说话顶天立地,决不食言!”
薛慕华看着张浩,眼神中有些异色,张浩心思灵动,之前虽然惊愕,但想自己此刻是绝不能束手就毙的。见薛慕华这般表情,猛的醒悟,薛慕华乃自己逍遥派中人,方才定是看到了自己的掌门指环,而心中疑惑,不敢妄动。
张浩想到此刻自己命悬人手,要想逃脱,当还是要先把这个老家伙稳住,便对着薛慕华微微眨了眨眼睛。
薛慕华见他如此,心中会意,拿了银针刺破了张浩手上经脉,吸取了一些血液,然后拿了银针观看了一番,对慕容博说道:“不错,他体内所寒阴寒真气与慕容公子心脉处真气一般无二!”
慕容博点了点头,说道:“那薛神医可有把握救活我那孩儿?”
薛慕华看了看他,说道:“他的真气虽然和慕容公子心脉处真气相同,但血性不同,且慕容公子心脉中还有慕容家族特有真气,这些他也是没有的,此番若是冒然换心,血性相克,活不过三天!
——除非再有一慕容家子弟提供大量血液,在换心过程中同时换血,或能成功。不过若那般去做,那提供血液之人会因为丧失大量血液,定然死去!”
慕容博似乎也是知道这点,说道:“老夫正是知晓这点,所以又找了一个人来。”说着,把慕容雪推了过来,说道:“她乃老夫的女儿,自幼跟随老夫学习武艺,体内真气和复儿一般无二,且同为慕容家人,血性也定然一致,薛神医你就用她的血吧!”
张浩听了他的话,大吃一惊,愕然的看着慕容博,这个老匹夫竟然为了一个不成事的儿子,而要取了自己女儿的性命,当真让人心寒!
慕容雪听了他们的对话,也是脸色苍白,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一向慈爱的父亲,满眼尽是泪水,心中无比的哀痛。
慕容博看着她,神色微微一变,说道:“雪儿,为父对不起你,但我慕容氏一族,雄心远大,誓要光复我大燕王朝,重现当年先祖辉煌!雪儿,当时为父问你,你是否愿意为了我慕容家族而奉献自己之时,你曾答应为父什么来?
——你放心,复儿身上流着你的血液,他也定会对你心怀感激,我大燕复国成功,你将是复国元勋,彪炳功臣,定能流芳百世!”
慕容雪闭了眼睛,任由泪水滑落双颊,她的心已经死了,便是在林家的时候,她受尽屈辱,也曾想着,自己是慕容家的后代,自己当无愧于慕容家。然而此刻,面对自己的生父,面对这个慕容家族,她的心彻底的死了。
她,木然的点了点头。
第155节 被囚
慕容博见慕容雪点头,神情颇是满意欣慰,对她说道:“雪儿果然是女中丈夫,为父也没有白疼你多年,知道以大局为重,哈哈……老夫心中甚慰!神医,我们是否可以开始那换心之术了?”
薛慕华面上却无丝毫表情,只是摇了摇头,郑重的说道:“这换心之法有违天道,需斋戒三日,他们两人也需用涤心液洗毛伐髓方能进行这换心之术!”
慕容博对薛慕华的话很是不以为意,哈哈大笑,说道:“天道,何为天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绉狗,天道已然不存,哈哈……,我慕容博就是要逆天行事,看那天道能耐我何?薛神医不必多言,放心施法便是!”
薛慕华方才见了张浩手指之上的指环,很象本门掌门信物指环,他曾从师父苏星河处听说过此指环。心中疑惑不解,这个年轻人手中所戴,莫非便是本派的掌门指环,若真的是了,那么他便是本派的掌门,自己如何能取了他的性命?
故此才有意拖延时间,好询问一下这人,是否是本派之人。但这慕容博似乎并不上当,只得继续说道:“为医之道,救死扶伤,最忌天谴,有伤公道。慕容老先生或许不在乎,但在下确是不能不遵守天道伦常的!这斋戒之事,是万万不能少的!
——老先生但且放心,贵公子有了这万年寒玉之床,且心脉又被在下用九脉心针护住,再坚持月余,也是无妨的!还有,他二人必须要洗毛伐髓一番,才能确保换心途中不被阴邪之气侵染!”(注:神雕中寒冰床乃是同一物)
慕容博又沉吟了一番,想到他说的也很是有道理,且自己有求与他,此刻也不便相逼,当下拱手道:“那就依神医所言,只是不知这涤心液神医可曾准备?”
薛慕华点了点头,说道:“这涤心液也很简单,只需用白石煅烧一日一夜,磨成碎粉,置入水中即可。”(涤心液即石灰水。)
慕容博用心记下,看了看张浩和慕容雪,想道,自己此去寻找涤心液,这个小王八蛋别冲破了|穴位跑了。雪儿当不会逃跑,但她会希望自己死么?万一她怕死真的跑了,难道还要抽老子的血么?不成,必须把他们都关起来!
想到这里,慕容博伸出手指,点了两人的昏睡|穴,提了两人继续往着洞中前行,到了一个带铁门的小室,把两人塞了进去,又把铁门紧紧的锁了,这才放下心来。对着薛慕华拱手道:“神医暂时替老夫为犬子之事斋戒祷告一番,我这就去寻找那涤心液,不日便归!”
薛慕华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待慕容博出去了,薛慕华到了那关着张浩与慕容雪的小室之前。伸手扳住铁门上那巨大的门锁,想着把它撬开,但那门锁却不知为何物所铸,坚硬非常。薛慕华费了好大的力气,那门锁却依旧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