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和大小姐一同出生,但二人容貌品性都相差许多,大小姐冼紫瑷自小就聪明美丽,极讨人喜爱,小小年纪就被京城有权有势的关家定了亲事,说给了关家的大公子关宇鹏,而这位二小姐,就在伺候母亲的时光里长到如今,容貌虽然不难看,但也只算得上是眉清目秀不让人讨厌,也不见有什么琴棋书画或者女红之上的过人之处,只除了身份比小春强些,其他的再无可圈可点。
第3章:莫名其妙的责打3
“母亲有些事想和父亲商量。”冼紫芫轻轻吁了口气,斟酌着说,“天太热,紫芫也是有意偷懒,想着父亲一向喜爱婉姨弹琴,所以过来看看。”
婉卿嘴角微微挑了挑,并不掩饰她的嘲讽,慢慢的说:“你父亲正在房内小憩,你自己过去请他吧。不过,此时天热,只怕是衣衫会有些不整,你虽是冼家的二小姐,到底是个未出闺门的女子,纵然是你父亲,袒胸露臂的瞧见了也没规矩,当然,如果二小姐不介意,我这个做妾室的自然是说不得什么。”
冼紫芫的脸立时一红,有些局促的微垂下头,虽然知道回去无法向母亲交待,但她也实在不能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房内,未出闺门却也多少知晓如今的父亲和婉卿正是亲密之时,父亲的样子绝对不会如平时般威严谨慎。她一个女儿家家的,传出去实在不妥。
“既然父亲在小憩,紫芫就不打扰了。”冼紫芫始终不敢看婉卿,有些紧张急促的转身走出院落,到没忘记随手关上院门,抚着胸口在门前略站了站才一边眉头微蹙一边脑子里想着如何向母亲解释的离开。
婉卿淡淡笑了笑,拨弄一下琴弦,不屑的说:“府上的这对姐妹真是完全不同,一个风光无限一个轻若草芥,一个聪慧美丽一个愚钝无知,难道这个冼紫芫并不是府上冼夫人的女儿?按理说依冼夫人的个性断不会如此轻贱自己的亲生女儿。”
伺候一侧的奴婢笑了笑,轻声说:“奴婢到也装作无意的打听过,听府上的老人讲,这二小姐真真的是冼夫人的亲生女儿。冼夫人生下大公子冼建安后过了几年又怀上孩子,请城中有名的占卜师傅测过,那占卜的师傅说,冼夫人腹中怀有双生子,且是一男一女,男可光宗耀祖,女可荣华富贵。老爷和冼夫人都高兴的很,大小姐出生时老爷甚是欢喜,便等着腹中的小公子出世,哪成想又生下一个女儿,这二小姐比大小姐天生就弱些,生下来的时候没有哭声,接生的产婆差点以为是个死胎。冼夫人就让人去请那占卜的师傅来,指责那师傅占卜的不准。占卜的师傅就说,这小女儿是个天生的煞星,是她半路杀出夺了原本小公子的位子,是个冤孽投胎,会妨着爹娘。这冼夫人自打生下这对女儿,身子就一直不好,又想起这占卜之人的话,更是厌恨这二小姐,打小就打打骂骂的,府中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
婉卿眉头一蹙,不以为然的说:“这占卜的师傅真是害人,哪里有怀了孩子后再半路得了投胎的孩子,不过,论容貌和品性,这小的真是比不上大的出挑,人各有命,也是这冼紫芫的命不好。”
奴婢笑了笑说:“这到也是,府上人都说,大小姐是个旺父旺夫的命,自打大小姐出世,冼家的买卖是越做越大,彩头真是好的不得了,连京城旺族关家都亲自上门提亲,早早的就替他们家的大公子定下了亲事。”
第4章:莫名其妙的责打4
“两位小姐一母同胞,到也难说究竟是哪个旺父旺夫些。”婉卿笑笑,随意拨弄着琴弦,听着琴弦发出的声音慢慢调着琴,口中随意的说,“这要看这二位小姐嫁了人后那夫家日后的情形才可知。”
“老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二小姐命不好,妨着爹娘的事城中几家大户都晓得,大小姐的嫁妆早不早的就准备好了,可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上门为二小姐提亲。人们都说,这二小姐就是个妨着爹娘又克着丈夫孩子的煞星。”奴婢轻声说,“奴婢听府中的人私下里说,这二小姐最好也就是落个填房的命,不然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的孤独命。”
婉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调正琴弦上,伺候她的奴婢见她这样,也收了口,静默的站立一旁。
冼紫芫回到刚刚离开的地方,小春正快速的扇着扇子,自己的母亲以丝帕拭着额头的汗意,面带潮红,之前还远远跟着的两个奴婢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冼紫芫轻轻吁了口气,她没有如母亲所愿把父亲带回来,一顿责骂肯定是少不了。心中想着,有些隐约的怯意。
“人呢?”看着女儿回来,冼夫人眉头紧皱,大声问。大约是在阳光下呆得太久,声音有些嘶哑,语气明显带着不耐烦和恼怒。
“父亲在休息。”冼紫芫轻声说,她知道自己断断瞒不过母亲的眼睛,就算她不说,母亲也一样可以知道父亲是不是在新纳的妾室房内,“女儿怕吵到父亲休息,便没有请父亲过来。”
有一会没有任何声音,冼紫芫有些诧异,依着以往的规律,以为母亲肯定是要大大的发一通火,好好的责打她一通才能减轻些心中的恼恨,却发现母亲就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解释一般,抬起头看向母亲,却心中一紧,耳边是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