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写的很好吗?”见一屋子的女子都处于震撼之中,不懂诗词的杨桃疑惑道。
“我……不如他,料想,这里也没人如他……”胡绿池深吸一口气道。
这个朝代,像这样养在深闺中的痴呆文妇实在太多,自视甚高,却也看过一两本禁书,一心追求才子美人想成就一段佳话。
胡斐正在扶案疾笔,一听此词顿时凝咽,狭长的眼角微微跳动。
“啊……”仅仅只是片刻迟疑,提起的毛笔竟因没有下手,掉了一大滴墨水,胡斐急忙抓起宣纸倾斜着,将墨汁倒出,但是即将写好的一首诗,也是看不清楚了。
“怎么可能!”胡斐喃喃自语道,他也是极为聪明的人,知道自己写出来的这首诗不可能拼过陆逸所作。
将诗弄污了就可以逃避么?所有人的表现都收入眼底,陆逸冷冷一笑,道。“真是可惜了,不过,胡兄可以重写一张!”
胡斐窘迫的表情写在脸上,他从来没有在文采上受到挫折,一时间,根本不懂得怎样去掩饰,被众人看到眼底,知其怯场,高下立见。
说话间,缓缓走了几步,推开门深吸了一口气。“今晚发生的事情真多,牵扯到一些家事,影响了性情,适才多有得罪,还望诸位见谅!”
“陆兄说哪里的话……您这样才是真的真人不露相,倒是我等……唉,惭愧……”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自古多情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众人愕然,转眼间场面就沸腾了,一曲歌罢,一曲又起。
用后世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场面实在有些hold不住了!
“夜色已晚,陆某先行离去了。”陆逸拱手道。
胡斐快步走上前来道,沉声道。“我胡礼元文采不如你,但你可敢和我比比其他技艺!”素来的神童之名早就让他飘飘然了,没想到今日会输给陆逸,颜面大折。现在,他只想扳回一局,找回点面子。
陆逸停下脚步,微笑道。“也无所谓,我且问你个问题,一张宣纸,你能否将其均匀的对折七次以上?”
“这有何难!”胡斐取来一张宣纸,哈哈笑道。
“你慢慢折吧!切记若无实力,莫与陆某谈诗……诸位……晚安……”陆逸抛下这句话,飘然离去。
四周寂然,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算一个什么题目,折七次,又有何难?
“少爷,折出来了没?”几息之后,一个随从模样的人凑了过来。
“拿一张大一点的纸来!”胡斐满头大汗道。
“再大一点!”
“混蛋,我要能做最大的画的那种,知道么?”
胡斐望着惊慌的望着周围的眼神,似乎都含着嘲讽,那种被尊敬膜拜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原本就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但胡斐一直都处于被人夸奖赞扬的世界中,自然无法承受从云端跌落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滚开!”胡斐暴喝一声,将宣纸撕碎,粗暴的随从撞开,头也不回的冲出桂园。
此刻,桂园之中几乎是人手一张纸,面带疑惑,纷纷对折起来。
“怎么无法折起来?”胡绿池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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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为什么一张纸不能对折七次?”夜幕下,陆逸的影子拉的长长,显得特别高大。胡安跟在后面,一边探头问道。
“我怎么知道,今晚可真累,我就想睡个好觉!”陆逸略带疲惫道,忽然他神色一紧,急道。“不知道榆儿怎样了,胡安,我说你快点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