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翻拍父亲当年使得全国万人空巷的热播剧《月晦》,这种宏大的目标,此刻都无法让绪方启文产生片刻的动摇。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之前拍的片段,每一个有泽越止的画面都那么美,大阪的风景衬托之下,绪方启文根本舍不得剪掉任何一个镜头。
可如果他真要贯彻自己的十年记录,那么根本不可能保留那么多的镜头。
取舍真是一件让人又痛苦又难受的事情。
——对绪方启文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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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泽越止真觉得自己是个乌鸦嘴。
为什么刚刚在站台上说了“我想去参加北海道的农业展”这种话,下一刻就被迫要面对当地的暴走族啊。
而且对方还一副人人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姿态摆出来到底想给谁看啊!
泽越止气得恨不得直接摔桌走人,可惜被包围了的三个人,只能让他举起手说一句:“这家伙是我的付钱肉票,无关人士就让他赶紧滚到一边去别碍事了。”
被打上战斗力为0这个标签的绪方启文,拿着三人的行李,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泽越止则握紧了自己手上的木刀,而佐伯克哉,他冷静的擦了擦自己的眼镜镜片。
“都说了,早点回东京好了,还非要来北海道。”
“谁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脑回路啦。我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好多。”
明明只是十四岁的少年,却说着这么老气横秋的话。
绪方启文有一种战地记者的错觉。
他此刻宛如置身于战场之上,为了拍摄到真实的残酷战争,而手拿相机,奔走在战场上,悍不畏死,为了新闻和真相将生死置之身外,就连被必死无疑的士兵咒骂“我死去的照片能卖多少钱?”都不会被触动内心半分。
绪方启文拿出了摄像机,一边为自己买了拥有夜视功能的手持式相机默默点了个赞,一边将镜头对准了群架中心的少年。
“泽越止的暴力美学课堂,现在开课——”
泽越止对着镜头的方向一笑,用口型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木刀反手一挥,将向着自己扫来的那根铁棍的持有者的手腕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