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情此景,我们几个自然非常震惊,不过一直保持着默不做声,静观其变。
可是很奇怪,对方好像并未发现我们的存在,他一走进洞室便直直地站在那里,几乎动弹不得,由于看不见他的面部表情,是以无法揣摩他此时的心理状况。
只见他的头僵硬地转动了一下,像是在观察洞穴内部的环境,之后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忽然间竟然两腿发软,跪倒在地,连本来拿在手里的一样东西也摔在了地上(照我观察那应该是一盏油灯),看他样子无疑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
果然不出所料,他立即合紧双掌,向四周不断的叩拜求饶,慌忙之下甚至连滚带爬逃出了洞室,而地上那盏打翻的油灯竟然迅速化成粉末弥漫在空气中。
当我们看完这幕情景,眼前顿时一变,洞室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而在这时,白羽奇手里那盏失效的探照灯也自然点亮,白羽奇慢慢熄灭灯光,声音微微颤抖地叫道:“为什么会这样?两年多来,在这个洞穴里还是头一次发生今天这类怪事。”从白羽奇讲话的语气显然可以看出他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
表妹惊声发问:“你们说……刚刚那个到底……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会不会是遇见鬼了?”
白羽奇缓过一口气,摇一摇头道:“这不可能,假设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那我实在想象不出还有什么事情可以令鬼都产生那种恐惧感?”
表妹不服气道:“怎么没有?你忘记了——无论是神是鬼,只要撞上大哥的天鬼手都会敬而远之的。”
我发表意见:“荒谬,你何时听说过鬼的手里会提着一盏油灯的?照我的推测,他应该属于某个少数民族的人或者是古代人。”
“根据他的服饰和头发的大致轮廓来看,你的判断很有道理!”白羽奇接着又询问我道,“那么,你认为他是在害怕什么呢?”
其实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想,不过若是直接说明恐怕难以让白羽奇接受,所以我只能一步步加以引导,“你觉不觉得刚才那一幕情景像是记录了这个洞口形成的过程?”
白羽奇被我一提醒,立即赞同道:“的确,岩壁一开始很完整,接着裂开一道缝,然后缝隙慢慢扩大最终变成了这个洞口的形状。”
我满意的点点头:“所以我猜这条隧道八成就是由那个人凿通出来的,而且他更有可能是一个古代人。”
此话一出,白羽奇和表妹同时以惊讶的目光望向我,要是换成别人讲出这种话,肯定被他们两个认为是疯子,可这个人偏偏就是我——萧煟所以他们不得不谨慎对待。
“这也不算奇怪,”于是我进一步解释道:“你们不妨想想看,古人的思想远远比不上我们现代人,对于一个见识有限,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古人来讲,当他一走进洞穴,整个身体立即就被眼前这层淡红色的雾气笼罩住,好像突然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换成谁遇到这种情况都免不了会心生恐惧的。”
白羽奇明白过来:“你提出他是古代人的说法我倒勉强可以接受,而且古人尤其相信神鬼之类的封建迷信学说,所以这个导致他害怕的原因也确实有可能发生,可是他开凿这条隧道的动机又是什么?”
我很高兴白羽奇能理解,笑一笑道:“如果他是一个盗墓者的身份,阴差阳错地把这里当成是墓穴,那么由于做贼心虚,他的这一系列行为就全部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白羽奇接过话:“但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因为照你的思路就等于说我们刚才已在不知不觉中欣赏了一段几百年前拍摄下来的平面线条录像。”
我点点头,承认道:“没错,这就是为什么只有我们可以看见他,可他却看不见我们的真正原因。”
表妹这时越听越糊涂,插话道:“先停一下,我感觉你们是不是在编故事啊。”
我反问一句:“怎么了,你认为不可能吗?”
她马上向我提出质疑:“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段录像又是怎样制作完成的呢?别告诉我几百年前会有摄像机这种东西存在,所以这根本不符逻辑,借用你刚才批评过我的一个词语就是荒谬。”
没想到还是白羽奇对我充分信任,并且代替我告诉表妹说:“你的反驳确实一针见血,可是你太小看你大哥了,这点常识我想他事先不会没考虑到,否则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大胆的猜想,我们就继续耐心地听听他怎样来自圆其说吧。”
我仍然用启发性的语句形式发问:“回想一下,在看到那段奇异的录像以前,我做了一个什么动作?”
表妹回答说:“你的左手跟掌印合在了一起。”
我翘起拇指道:“对,就是因为我触碰到了掌印的缘故,所以在无意中很可能恰好按下了摄像机的播放按钮。”
白羽奇立刻大吃一惊:“难道你认为这块岩石就是一台摄影机吗?”
我稍作纠正道:“更加准确地说,这块石头只能算是一个装置,其实整个山洞才构成一台完整的摄像机,虽然我不清楚它具体的运作原理,但是可以肯定——绝对跟这层不知名的淡红色物质以及这块石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