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博益礼在凌宇手中吃过大亏,而且是两次大亏。
第一次,凌宇断掉博益礼的仕途,第二次,凌宇又断掉博益礼的商途,可以说,博益礼的前途已经尽毁了。
博益礼恨凌宇吗?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而且是恨之入骨。
但为什么是应该?
至少,旁人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宋月华提起凌宇时,博益礼却是神色平静,无怨无怒,就好似宋月华说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博益礼品了口茶,不紧不慢的点上支烟,浅浅吸了一口道:“我知道他来了,那有怎么样?相信宋叔叔已经警告过你,谁也不许暴露他的身份,就算见到也得装做不认识吧!”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龙腾”是华夏最强大的利器,规矩自然多,也不容任何人破坏,所以凌宇的到来,已经被列为最高机密,中枢九鼎们都发了话,任何与凌宇熟悉的人,都不能暴露凌宇的身份。
也是为此,宋月华才能在第一时间知道,那个让她到骨子里的男人,已经到华夏了。
但是,她为什么恨凌宇,她没有答案,也从来不想去寻找答案。
宋月华的美目含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娇美动人。但她的心里,却在冷冷的盯着博益礼,想要将博益礼看穿看透,想要知道,博益礼的平静是否是装出来的。
片刻后,宋月华拿起茶,品下一口后,在嫣然一笑中,又带着一丝耻笑道:
“我还以为你是个真男人,原来不过如此。也是,看你现在的样子,整天躲在这里自暴自弃,还能指望你有什么作为呢!”
听到这话,博益礼也不生气,好笑道:“激将法对我没用,而且,我有必要告诉你,你确实很美,能让很多男人为你做出蠢事,但我绝对是例外。”
“博益礼,你什么意思!”
宋月华嗔怒道,美目睁得很凌厉,就好似受到极大侮辱一样。
不过,想想也是,博益礼虽然说得含蓄,但意思很明确,就是在讽刺宋月华只会利用自身的魅惑力,将色迷心窍的蠢货变成工具。
博益礼没有在意宋月华的生气,轻摆了摆手,失笑道:“我没有什么意思,是你想多了吧。不过,我觉得他说过一句话很对,现在正好可以送给你。”
“什么话?”
宋月华寒起脸,有心不想听,但偏偏那句话是凌宇说的,那就很有听的必要了。
“他说我没资格跟他斗。”
博益礼说出凌宇的原话后,又摇头苦笑道:
“当初,我感觉自己被侮辱了,感觉他太狂妄,所以很生气。但事后,我静下心来想过,才知道他没有侮辱我的意思,也不是狂妄,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他所拥有的,是他自己的,我们所拥有的,是长辈们给予的,彼此不在一个层面,我确实没有那个资格。同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跟他斗?”
宋月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她却无言反驳。
资格,她有什么资格!
她所拥有的一切,她在华夏的风光,全是家族长辈们给予的,没有家族长辈们站在她身后,她什么都不是。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她的心里才会更愤怒,更痛恨凌宇。
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却被一个出生底层的草根踩着,她无法忍受这样的结果,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呵,博益礼,你真不是男人!”
博益礼皱了皱眉,感觉宋月华就像个无理取闹的疯婆子,不禁好奇道:
“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吃亏的人是我,跟你没关系吧,你怎么比我还激动?你别告诉我,你是为在替宋奎海报仇,你们之间的关系,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
当年,宋奎海和罗城在宇帝国靠福彩敛财,被凌宇逮个正着,结果到现在还被关在宇帝国的监狱里,所以宋家人心里是恨凌宇的。
但身为一个政界大家族,在政治利益面前,恨是什么东西,是扯淡!
更何况,宋月华是宋家最出色的小辈,宋奎海一直针对宋月华,在家族里是势成水火,所以博益礼才不相信,宋月华针对凌宇是因为宋奎海。
说不好听的,当初,宋月华听到宋奎海入狱的消息时,很可能在开香槟庆祝呢!
宋月华为什么针对凌宇,这个问题,让宋月华愣住了。
“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至少,我不像你这个胆小鬼,我比你有骨气,我敢跟他斗!”
博益礼没有生气,神情突然变得极精彩,然后吃惊道:“噢,你不会是求爱不成,因爱生恨吧!”
砰……
宋月华怒了,拿着茶杯,重重拍在茶桌上。
这一怒之拍,声音异常响亮,引得整个“丞相厅”的客人都侧目看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宋月华忍住了怒火,转头向四周露出歉意的笑容。
这一笑,风情万种,甚至是迷人,让所有男士都感觉获得天下间最难得的青睐般,心里是十二万分的受用。
只不过,博益礼却没有这些家伙的想法,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宋月华,感觉之前的中了什么。
毕竟,他太了解宋月华,总喜欢利用自身的魅惑力,将围绕在身边的男人玩得团团转。
当然,这是女人的优势,只要是聪明的女人,就懂得如何善用这个优势,即能把男人玩转了,又不是让男人占得便宜。
然而,宋月华与凌宇在宇帝国相遇过,宋月华的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