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看着孙彦疑惑的眼神直发笑,说:“我也跟你们进去,当你们的专职司机,这样你们就不用轮流换班了。”
“那敢情好!”肖大唇从后方跟上来,拍拍孙彦肩膀笑道,“小孙,有这辆牧马人带咱们进去,你应该省了不少心吧。”
孙彦笑着坐上车,就听坐在副驾座上的齐冬瑞轻声说了一句:“薛刈他们在6分钟前出发了,走的是吐乌高速,四辆路虎。”
牧马人开上了吐乌高速公路,离开乌鲁木齐往罗布泊进发。车在高速上飞驰,孙彦一路昏昏欲睡,途径达坂城的时候,醒来一次,迷迷糊糊趴在车窗上看着远处一片林荫葱绿的村庄,心想这次可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之后,牧马人下了吐乌高速,又登上吐库高速,薛刈的车队每一次换高速时,齐冬瑞都会回头告知一声。可孙彦和肖大唇睡得天昏地暗,根本没在意听。大约过了十四个小时,孙彦感觉车停了,不知谁下了车。不一会儿,前方就有人推了他额头一下。
孙彦靠在车窗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齐冬瑞笑眯眯地回头看着他:“怎么?还没睡够?”
“到了?”孙彦一下子坐起来,睡得有点二乎,赶忙又穿衣服又穿鞋的。
“别着急,现在还没到。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肖起珂下去上厕所了。”齐冬瑞说着递过来一根烟,孙彦接过,扭头看肖大唇果然下了车。
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是辽阔的戈壁,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杨树,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薛刈他们现在到哪里了?”孙彦问。
“已经上了龙山立交桥,再过20分钟他们就进若羌县了。”齐冬瑞说,见孙彦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他又问,“你还要到若羌镇拿东西?”
“恩。”孙彦点点头,“之前我大伯落在那的行李。”
“之前听肖起珂说过,你大伯是孙启军?”齐冬瑞问。
“是啊。”孙彦将齐冬瑞给他的那支malboo点燃,吸了一口,索然无味。
“别告诉我,你这次去罗布泊是为了孙启军22年前失踪的那个秘密?”齐冬瑞有些半开玩笑的问。
“算是吧。”孙彦恍恍惚惚地看着车外。一会儿扭过头来,见齐冬瑞竟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看见他的脸,忽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孙彦皱眉道,这小子笑得一脸不正经的模样,让自己心里顿时窜上一股无名火。
齐冬瑞转过身子,摆摆手说:“没事,很高兴和你同路。”
“你这句话说的也太晚了吧。”孙彦没好气道。
待肖大唇上了车,车子又开始上路了。路上,孙彦打了几个电话给之前那个豚翔旅店的伙计,但无奈电话一直打不通,总是占线。这下子让孙彦心里更不舒坦了。
晚上8点来钟,天还亮着。牧马人停在了若羌镇胜利路25号的门口。豚翔旅店的招牌很大,但旅馆却小得可怜,几个工人在里面进进出出,果然在重装修。
孙彦和肖大唇急冲冲地下了车,进了旅店见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女人坐在柜台前,说着维吾尔族的语言正在打电话。
肖大唇走上前去用不利索的维吾尔语和她打招呼,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又继续打电话。
肖大唇见状赶忙拿出一个小本子来,照着上面磕磕巴巴说了一大堆自创式维吾尔语。孙彦在旁边站着都急出了一身汗来,可那女人依旧对两人不理不睬。
孙彦有些按捺不住了,他一拍桌子问道:“喂,你会说汉语吧?”
那女人吓了一跳,抬头打量了孙彦一番,突然开口笑道:“当然!”
见女人一张嘴竟是非常流利标准的汉语,孙彦稍稍安心了。肖大唇一愣,有些尴尬地将本子收起来,身子靠向柜台,不满地说:“怎么,美女?看不起我是吧?就因为他长得比我帅?”
女人乌黑的眼睛已经笑成了月牙状,她和电话里的人匆匆说了几句便挂断了。抬头笑看着两人问:“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本店因为翻修,已经暂停住店,外面的告示牌上有写。”
“我们不住店。”孙彦说。
“那你们有什么事?”女人狐疑地看着他。
“我们是孙启军的家属,之前你们店里有打电话给我,说这里有孙启军落下的行李...”
孙彦还没说完,女人好像就了解了状况,转身对着楼上喊了一句:“木拉提,孙启军先生的家属有找!”
楼上应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见一个黝黑的维族小伙从楼上跑下来,手里提着一个老式的军用背包。
木拉提很有礼貌的和两人打了声招呼,便问:“你们是孙启军先生的家属?”
“对,之前有接过你的电话。”孙彦说。
“你们来的很快嘛!请问你是孙启翔先生?”
“啊,是。”孙彦支吾道。
木拉提上下打量着孙彦和肖大唇,有些怀疑地问:“开玩笑吧,小哥,孙启翔先生难道会这么年轻?”
孙彦一愣,立马改口道:“啊,不。其实我是孙启翔的儿子,也就是孙启军的侄子。前些天我爸接到了你们店里的电话,说让他过来拿我叔叔之前落在这的行李。但他太忙抽不出时间,这不,正巧我到新疆这边来旅游,就顺便过来拿了。”
孙彦说完见木拉提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样子,便把自己的身份证掏出来给他看。
木拉提接过身份证看了两眼,然后嘿嘿一笑:“我就说嘛,小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