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起尸?!”肖大唇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周围霎时间被恐怖笼罩了起来。
欣丫头抓着自己的衣角,一张脸如同白纸一样,颤声道:“这、这里果然是魔鬼的领域,它起来报仇了,怎么办,我们逃不掉了?!”
“扯淡!”杠子头不屑的呸了一声,“活人我都不怕,难道还怕它一个死人?!它要是敢起尸,我就敢再崩了它!”他说着,大步朝前方走去,其他人也没犹豫,跟着他走过去。来到尸体原来躺着的地方,就见地上只剩下一滩血水,而在血水的前方,有一串血脚印,歪歪扭扭地延伸到了矿道里。
见到这一情景,杠子头也有些惶恐不安了,心里暗骂了几声,倒也没有退缩,依旧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往矿道里走去,说:“走,进去看看我倒要瞧瞧它是人是鬼!”
“你、你可想清楚喽,这人怕枪子,鬼可不一定怕啊!万、万一它真变成鬼了,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熊哥一听,立马焦急道。
“没那么邪乎!有我在,你怕啥?!”杠子头头也不回的说。
其他几个人互相递了个眼色,只好小心翼翼地跟上去。那熊哥见状,也无话可说了,夹在他们中间往前走。
走进去才发现,矿道是呈一定的角度向下延伸的,宽度至少在三米以上,一边铺设的是陈旧的铁轨,一边是可供人行走的阶梯。矿壁的两边到处是人工挖掘的凹槽,形状像一道道撕裂的伤口,在手电光偶尔照过去的瞬间,还能看见在凹槽的深处残留着一些晶矿的碎片,碎片散发出晶莹的光辉,如同点缀在黑幕里的点点星光。
此时见到这些,一行人也没有多少兴奋之意了,都是匆匆看一眼便往前走去,起尸的恐惧笼罩着众人的心。放眼望去,矿道歪歪扭扭一直向下纵深到黑暗的深处,如一条巨型蜈蚣的残骸。
矿道里静得吓人,谁也没心思说话。尸体的血脚印歪歪扭扭一直沿着阶梯向下,脚印旁边都是血,杠子头虽然脸色极差,但他绝对不信什么起尸之说,只是觉得这人没死。可是流了这么多血还没死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这人的生命力不可能这么强,更何况他确信自己打穿了他的肺,血液如肺绝对会窒息而死,不可能......
杠子头正想着,突然一激灵,停了下来,叫道:“不、不对啊!”
“咋了?什么不对?!”熊哥紧张道,后面的人也随即停了下来。
“这脚印......为什么没穿鞋?”杠子头指着地上的脚印道。
“没穿鞋?”后面的人也急忙低下头看,一看之下才发现,地上的脚印确实是个光脚的,而且右脚的小脚趾竟然少了半截。之前没有杠子头提醒,竟然谁都没有发现。
“怎么会是光脚的?!”
“它是穿着鞋的吧......就算起尸了也没理由,更没必要把鞋脱下来吧。”
“不用你说。”杠子头突然咧了咧嘴,笑道,“我就说这人不可能不死,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起来走路!起尸?那纯属放屁!”
“那你的意思是......”
“是有人把尸体搬进来了,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人。”欣丫头插嘴道,她说着不禁打了个冷战,一脸惊恐地往矿道深处望去。
杠子头“嘿嘿”笑了两声,擦了才鼻头上的冷汗道:“丫头,既然如此,咱还有啥好怕的!只要不是那些邪乎歪意,吃咱这枪子的老子都能对付......”
啊......
杠子头话音未落,就听矿道深处传来一身凄厉的惨叫,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周围空气骤然凝结,这声音彷如来自地狱的呐喊,撕扯着所有人的心。
杠子头的笑瞬间凝结在脸上。他转过身去,停了半响,才招了招手,示意着所有人继续往矿道深处走去。
再往下走,脚印便逐渐消失了。矿道一路顺畅到底,没有分岔口,可一连走了二十几分钟,矿道还在朝纵深里走,几乎望不到头。
众人越走心里越开始打鼓,熊哥脸色惨白,似乎也没有多少耐性了,此时就开始嚷嚷杠子头往回走。杠子头是这群人里胆子最大的,但似乎对这熊哥百依百顺,此时他显然没有掉头的打算,可却不好跟熊哥明着呛声,便笑着说:“怕啥啊?有啥状况兄弟我帮你顶着,再往里走走,或许会找到矿源也说不定。”
熊哥一听也没辙,只好又耐着性子往里走。肖大唇这时就出声问这矿源是啥东西,但没有人搭理他,全都把他甩到了脑门后面。
一行人又往下走了一大截,便看到前方的路段上出现了一大堆废弃的矿车,将近能有百余辆。矿车像一堵墙一样,几乎堵住了去路,只腾出一条窄窄的过道。
手电的光照范围有限,远远地就看到矿车里面还载着东西,但勉强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所有人便打着手电走进去瞧,这才发现矿车上载着的竟然是死尸!!每辆矿车上都摞着四五具尸体,尸体上面又叠矿车,几乎像杂物一般胡乱堆砌在那里,一排一排纵深到远处,几乎也望不到头。
一下子像走进了堆尸岗一般,谁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尸体,都吓得呆愣在了原地。就连那杠子头也吓得嘴唇发紫,两眼瞪得和铜铃似的,过了半响,才结巴道:“怎、怎么......会有这么多死人?!”
“就、就、就是啊,怎么像闹瘟疫一样!”
“这些人应该都是这里的矿工,可怎么都死在这?!这座矿三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