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处矿道纵深连接在一起,仿若一个放大版的蜘蛛巢穴。这么庞大的结构突然出现在眼前,几个人也是当即愣住了,站在这些通道口前,也不知道该往哪去。
这时,就见一个带着墨镜的宽脸男人气喘吁吁地一摆手,说:“算了,先休息一会吧,跑了这么久估计那些麻蛇子也累了,再说倒下去那么多人也够它们吃的了,不差我们这几个。”说着,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抽了起来,紧接着又抬头往四周瞧了瞧,不知瞧到了什么,突然“咯咯”笑了两声,又道:“哎?那个姓张的矮子不在?没跟上来?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啊,妈逼死的好!”
“哼,给我一根。”之前的那个白脸男人突然咧嘴笑了笑,跟墨镜男要了一根烟点上,说,“不是天助你,是我助你,那姓张的被咬断了一只脚,竟然还不认命,所以我就给了他一枪,否则他就要连累这位小同志了。”
说着他便抬头看了肖大唇一眼,肖大唇大喘了一口气,脑子清醒了不少,抬眼瞧瞧,见那个墨镜男也扭头看向自己,将他打量了一番,就张口问道:“你咋突然冒出来了?你是谁啊?!”
墨镜男说话的语气很冲,肖大唇一晃神儿,眨巴了两下眼睛,赶忙伸出手去,道:“啊,我叫肖起珂,山东考古队的,不知你们是......”
还没等他说完,墨镜男就一咧嘴,冲那个白脸男人使了个眼色,叫道:“考古队的?哈?这竟然还出现个考古的?!看来这矿源对外界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嘛,这把国家的人都招来了,我们还搞什么!”
白脸男人啜了一口烟道:“诶,熊哥,话不能这么说,这里的矿源本来就不是什么绝对的秘密,有人知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从网上搜集到那么多资料,更不可能凑到一块了,是吧?”
肖大唇又将手缩了回来,显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不知该怎么接话。只是这几个人看样子不是什么善类,同队的人都能像刚才那样毫不留情地解决掉,更别说他这么一个外人了,心想还是别和他们有太多的交集为好。于是便道:“大兄弟,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矿源,我和我一伙的人走散了,现在正愁找不着人呢!既然咱们道不同那就不相为谋,你们忙我也就不耽误你们功夫了,我再出去找找,幸会,幸会!告辞!”
他说着就要掉头往回走,那白脸男人见状赶紧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笑道:“诶,你这家伙不要命了!你现在往回走,岂不是给那些麻蛇子送餐呢!再说这地下矿场危险重重,你一个人走很容易遇难,我们相遇也是缘分,不如你就跟着我们,我们也好给你点照应,你说成吧,熊哥?”
“恩,我没意见。”那熊哥故作深沉地点点头,吐了口烟圈,又道,“不过,这照应都是相互的,我看你手上那把枪不错,比我手上这把强多了,我这枪的威力和一般左轮手狗差不多,一百码内只能打点小动物,大的东西完全打不了,不顶事。”
白脸男人乐了下,问:“啥枪啊?”
“这、这是我伙计搞来的,捷克产的,口径是‘505’。这罗布泊内到处都是食人沙庵,那东西皮硬得很,不拿这东西打很难撂倒。不过,这东西后座大得吓人,也不是那么好使。”肖大唇无奈地咧了咧嘴道。
“哦。”熊哥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熄,说,“你一个破考古的用这么好的枪干嘛,给我瞧瞧。”
“别,我这还要留着使呢......”
“诶,别小气,我们不是说要照应着你吗。”白脸男人不用分说硬是把肖大唇手里的枪给要了下来,递给那熊哥,熊哥拿着摆弄了两下,似乎很是满意,自己在那咧着嘴乐得不行。
白脸男人又拍了拍肖大唇的肩膀,道:“诶,你们考古队几个人啊?都下来了吗,你们在哪走散的,或许我们会帮你找到他们。”
肖大唇脸色铁青,扭头看了看他。心里不禁暗叫糟糕,自己显然是被他们给讹上了!那个白脸男人说的虽好听,但意图很明显,就是瞧上自己身上这点装备了,而且他不仅惦记着他一个人的,还惦记着其他人的。何况正如他们自己所说,这个地下矿场危险重重,控制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关键时候或许还能充当个替死鬼啥的!这么一来,落在他们手里估计没办法轻易逃脱了!
肖大唇支吾了一声,道:“我们有十几号人,差不多全下来了,不过我是和大家走散了,究竟是在哪儿走散的我也不清楚,这不,都在下面转悠半天了,也找不到半个人影。”
“有这么多?”白脸男人眼睛眯了眯,见肖大唇使劲点了点头,又道,“既然这样,你一时半会估计也归不了队了,你先跟着我们。”
肖大唇咧咧嘴巴:“还是算了,我自己先出去找找,没准运气好,能找到他们也说不定。”
那熊哥一听就不乐意了,骂了一声说:“咋了?你啥意思啊?不给我们面子啊!能带上你就不错了,别他妈的跟我讨价还价!”
“就是,你还怕我们吃了你不成?”白脸男人讥笑道。
肖大唇一听,明白自己铁定是走不了了,心中暗骂,随即摇了摇头。
熊哥面露得意之色,又掏出烟来点了一支,狠狠吸了一口,才笑着说:“大家凑到一起都是缘分,平时互相照应也是应该的。不过我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照着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