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边塞一个激灵回过头,见到此番情景,也吓呆了,愣了半响才叫道:“你大爷的!这个东西有毒,你把他们害惨了!”说着便把碗往旁边一扔。
孙彦呆愣在原地,颤声道:“怎……怎么可能?”他赶紧弯身去看齐冬瑞的状况,没想到齐冬瑞却一摆手说:“这东西管用,身体没那么难受了……”
孙彦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刚想问他具体情况,没想到齐冬瑞整个人却突然往后一仰,像个木桩一样一动不动,然后他的脸上、脖子上、手上全开始往外冒绿色的菌斑,密密麻麻,把整个皮子都给布满了,一瞬间人变成了怪物史瑞克。
见到这样的状况,孙彦和王边塞两个人也是惊,愣在那里都不知道如何应对,于此同时祖姐也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孙彦大脑空了白,在那瞬间仿佛一切都停止了一样,周围刹那间变得安静,他只能听到自己耳朵里嗡嗡的声音,脑袋里嗡嗡的声音,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左右,孙彦才回过了神,而与此同时,他看到齐冬瑞皮肤上的青斑竟然开始消退,脸色也有些红润了,孙彦哆哆嗦嗦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汗湿湿的,但冰凉。
“这……这是退烧了?!”孙彦突然心中大喜,他立即起身去看肖大唇和胡腾九,见两人皮肤上也开始密集得往外冒青斑,但同时身上开始出汗了,高烧开始退了。
这来的也太意料之外了。孙彦急忙喊了王边塞一声,这货见祖姐口吐白沫吓都吓傻了,好在孙彦推了他一把,让他去看看齐冬瑞的状况,两人这才齐心协力帮祖姐灌下了药。
忙活完了,两人都有些精疲力尽,孙彦靠在墙边坐下来想等大家的情况稳定,但这一放松,疲乏、困意和饥饿等感觉就一齐涌上来了。他啃了几块饼干,便想靠着墙打个盹,过它个几十分钟再起来看看,没想到这一闭眼,就不争气地睡死了过去,这一觉睡的是昏天黑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而且是被人给拍醒的,一睁开眼就见肖大唇竖着个大拇指伸到孙彦的鼻子前,咧嘴笑道:“小孙,你真他妈的牛逼死了!我姓肖的从来没佩服过什么人,这次我简直是佩服死你了!”
孙彦瞄了他一眼,见这小子脸色好看了许多,眼睛也没这么肿了,很显然是退烧了。只是脸上的烂疮没那么容易好,红肿和溃烂的痕迹还在。见到他没事,孙彦简直是大松了一口气,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释重负的感觉。
肖大唇这次去阎王殿走了一遭,自己也是颇有感触,眼泪吗哈地盯着孙彦,一手又使劲捏着他的肩膀,半天只支吾一句:“……兄弟……”
孙彦一见他这样也有些鼻子发酸,但气氛一下子过于煽情,孙彦就有些受不了了,忙摆了摆手说:“你没事了?他们呢?”
“没事,我好着呢!”肖大唇立即站起身来嘚瑟了两下,标榜自己的不死之身,又说道,“他们在外面,等吃完午饭咱就得出发了。”
“这么快?!”孙彦有些惊讶,心说这帮家伙也真是够能折腾的,这都是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人,大气还没喘一下,又都急着赶路,身体肯定是吃不消的,就算再在这里逗留一晚,明天一早上路也不迟啊。
肖大唇看出了孙彦的顾虑,便说:“咱们又收到了阿语转发过来的老巴的录音邮件,是前天发到齐冬瑞邮箱的,我们今天早上听了,内容有点奇怪,你要不要去听听?”
孙彦一愣,急忙站起身来:“靠!不早说!”他这一着急,啥事也不问了,冲到营房外就去找齐冬瑞,齐冬瑞和胡腾九还有王边塞在重新调配车上的物资,车上的东西搬上搬下摆了一地,不远处祖姐在沙坑里买了个锅,不知道在煮什么。
孙彦直线奔到齐冬瑞跟前,差几米远就喊:“巴吐尔的录音邮件给我听听。”
齐冬瑞看他过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见孙彦一门心思在老巴发来的邮件上,便无奈地笑了笑,说:“车里,就放在我笔记本的桌面上。”
孙彦一溜烟钻进车里,录音已经被齐冬瑞下载下来放在电脑桌面的中央,孙彦带上耳麦打开了录音……
录音一开始依旧是杂音,过了十几秒,录音中出现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声音很近。孙彦心里一震,是老巴的声音,他赶紧屏气凝神,准备听巴吐尔接下来要说什么,可是等了半天,却不见对方说话,孙彦心里正纳闷着,只听吧嗒一声,电话似乎被放了下来,然后窸窣声一阵,巴吐尔似乎又站起了身,等了几秒,便听到由近及远的脚步声……
唔……半句话没说,怎么人就走了?孙彦一时着急竟然“喂喂”了两声,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这只是录音。
他耐下心来,仔细听录音接下来的内容,可是那脚步声由近及远后便一直徘徊在远处,似乎并不打算再次靠前,孙彦弄不明白巴吐尔到底在远处来回走什么,但是听声音他似乎只是在一个很狭窄的地方内来回踱步……
孙彦皱了皱眉,把身子靠在椅背上,这时就听耳麦里的声音一变,“喀嚓……”电话又被拿了起来,然后很沉重的鼻息声传来……孙彦一个激灵,身子弹簧般又从椅背上弹了起来,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竟然发现远处的脚步声依然在,那么……拿起电话的又是谁?难道除了巴吐尔,还有别人在?
他深吸了一口气,等待对方说话,可是奇怪的是对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