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彦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又说:“可是这个洪水冲击的声音未免也太蹊跷了,罗布泊就算还有水源,但也不会出现洪水的声音啊,巴吐尔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地方才会听到这种声音。”
这一问实在是把大家给问住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来,问题无疑又回到了原点。
肖大唇完全懵了,嚷嚷道:“管他什么洪水冲击声,我看没准是巴吐尔饿晕了,出现幻听也说不定啊!”
听肖大唇这么一说,阿语突然“哎呀”了一声,三人都扭头看他,见他两眼放光,叫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个洪水的冲击声,刚才经这位少爷一提醒,我突然想起来了,之前有个新疆考察团进罗布泊考察,在进入罗布泊湖心的时候,因为地势比较低洼,站在湖中心的人仿佛可以听到有水源从远处源源不断流进湖心的击撞声,声势浩大,却又彷如天籁。但恍惚间一回过神儿,才发现自己仍旧站在一片厚厚的泛白盐碱地上,根本什么也没有,但再过一会儿,那声音又会传来,断断续续能持续五六分钟左右。”
三人愣愣的盯着阿语,肖大唇咋舌道:“大伙计,你在扯犊子呢?!”
阿语赶忙摇摇头说:“我哪敢啊,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考察团里跟了一个记者,我当时看过他的报道,他就写的这件事,上面说当时队里的很多人都质疑是幻听,但却不止一个人听见过这个声音,很多人都听到了。考察团之后还猜测湖心周围可能有绿洲,但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见三人脸上质疑的表情似乎放缓了一些,阿语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而且之后这样事情也陆陆续续的从罗布泊传出来,虽然不是以报导的形式,但也都是大家口耳相传得知的。”
三个人都面面相觑,齐冬瑞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踩熄了,又掏出一根烟说:“这样的事情虽然我没有听说过,但既然发生在罗布泊,那就说真不真说假也不假。不是经常有探险者说看见有孤魂野鬼在罗布泊游荡吗,那是死在罗布泊的人的鬼魂。而罗布泊本来就是个低洼的湖盆,是由发源于各大山脉的河流冲击而成,现在罗布泊的水干了,人们能听到水流冲击的声音,或许是罗布泊的灵魂在哭也说不定。”齐冬瑞说完自己还津津乐道地笑了起来。
孙彦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齐冬瑞直摇头。
阿语见两人一副玩乐的模样,毫不当真,便有些急了,叹了一声道:“我说三位大少爷,你们可别把这个当笑话听啊,我说的可都是千真万确,没一点糊弄你们的意思啊!我也是着急巴吐尔的命,如果我能去救他我早就去救了,只是我没这个本事,所以想着能尽量帮上你们的忙就帮上一点,多给你们些有用的信息!”
“就是就是,人家大伙计也是好心,你不相信也别戏弄人家啊!”肖大唇没好气地瞪了齐冬瑞一眼。
齐冬瑞冷哼一声,朝着肖大唇的屁股就是一脚,道:“那你还偷着笑!”
孙彦摆摆手说:“罢了,这也算是一条要紧的线索,虽然不知道可不可信,但总好过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那我们就可以先计划去罗布泊湖心,看看那里是否有什么线索。阿语你就留在这里,我想巴吐尔可能还会继续发录音给你,如果你收到了录音就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阿语赶紧点点头说明白,过了一会儿又问:“大少爷,我还担心一样,你们的行装该怎么办?进罗布泊要准备的东西很多,现在去买的话会不会来不及啊。而且我时常听说那里面有不好的东西出没,你们没有那东西的话……”阿语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枪上膛的动作。
“这个你不用操心。”齐冬瑞头也不抬的说,紧接着拨通了上次那个石油开发老总老杨的电话,电话一通,这小子便给对方下了一个长条清单,要求对方在最快的时间办齐了。
有齐冬瑞在,装备什么的根本无须担心,而且这小子总会有办法弄些军药过来,鉴于罗布泊有沙庵这种怪物,肖大唇提醒他,照明弹的分量一定要多。
傍晚,阿语带着三人去吃了博斯腾湖烤鱼,烤鱼谁都吃过,但博斯腾湖的烤鱼却少有尝到了,所以都觉的味道特别新鲜,就连齐冬瑞也吃得津津乐道的。
大家一边吃一边讨论去罗布泊的事情,这一次来库尔勒将孙彦之前的计划完全打乱了,因为之前得到的所有线索都是与娜扎古丽有关的,虽然还不确定她是否就是留守族人,可总觉的抓住她就能抓住事情的关键。
而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要找到巴吐尔的行踪,其他事情不得不暂且放一放,孙彦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阿语:“你们这边会不会经常听到关于‘留守族’人的传说,像是巨大的人族或是红衣女人。”
阿语正吃的开心,听到孙彦问他这个,不由得一愣,抬头道:“留守族人没听说过,不过巨大的人族好像倒有耳闻,好像是最近才出现在罗布泊里的,能吃人,罗布泊边缘有几个村子似乎都遭殃了。”
孙彦一听,无奈地摇摇头,笑道:“你说的是沙庵吧,可那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人啊。”
阿语道:“我不知道,我又没见过那东西,只不过听说个头挺大的。”
孙彦挠挠头,点上了一根烟闷头抽起来。
阿语过了一会儿又说:“对了,关于这次的营救我多少也想出点力,进罗布泊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