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然一头雾水,问:“哪个叶姐姐?”
“才叔的女儿啊,叶青莲叶姐姐,小时候她常带我玩。”
“才叔的女儿不是在团中央工作吗?”
“是的,不过,她放出来了。爷爷和才叔就是为这事来省城的。”
“噢,”叶之然点点头,又问:“哪才叔的女儿怎么也姓叶呢?”
“真是木头!”念悦愤愤不平起来,道:“才叔跟爷爷姓的嘛!你怎么这都不知道?”
叶之然惊讶地说:“真的吗?我没听才叔说过。”
“这样啊?”念悦嘻嘻笑了起来,道:“那我今天就告诉你吧。”
“才叔是孤儿,当兵时就在爷爷的部队,他自己都不知道姓什么,只记得名字叫福才。爷爷看他可怜就收他在身边,登记时就让他随自己的姓。他比爸爸当兵的时间还早,跟在爷爷身边的时间最久。”
“那才叔的爱人呢?”
“七零年就死了,才叔没有再娶,就跟着爷爷过日子。青莲姐姐和青原哥哥小时候都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
“噢,我听说才叔有个儿子是大学教师,就是叶青原?”
“是的,青原哥哥比叶姐姐小八岁呢。在北京航空学院教书,去年结婚时,我和爸爸都去的。”念悦一五一十地告诉叶之然,笑着说:“晚上,叶姐姐要请我们吃饭,她也想见见你呢。”
叶之然笑问:“她这是审查?”
“就是,”念悦看他一眼说:“你小心点,叶姐姐最疼我了,小时候,有一次我被人欺负,姐姐拿了把刀就出去劈他。”
“那么厉害?”叶之然故意吐了吐舌头,道:“那我要是以后欺负了你,不也被她拿刀砍?”
“知道就好。”念悦得意地说:“叶姐姐到了嘉南,正可以管着你,让我省心不少。”
“她到嘉南担任什么职务?”
“副市长,”念悦自豪地说道:“厉害吧?你一个小乡长还不得服服帖帖的?”
叶之然不由地挠了挠头,说:“还真是意外。”
吃完饭,叶之然下午去导师那里“打工”。林教授依然对他很冷淡,扔给他一篇论文,让他打印,说是给省领导看的,打的认真些,不能有错别字。
看着林教授不苟言笑,冷冰冰的脸,叶之然感觉这个林平生教授怎么有点像《笑傲江湖》中的林平之?感觉怪怪的。当下也不言语,接过稿子埋头打印起来。
到了晚上,念悦换上了牛仔裤,浅色时装衫等在白桥,见叶之然姗姗来迟,嗔怪道:“木头,怎么才来?”
一声“木头”,引来身侧的男生一起鄙视叶之然。
张念悦是j大的三大“校花”,没几个男生不仰慕的。现在见她打扮得如此漂亮,居然在白桥上等男生!等的那个人居然还迟到!而且居然还是个“木头”!都不忍看到“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尽管牛粪看上去还人模狗样的。
“导师要我打完稿子再走,所以有些晚了。”叶之然歉意地说道。
念悦便微笑起来,笑容在晚风中荡漾开来,融入了周围每个人的心神。她大大方方地挽住叶之然的手臂,说道:“原谅你了,我们走吧。”
女孩子的心特别敏锐,念悦察觉到周围男生对叶之然的不屑,所以,故意在他们眼皮底下和他亲热。
哼!气死人又不偿命的。
到了省城新开的“香格里拉酒店”,进旋转门,就见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侍应生排成一列,有一个穿着真丝旗袍的漂亮女生上来问道:“先生,小姐,请问有预定吗?”
张念悦答道:“812,金桂厅。”
女生抬手优雅地做个“请”的动作,然后抬腿移步,走起路来提臀抬胸,旗袍勾勒下的圆臀益显醒目。她款款带他们到电梯旁,给他们摁好电梯的按钮,直到他们进了电梯,才含笑告退。
“大城市毕竟不一样,服务真到位。”在电梯里,叶之然叹道。
“是不是眼睛有些花了?”念悦看他一眼。
“有念悦在,她们只配提鞋。”叶之然说道。
念悦仍觉不满,“哼”了一声,说:“怎么?你要求还挺高?还想有美女提鞋?”
叶之然忙摇摇手,说:“你想什么呢?这不就一个比喻吗?”
念悦“哧”地笑了一声,白他一眼说:“木头,你紧张什么?岂不闻‘心底无私天地宽’?”
两人走进“金桂厅”,叶青莲已经等在里面,念悦欢快的上前挽住她的手,说:“姐姐来了多久了?我们是不是迟到了?”
“没有,是我早到了,先把菜点好。”说完,含笑望着叶之然,问:“你就是叶之然吧?我到了省城,每天从叶老、爸爸、念悦口中听到你的大名。”
叶之然见她不满四十岁的年纪,身材高挑,气质上佳,双目亲切地看着他,别有神采。不愧是团中央出来的干部。他不由地在心底喝一声彩,笑着说:“莲姐,我就是叶之然。”
叶青莲赞道:“念悦眼光不错,之然相貌堂堂,谈吐不俗,有我们家门风。”
她转脸又问叶之然:“听叶老说,你在常嘉县工作?是个乡长了,不错。”
叶之然惶恐地说:“和莲姐想比,那就差得远了。”
叶青莲抬手理了理云鬓,妩媚中带着一丝庄重,说道:“你还年轻,不急。叶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