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是纯爷们?呸呸,什么话!应该说是女汉纸。
但为了证明清白,不对,证明自己没有假扮,而是真真正正的小药童一枚,她觉得受辱这么大的事,可以去眉染那求安慰一番,让她做几道拿手的红烧狮子头之类,解解馋什么的。受辱这件事,嗯,勉强可以这么揭过了。
皇甫瑾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花檀木的座椅,不知为何,看她那副笃定自己就是男子,而且一副你来检查我就敢证明给你看的模样,就有些趣味,不由得抿起嘴。
“过来。”
过去验身么?祝珠珠那颗心不上不下的悬着,虽然知道自己会平安度过,可没来由的,看皇甫瑾那副模样,就心里突突乱窜,发起慌来。
没有扭捏,祝珠珠恭敬的垂脸走过去,却还是不由得乱想幸好是自己年纪小,看起来又比较矮才装作药童。若王爷果真是个恋药童癖,去检查眉染怎么办?虽然眉染也装备这么多物什,可架不住她没自己知道剧情走向,万一不小心说错话被炮灰了……那可就悲剧了。
祝珠珠边走边想,没几步路,却能走出个几十丈的感觉,当一双素锦白的靴子进入眼帘时,她停了下来。
“再近点。”
祝珠珠抬起头,看着皇甫瑾满眼戏谑了模样,暗叫不好。
她怎么忘了这位可是千百种虐人手法不带重样的主啊?!
万一……万一饥不择食……呸,乌鸦嘴!祝珠珠念起了天玄功心法,来驱除心里的杂乱思想。
可下一句传来的话,直接让她破功!
皇甫瑾只说了四个字,却字字要命!
他说的是,“脱了,全部!”
一群草泥马在面前狂奔而过。
祝珠珠是汉纸吗?不是。她的jj是真的吗?很显然no。
那么她会脱了让皇甫瑾观赏她这女配天杀的坑爹配置——极品媚骨的身躯?
祝珠珠抽搐着嘴角,手慢慢的抬起来,放到胸襟处,解开第一个扣子,第二个扣子,第三个……
怎么,怎么也解不动!她恨呢,她为啥没有jj呢……
没多久,祝珠珠就这么直直地跪在了地上,做出恨不当初的模样嚎啕大哭,“王爷啊,你怎么,怎么就这么……聪明啊!”最后三个字,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即使她希望喊出的是,王爷,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
“聪明?”皇甫瑾饶有兴趣的看她变脸,细细打量之下,却满脸失望。
他竟然再也没有发现一丝让他感兴趣的地方。
模样普通,不住的泪流满面,惊慌失措,甚至还不如他的贴身丫鬟那般让他感兴趣。
忽然间,他发觉似乎之前的那抹讽刺表情,是他看错了。这么低贱的,一被吓就哭的人,他是不想再看第二眼的。
站起身来,抬脚不留痕迹的狠狠踹了过去,踢到了祝珠珠的下腹部,顿时这般突然冲击之下,她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捂住肚子,眼泪直接疼的蹦了出来。
靠,够狠!
是了,这么性格多变,时而温柔时而暴虐的王爷,岂是她能嘲笑的。
身为炮灰,就要有做不到女主那般的觉悟。更要时刻牢记,关键时刻绝对没有英雄赶来救美的可能性。
“十三号密室。”这般,突兀的喊了一声。
在不远处侍候的几名侍卫齐声回答,“遵令!”
说完之后,王爷皱了下鼻子,对她身上的香味有些不解,为何会让他有种舒服的感觉……
似乎,连她也顺眼了许多。
可这又如何?一个卑贱的女子,若是能从密室里出来,他才真正的感兴趣。
皇甫瑾就这么走了。
留给祝珠珠的,只不过是个淡黄色的背影,以及对密室这个词语深深的惊骇和恐惧。
话说,韩七七所在的地方,外人真心难以找到。
眉染跟着拐了不知多少弯才拐过去,幸好眉染的记忆不错,否则她还真担心要是祝珠珠有事,怎么找回去。
床上的柔弱美好的苍白女子,应该就是祝珠珠嘴里的强敌,韩七七了。看起来,也不过寻常女子的模样,比上祝珠珠要差一些。有些不明白,为何每次谈起,祝珠珠都如临大敌般谨慎。
眉染知道点医术,却从没有实践过,身边更是跟着位老大夫,真不知在这会不会露怯。
老大夫刚才介绍说了,姓穆,方才穆老一直问眉染师从何人云云,都被她笑着打马虎眼掩饰过去了。
“苏神医,老朽还有一事不明,为何你会得出那药是辟喀虬?我们几个人,查了许久,都认定那是缪佤盅紫(读音:妙蛙种子),沾之浑身发紫,只有脸色越发苍白,醒来只有眼睛能动,睡着却如没有呼吸一般。这些性状,同小姐的病状极为相像。”
“在下也不敢确定。但少时曾听家父说过一种奇毒,明明是死物却如同活物一样存在。”
“哦?死物也可复生?”穆老实在难以置信,脸上一副求教的神情,插嘴道。
“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却真实存在。辟喀虬便是一种奇怪的死物。而它的宿敌,恰恰就是缪佤盅紫。缪佤盅紫作为引子,种在了被施毒者身上。辟喀虬贴近引子,便会如同活了一般,不顾一切的吞噬掉引物。如果有人,将引子下在了姑娘的身上的话,当辟喀虬被放出之时,便会闻到引子的香气,即使它死的不能再死,也会因而复生。”
“这毒……太过诡异了。老夫,实在难以相信。”他摇了摇头,捋胡子时也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