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当然不知道此刻他们的公寓楼下,那个叫蔚临风的男人正坐在车里等她,扯了浴巾换上衣服,她也倒上床睡。
车里的男人,等了足足半小时,还不见人从酒店里出来,他看了看时间,都四点了。
赶紧又打了一次苏晚的电话,可那边却关机了。
他很郁闷,这女人,怎么突然又关机了?
实在觉得可疑,他直接下车去酒店,询问了酒店的前台服务员后,他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这酒店,根本就没有苏晚入住的记录,也就是说,有人把他给耍了。
蔚临风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就算跟苏晚好的时候,那女人也不曾这般耍他,今天晚上,是嫌他还不够累,竟这么玩他?
想死吗?
一股火没油来的窜上眉梢,他钻进车里,气得想吐血。
她是疯了还是故意在惩罚他?竟然大半夜的让他跑来跑去,肉没吃着,这人心里不知道有多窝火。
发动引擎,车子在凌晨五点,驱回了军工集团。
第二天一早
戚姑娘装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盯着苏晚发呆。
苏晚就纳闷了,她不睡觉,干吗一直盯着自己?
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小草,你没事吧?”
戚姑娘点点头,表示有事。
“什么事?”苏晚立刻紧张起来。
戚姑娘猛地抱住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呜呜……苏晚姐,我知道你跟教官是朋友,你男人又跟他是兄弟,我想请你帮帮忙,可不可以带我去见见他啊?我想他想得都快肝肠寸断了。”
“苏晚姐,你行行好,帮帮我好不好啊?”
呃?
苏晚被她哭得一头雾水,推开她正眼一瞧,果然,泪水哗啦啦的从她的眼眶里飙出来,一点儿也不像在演戏。
心疼死她了。
她一边给她擦泪,一边说:“实际上,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儿?”
她就知道,这个女人跟那个男人一样,都是故意的。
她眨眨眼睛,吸吸鼻子,继续说:“我知道,你们都怨恨我当初的不辞而别,可是人家也是有苦衷的啊,我不相信教官真的结婚生子了,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好不好?我找他都快找疯了,就是找不到他在哪儿,你告诉我啊。”
她胡乱的扯着她的手摇啊摇,“苏晚姐,你帮帮我,你最善良了,最心疼人了,你忍心看着一对苦命鸳鸯天天这般以泪洗面吗?你忍心吗?你忍心吗?”
苏晚受不了她了,赶紧抬手打断,“好啦好啦,你别装了,我打电话帮你问问?”
一听到这话,戚姑娘立马就没眼泪了,赶紧递上电话,“快打快打,别说是我问的,你就说你找他有事,约他见个面。”
苏晚白了她一眼,拨打蔚临风的电话。
早上八点
蔚临风睡得正沉,电话是跟他同床的暮辰接的。
“喂,妈咪。”
一听是儿子的声音,苏晚兴奋了,“暮辰,你接电话,你爸爸呢?”
小家伙瞥了一眼还在沉睡的男人,很不屑极了,对着电话说:“他比猪还能睡。”
“……”苏晚欲哭无泪,“那你还没吃早餐吧?饿不饿?”
“饿,可是他不起,没人给暮辰拿衣服。”
天知道,他昨晚被耍了,回来六点才睡的,现在才八点,也就睡了两个小时,听到小孩子说的话,他就睁开眼睛了,一把将那小鬼头抱骑在腰杆上。
“你说谁比猪还能睡呢?”
暮辰尖叫一声,对着电话那头喊,“妈咪,他又欺负我。”
“……”
苏晚听着电话里边两个人嬉闹的声音,不由得欣慰的笑了。
不一会儿,蔚临风接过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质问,“好玩吗?你胆儿肥了,回头看老子不干-死-你,赶紧的,处理好事过来。”
“……”苏晚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呢?”
“没听清楚?要不要老子把短信回给你看看?”
“神经病!”苏晚见戚草在这边做各种表情,叫她赶紧问,她只好忽略蔚临风的话,介入正题,“那个……慕抉他在你身边吗?”
“……”蔚临风也觉得莫名其妙,他们俩说他们的,干吗扯慕抉。
“你想干吗?”
“你就告诉我,慕抉在哪儿,我找他有事儿!”
这一听,蔚临风明白了,靠在床头,伸手搓着怀中圆滚滚的小脑袋瓜,颇似玩味的回答,“是那个丫头叫你问的吧?”
“……”呃?苏晚看向戚草,可怜的眼神告诉她,被识破了。
戚草恨恨的瞪着她,好似不问出慕抉的下落,就要宰人似的。
“不是!”苏晚一口否决,“临风,我找他真有事儿,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得,老子偏就不说,那小丫头片子,当初害我兄弟那么苦,现在又想来招惹他,门都没有,你顺便转告她,慕抉要结婚了,新娘是尤安昕,我亲爱的前妻,你应该认识尤安昕吧?”
亲爱的前妻?
听到这个称呼,苏晚心里膈应,也贼不好受,气急败坏就是一句,“不说算了,你最好有事也别求我,否则,有你好受的。”
挂了电话,她无奈的向戚草摊手,“他不说。”
就知道是蔚临风在搞鬼,戚姑娘气急败坏,随手捞起一个靠枕就朝前面扔。
“王八蛋蔚临风,当初要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