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难怪当初东家是立权我只留一张租借店铺的契书,而关于这铺中的一切物件,却是丝毫未曾提及!原来,这位还真打算在大事成功之后,将这摊买卖转手增与我母子三人!”
这旁忍不住惊呼出声,那旁也已是在空闲之余,联手帮忙母亲一二的小兄弟俩,也都不约而同望向了过来:“东家真要将偌大一间铺面交与母子手中不成?这些年来,咱们家若没得这位的看重,如今恐怕连这京畿书院都进不了,又何来……!”
不待另一旁自家小儿附和出声,这旁贺氏便以摆手打断:“怕不止仅我们这一间铺面,如今被你们三舅接手的那家米行,指不定也是同在其列!”
“啊!不能够吧,东家这是打算做什么?”同样惊呼出声的兄弟俩,听得这一消息自是无法相信。
反观这旁的贺氏却已稳了稳心神,继续言道:“想必已眼下京城那头的近况而言,那暗中设计夺了他们家一切的二房,只怕有更为强大的依傍,才会使得他们兄妹俩如此的警惕。更加安顿我们这些外人日后的生活,放在了心上!”
“东家这是……母亲您可千万要劝上一劝,才好!”
“劝是自然要劝的,只是以他们两位的意志之坚,恐怕是早有了万全之策,才会如此决定。至于,为何将铺面分与我们几家,只怕也有其考量在。”
再度看了一眼手中的书信,忙是起身取出了前次与婍姐儿,认真商议时留下的计划,重新研读起来。良久之后,见她将手中那一摞自己兄弟俩,都不曾看过一眼的稿件顺势放回原处后,才又齐齐看向过来,等着自家母亲告知一二。
只见,重新落座桌边的贺先生,已是笃定言道:“其中只怕还有分散实力的必要。怕是二房虎视眈眈,紧随在旁,行事期间自是不能暴露一二。只要断了联系的蔡记之人,在二房那头提及有关之事,由我们母子看顾着的这间书肆,便不会引得他们过多留意!”
“而同样的道理,你们三舅的米行与那被陆家兄妹接手打理的两间外城铺面,更是无人知晓分毫,这便是东家的另一所图。若不幸在日后被二房察觉出他兄妹有所异动,至少还能在京城、京畿两地留有后手,不至于全军而退!”
“那也用不着,直接送了铺面与人……。”此句才惊呼出口,就被身旁的兄长当即拦下:“哪里是整个铺面,东家手中至少还留有租借铺面的契书,只是不为外人道罢了!”
“正是如此,不叫旁人知晓了才是这其中的关键所在。既可保护了我们几家,不至被牵连在内,又可在必要之时寻了藏身所在悄然出城,再度辗转回去南方境内。”
“那也已是好大手笔了,如今单说咱们家看顾的这间书肆,就有不少的货物,每年的进项更是不亚于普通的田庄!”一听自家小儿子也是如此懂事,忍不住含笑应道:“你们知道轻重便好,要知道这些年来我们家已是受益匪浅,哪里还能受此厚赠,惟有好生替东家守着这份产业,也就是了!”
此刻身在京城的婍姐儿是怎么都不曾料到,由自己姑母贯穿前后,继而猜出了兄妹们早已定下的馈赠一桩,却已被传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