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我就下去。”卢晓光心中害怕,不敢多说,赶忙对宁局长说道,“有亲戚找我,我得出去一下。”
“好吧,你忙。”宁局说完,走出了卢晓光的办公室。
卢晓光拿过电话,赶忙给虞常胜打了电话。
“喂,那小子找上门来了,正让咱俩出去和他见面呢。”卢晓光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说道。
“好小子,真大胆,我这就出去,带几个人吧?”虞常胜拿不定主意,仿佛在自言自语。
“屁话,还怕脸丢得不够?你自己出来,别让人知道。”卢晓光说完,走出了办公室,迅速下了楼。
可楼下哪有安晨的影子,卢晓光转了一圈,只得又跑回办公室,按着安晨刚才打过的号码回拨过去。
“去南山的一个小屋,我在那儿等你们。对了,中间那个啊,挨着亭子那个。”安晨说完,驱车来到山下,把车停在一个山坳里,拿着虞常胜的手枪上了山。
卢晓光走出公安局大门时,虞常胜的车正好到达,卢晓光回头张望了一下,急忙上了虞常胜的车。
“往南山走,那里有一个果园,山半腰有几个果农看苹果的小房,他说在那儿见面。”卢晓光很慌张,但还是详细地说出了安晨交代的约会地点。
“告诉你,进去之后见机行事,一定不能让他活着走出那间小房。”虞常胜摸了摸腰间的枪和匕首,对卢晓光说道。
“可你说过,我管提供消息,别的不管。”卢晓光实在害怕,对虞常胜说道。
“别说那些了,咱俩拴在一根线上,一损俱损,一碎都碎,只要他出去,以后咱俩都没好日子过。”虞常胜撇了一下嘴,冷冷地说道。
“只能停这儿了。”虞常胜见已到山脚,无路可走,便停下车子,锁好车后,和卢晓光一起朝山上走去。
从山脚到山中腰的小房有一公里的路程,往上走五百多米,卢晓光便看见了一个三角亭,亭边,便是一间小房。
“就是那里,你看,它在中间。”卢晓光指了指那间小房,心里也越来越紧张。
“告诉你,一定见机行事,别让他活着出去。”虞常胜再次强调,他真怕卢晓光关键时刻不帮自己。
“好吧,你也得多加小心。”卢晓光在前边,放慢了脚步。
“快点走,说不定他早已等候在那儿了。”虞常胜在后面紧跟着,不断地催促着走在前边的卢晓光。
“一定要记住,看我掏匕首你就往前冲,,我想还是尽量不用枪,有人听见对咱不利。”虞常胜见离小屋不到一百米了,再次叮嘱道。
“好的。”卢晓光简单回答,他心里现在想的是怎样逃跑。
安晨提前半个小时就来到了这里,小屋里边还有一捆谷草,一盘小炕。
听见有人咳嗽,安晨赶忙躲到了谷草后。
现在,他的想法很简单,两个人一个不留,全得搁到这儿。
他早已想好,如果虞常胜在前边,就用左手拿的匕首,如果卢晓光在前边,就用虞常胜的那把手枪。
他只需分辨一下,走在前边的是谁,然后做出判断。
只要弄死一个,另一个他就不怕了,两人的功夫自己领教过,与自己根本不在一个层面,所以,他有十足的把握。
此刻,他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他知道,今天他要结束的,是两个流氓两个贪官的性命,他是在为兴德市的三百万百姓除害,想到这里,一股正义之感、豪壮之情也在他的胸中涌起。
不用说话,一刀毙命,一枪毙命,他把杀死两个败类的所有程序简化为两个动作,没有任何的冗余。/》 记住,就两个动作,没有话语,不容迟疑,他清楚地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又一次告诉自己。
谷草离门口只有两步的距离,安晨要跳跃着变成一步,刚才,他已经试过了,没问题。
“他还没来吧?”卢晓光走在前边,猫腰进了屋里。
屋里光线太暗了,没等卢晓光看清什么,安晨一跃而起,同时,抬手就是一枪,子弹不偏不斜,正好打进了卢晓光的左胸。
虞常胜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安晨左手的匕首已经扑哧一声捅进了虞常胜的左胸,虞常胜倒地的一刹那,扣动了扳机,手枪子弹朝着房顶飞去。
两人的身体还在抽搐颤动,可从两人胸膛里流出的血已经小河一般流向了屋外。
安晨不慌不忙,趁虞常胜的手还没僵硬,把自己手里的手枪和虞常胜手里的枪进行了交换,然后,把那把匕首塞到了卢晓光手里。
然后,安晨摘下已经溅上鲜血的手套,装进衣兜里,又拿过一把谷草,将自己的脚印划拉干净,倒退着走出了那间躺着两具尸体的小屋。
走出屋外,安晨感到从未有过的畅快和轻松,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忽然感到自己脸上凉凉的,安晨抬头看去,见纷纷扬扬的雪花正在飘落。
太好了,天助我也!
明天,这里就是一片茫茫,自己的足印将被大雪彻底覆盖,这样一来,这个神奇的案件就会更加简单。
两个败类的尸体什么时候会被发现呢?明天也许后天?管他呢?这雪越大越好,反正,他们俩不是窦娥,上苍是不会为他们喊冤的。
这场雪,是佑护善人的,而这位善良的好汉,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