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噗嗤”一笑。眼光一阵波动,静静看着床上的男人。眼神中又爱又恨又怜又惜,忽然俯下身去,把杨逐宇身子翻成仰面朝天,伸手在他头上轻轻抚摸,柔腻声又起:“小yin贼,老爱占人家便宜,看我怎么抱负你。嬉嬉,你不是喜欢吃我地嘴儿么,我就让你吃过够。”凑过樱桃小口,先吻了吻他的脸颊,渐渐从脸颊吻到头颈,再柔柔的亲在他的嘴唇上面,口中“唔唔唔”的腻声轻哼,说不尽的轻怜密爱。
杨逐宇大吃了一惊,一阵神魂颠倒,心想:“不会吧,小美人好不容易把我给毒上了,到头来竟然就这样报复我?哈哈,哎呀,哎呀,这种甜美无比的报复,叫我可怎么受得了?我真是宁愿天天中毒,让她天天来报复自己。”被她小嘴亲吻,又闻到她身上一阵淡淡地清香,心中乐开了怀。
就在杨逐宇飘忽之时,嘴唇一阵巨痛,“啊”的一声大叫,声音刺破了寂静的黑夜。只见赵敏抬起头来,脸上挂着娇媚的笑,嘴角尽是鲜血,竟已将他上下嘴唇都咬破了皮。
赵敏小巧的舌头舔了舔嘴角,尝试到那种带腥的味道,微微一皱眉头,随即似笑非笑的媚声道:“打是情,骂是爱,我是因为太喜欢你了,这才打你、咬你。嬉嬉,杨大哥,这都是你自己说地哟。你不是还说‘宁在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么?好,我再狠狠咬你几口,你说怎么样?”
杨逐宇被他一口咬的鲜血淋漓,又爱又怕,心中连骂:“小妖女,小妖女,真是天下第一小妖女。妈的,今天你咬我一口,等我翻身之时,定要让你陪我十夜来赔偿。”见她嘴唇又凑来,吓得六神无主,大叫:“不咬了,不咬了。”
赵敏花枝招展、咯咯娇笑,抬起头来,啐道:“怕死鬼,这么快就投降了!羞也不羞?你想的美,你想我咬我还不咬了呢。”
杨逐宇在才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很没面子,尴尬一笑,又甜言蜜语:“在大男人面前,砍头颅、挖心肝,我可是从来不会投降的。咳,咳,但敏敏不同,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巴不得把你捧在心里、含在口中,只要你欢心、高兴,我一天给你投降一次,那也无所谓。”他口气象是在哄自己的情人一样,如此一说,把尴尬之气掩盖得无影无踪。
赵敏瞪了她一眼,小嘴一倔,心中暗暗欢喜,看着杨逐宇一脸油滑的样子,脸色忽然一变,嗔道:“哼,休想甜言蜜语讨我欢心,你投降也没有用。”伸手去摸枕头之下,“呛”地一声,抽出一把青蒽短剑。
杨逐宇心中一凉,暗想:“不会吧?难道死丫头真的要动真格的了?”暗自强力集气,咳,咳干笑几声:“敏敏。难道你真的舍得把我给杀了?”
赵敏冷“哼”了一声,冰寒着脸:“你这个小yin贼,我恨死你了,杀你就象杀一个乞丐、废物,我又有什么舍不得地。”寒脸一松,她只是假意拿剑做作,其实心中哪里舍得杀杨逐
儿一媚,又道:“三月之约。你又不肯认输,现在过了今夜,我输了赌注,按照誓言,就得听你的了条件了。哼,到时候你一定会洋洋得意。光明正大的、堂而皇之地天天来欺负我。为了免除以后被你欺负,我还是先杀了你地好。”说到这里,嫣然一笑,玉牙一咬,凶着俏脸,用剑在杨逐宇脖子前来回比试,象是要准备割断他咽喉一般。
看着赵敏一副似笑非笑、似恨非恨地摸样。又见锋利的短剑上发出寒凌地光芒,杨逐宇一时心乱,对她还真有些猜测不透了,哪里知道她说的并非心里话!心想她剑锋要是在自己咽喉上一抹,到时候不论自己有惊天地内力,也都是无济于事了!惧念一起,心中不在多想,把用太极心经蓄积提起的真元、集于右手手指。奋力一指向她剑刃上点去。
赵敏正在得意,忽然觉得手腕一嘛,没有丝毫防备之下,“哟”了一声,短剑被他一指震的脱手而飞,掉到地上。她没想到杨逐宇中了极为厉害的软筋散,竟然还有反抗之力。怕他来袭击自己。吓得连忙跳下了床。远远站开。只可惜这时间太短,杨逐宇根本无法积蓄太多内力。若非如此,他一指击去,结果又怎会是这样!否则赵敏早就被他震的短剑断成几截,全身酸麻,一时半刻不能动弹。
杨逐宇一指点击出去之后,身上仅存的一点真气全部化散,四肢心里都是一阵极软,又无力的瘫倒在了床上。
赵敏拣回了短剑,站靠在香床对面地墙壁前,美目柔动,见杨逐宇又瘫倒不起,跃跃欲试、正要上前,又顿住了脚步。心中疑惑不定,虚问道:“好个小贼,原来是装死骗我。现在你内力用完了吧?还有力气么?”
“嘿,我这一番垂死挣扎,看来是唬住这丫头了。现在没有其他办法,只有再和他拖延时间,多积蓄一些内力。”杨逐宇又暗中运太极柔和心法提气,故意阴阴连笑:“敏敏,你快来咬我、打我吧,我中了你的软毒,身上仅有的力气也用光了,现在再也没有反抗之力了。”
“好啊,我现在就来。”赵敏嬉嬉一笑,向前走了一步,手紧捏剑柄,又挪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