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弟兄,冷得受不了,可以让我进去烤烤火吗!”马背上的胡阿鲁搓着手,张开嘴不断朝手掌呵着热气,如今尽管才八月,可是整个北方的温度极为低下了。
胡阿鲁本来是只是一个北部的小部族的勇士,当然尽管只是小部族,人口才两千多点,所占的草地也不是什么好地,可是远离纷争的他们一直过得很快乐。
蒙古人对于他们这些小部族也不是十分的感兴趣,其他的很不需要担心,原本一切都是十分的美好,当然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
世界上的事情永远不可能都是完美,哪怕远离纷争这支小部族也面对了不得不面对的东西,暴风雨,这玩意在草原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可这玩意却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这次的暴风雪似乎太大额,整整十天当有人发现不对之时,却已经完全没有了出路,所有的路已经完全被封死。
整个部族已经完全被雪花覆盖淹没,唯独就是胡阿鲁由于风雪的原因并没有回营地而生存了下来,明确的是幸存下来。
失去了部族的胡阿鲁也只能到处流量,对于部族的怀念还有观念的不认同哪怕是一年过去了,他已经没有找到新的部族加入。
不是他不行,他是他不想加入,他想的是快快乐乐的生活,而非到处杀烧抢掠,而这样的想法显然和整个游牧民族的观念犯冲。
草原原本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忠臣也不可能无底线的地方。一般一个部族完了剩下的都会选择投靠另外一个部族以求得到更好的发展。
一年的流浪,在整个草原孤独的漂流。说句实话能活到现在都可以说是一个奇迹,毕竟草原可不是其他什么地方也不是太平盛世,天灾**那是随处可见。
像这样的流浪者,草原说可以说几乎没有没办法,流浪如果真的不出意外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亡,不是天灾就是**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二条路。
草原被称之苦寒之地,并不是其他什么,而是这里真的是苦寒之地。在这里旅行也就是流浪唯一的结果那就是死亡这已经几乎是千年不变的结局。
“哦!兄弟你是那个部族了怎么来到了辽东了吗?”乃人图疑惑的开口询问道,如今辽东已经被刘宇封赏了出去而乃人图就是这中间小王之一。
“哦!我是流浪者!”胡阿鲁很坦白并没有说谎话,而是直接开口回答道,对于他来说身份什么那根本就不重要,如今一切都已经看淡了。
“哦!可以,不过你不能打扰孩子们!”乃人图点点头,同意了对方进入自己帐篷烤火。毕竟看对方的样子应该和他是一个民族的。
“额!那太感谢了!”胡阿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狂喜的开口道,此时的他已经基本独自行走了半年之久了,真的可以说是又冷又饿。
如今这家主人竟然允许他进入烤火,他当然立即兴奋起来了,的确哪怕不能解决温饱问题。可是结局下寒冷问题那应该还是搓搓有余,毕竟对于他们这个动了几个月之久的人来说只要有点温度那就是天堂了,冷彻骨的冷,至少外面是这样的,再这样下去胡阿鲁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下去了。
南方海洋上温暖潮湿的风吹来。尚且如此严寒,那在更北方。中蒙古和东蒙古草原,不儿罕山、斡难河畔、哈喇和林蒙古腹地其温度那更是想都不用想。
大草原上的规矩,对远道而来的客人,主人必须热情接待,这次当然也不可能例外,胡阿鲁很快的就被乃人图带了过去。
转过一座方圆十里的土丘,到了它的背风面,胡阿鲁看到了部族的过冬营地,和他过去记忆中一般的部族过冬营地不同,这里没有滴水成冰的寒冷,没有那种一切都冻住了的凝滞感觉,时值正午,反而家家户户炊烟缭绕,饭菜的香味四处飘散,让寒风中奔波了大半天的蒙立克等人,肚子立刻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过冬的干草,是给牛羊马儿吃的,这是草原,树木根本就没有几根,干柴不可能很多,家家户户都烧的什么东西呢?还有那饭菜的香味。
引得人直吞唾沫,似乎烤羊羔儿肉的味道里,还带着香料的诱人气息,鼻子灵敏的哈撒里,甚至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香。
寒冬腊月,肥美的烤羊羔儿肉洒上昂贵的香料,就着烈酒吞下肚,那是神仙般的享受啊!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超出胡阿鲁的想象,甚至一度让他怀疑自己根本不是在草原,而是祖辈一直吹嘘的中原黄金之国,可惜那并不是。
一进营帐篷,他又发现了新大陆,营帐侧后,安置火塘的地方,没有火塘,而是一个两尺高、一尺粗细的铁桶,正冒着
热气,整个帐篷之中温度起码高上了十度甚至可能更高。
原本僵硬的身体也在进入帐篷的时间之内开始了缓缓的变暖,在这里给人的感觉和草原的夏季差不多,完全不像冬季。
“这玩意应该是汉人的吧?”胡阿鲁看着眼前的产品神情一愣随即开口道,的确如此精细的玩意可不是他们这些土鳖所能够完成的那也只有汉国才有可能。
“对,这是蜂窝煤炉子,只需要三五块煤,就能烧上一整天,烟气从烟囱里出去,营帐里没有一点怪味,还能调整底下的火门,让火变大变小。”显然巴特尔很乐意向客人们介绍自己的幸福生活,他干脆蹲下巨大的身子,把煤炉子底下的火门开打关小,果然,随着流入炉中空气的多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