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遇到,孔阳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虽然孔阳并不愿意插手凡人之事,善恶不定,随性而为,孔阳别说将薛宏恺斩杀,就是将薛家铲平也毫无问题,虽然玄士界对于玄士有明文规定,不得对凡人出手,但也是相对而言,没有哪方实力愿意得罪一个金丹玄士,何况是有大背景的金丹玄士。
孔阳面色逐渐平静下来,就让薛家大公子多活几天,不论什么事都不能影响学习锻造之术的计划。
孔阳待薛宏恺离开之后,背着厚重的行李朝着薛府而去,薛府果然大气磅礴,门前高台数十阶,四头石狮形态各异,匠心独运看起来好似活物一般,高台门轩,朱红色的门轩高耸大气,一道烫金牌匾,写下薛府链各个大字。
这般威势,就是皇城相府也是不逞多让,其实薛家倒也难做,建的富丽堂皇别人会说薛家欺行霸市,建的寒酸被人会说薛府假装哭穷,里外不讨好,索性建成了现在模样,虽然流言不止,但好在薛家自己人住的舒服。
门口八个持刀孔武有力的薛家甲兵见孔阳上前,一人上前阻拦,孔阳微微一笑,继续朝前走去,那甲士顿时扑了个空,尴尬之下对前来的孔阳愈发恼怒,再次扑去,孔阳随身一让,薛家家兵顿时失去重心,站立不稳一头扑倒在地,十分凄惨。
周围原本嘲笑的家兵渐渐眉宇微皱,对待孔阳愈发谨慎起来,看来孔阳可不想表面看起来那般无害,当孔阳快要走进大门,数人皆朝着孔阳前去,抽出兵刃谨慎的看着孔阳。
孔阳将身上薛宏恺给自己的令牌递给众人,众人一看是大公子的令牌,八个执勤的兵士面色不一,厌恶者有之,淡然者有之。讨好者有之。
孔阳被请了进去,坐在地上的护卫依然有些难以置信,明明就在眼前的孔阳居然好似空气一般瞬间消失,难道是鬼。那家兵打了个寒噤,不由急忙站了起来,继续负责守卫。
孔阳在家兵的接应下,朝着内府而去,孔阳暗自庆幸。幸好有薛家家兵引路,否则恐怕又会在这薛府之中迷路也说不定,清泉玉池,琳琅雕刻,假山重叠,游鱼潺潺,好一派林苑风光,孔阳不由在其中一路欣赏起来。
“前辈已经到了,这里便是内府,小的王化。还请前辈在大公子面前能为小的美言几句,告退。”
孔阳点头,那家兵渐行而去。
虽然内府的防守愈发森严,但孔阳凭借薛宏恺令牌倒也畅通无阻,本来这并不符合规矩,就算持有令牌,也不得在内府随便走动,奈何讨好薛宏恺的薛家子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薛家主只有一个儿子。以后着偌大家业必然是薛宏恺的,现在讨好,说不定可以飞黄腾达。
而厌恶薛宏恺的薛家子弟不愿惹麻烦,薛宏恺其他本是没有。倒是心狠手辣,只要的罪过他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所以孔阳一路十分顺利,居然到达薛老议会之地。
孔阳远远便听得清楚,薛家众人早已齐聚一堂。甚至一些不在管事的薛家长老也全部在场,包括薛宏恺,薛凌雪一些晚辈也悉数到场。
薛家大公子薛宏恺孔阳倒是见过,面如冠玉,仪表堂堂,不论怎样生在大家族,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气质不俗。
薛凌雪生的娇美动人,一袭宫装更添几分尊贵,素有大家风范,气质不俗,眉宇之间满含坚定之色,若非女儿身,恐怕薛木必然将薛家偌大家业传给薛凌雪。
孔阳不管不顾,径自上前,周围守卫的家兵就算孔阳持有令牌,自然也不能让其进去,不少家兵还犯嘀咕,眼前这个落魄男子倒地是如何到这里的。
孔阳并未停止,一路朝前走去,薛家家兵接连扑空,一个个撞得头晕眼花,哀嚎遍地。
孔阳一把将议会大厅的大门打开,众人皆愕然,尤其看到门口地面之上躺满了家兵,令众人无不愕然,最震惊的莫过于薛宏恺,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落魄男子为何好好的活在面前,更难以置信的是对方如何到达这里的。
薛家众人皆打量着孔阳,孔阳也打量着众人,就在此时一个舒悦之声响起,只见薛凌雪站起来道:“这位壮士,不知来我薛家有何贵干。”不卑不亢,素有大家之风。
而众多带着兵刃的家兵冲了进来,将整个议事大厅围得水泄不通,刀剑锋利,散发着阵阵寒光,只待一声令下,便将孔阳剁成肉酱。
孔阳抱拳道:“想必你就是薛家大小姐薛凌雪,果然有大家之风,在下佩服。”
“住口,大小姐之名也是你能称呼的!”
“都退下!”薛木淡淡道,薛木阅人无数,自然看出孔阳前来并非滋事,就算孔阳是来滋事的,能一路过关斩将杀到此处,多少人都是白搭,还不如坦然相谈。
“可是...是,遵命。”众多家兵徐徐退出议事大厅。
“壮士过奖了,小女只是做了该做之事。”薛凌雪坦然相答。
“不知壮士前来何事?”薛木也问道。
孔阳抱拳一礼道:“在下前来,只为跟随薛大师学习锻造之术,别无所求。”
“壮士可能不知,老夫已经十年未曾收徒了,壮士还是请回吧。”
“无妨,我跟着你便是。”
“你小子太目中无人了!”薛宏恺忍不住站起冷声呵斥道,虽然对孔阳有一种本能的敬畏,但现在薛家人多,何况门外遍布甲士,就算眼前落魄男子如何强大也是无用,遂出言呵斥。
孔阳冷哼一声,拿出令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