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痴叹了口气,尴尬道:“师兄,虽然是师父所留,但混元丹的价值依然没有千年天山碧蛤的内丹高,所以...”
雷戈一愣,接着释然的笑道:“多谢师弟,为兄知道了。”但难掩眼神之中的黯然。
玄念再次出言询问在场修士是否有人再来竞争,但因为出现千年天山碧蛤的内丹和混元丹这样的珍品,就算孔阳乃是玉阳之体,但若是再拿出更加珍贵的物品,实在划不来,就算是天才,也是尚未成长起来得天才,渴求但不会无节制的投入。
而雷戈不同,每一次宗派内的斗法,雷戈一派总是垫底,虽然宗门内各个长老都是亲兄妹,但修道之途本就是逆天而行,若不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总有一天会被淘汰,所以每次大比之后,雷戈一派总是获得最少的灵石,恶性循环之下雷戈的弟子也是最少的,所以此次雷戈也是破釜沉舟,欲在择徒大会上优先挑选徒弟,孔阳的出现,让雷戈看到了希望,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雷戈颇为无奈。
无寂大事上前道:“施主颇具有佛心,不如皈依我佛,上听天命,下化众生如何。”
孔阳想了想,大胆的问道:“大师,不知入佛为僧,可食荤腥否?”
无寂大师一愣,苦笑道:“荤腥乃是凝浊之物,若是入佛为僧,自然要戒除。”
孔阳接着问道:“入佛为僧可否下山游玩。”
无寂大师道:“佛者修心,需要巩固心境,红尘滚滚来,心境染浮尘,十年之内没有特殊情况,佛门弟子不得下山。”
孔阳斟酌一番后道:“承蒙大师看中,但孔阳无法修炼十年而不出,望大师谅解。”孔阳心中牵挂林奚音,而按照佛门无寂大师的说法,就算孔阳达到筑基之境,十年之内若是无法达到佛门要求的境界,依然无法离开,此时的孔阳并不知道修道艰辛,十载年华不过是晃眼一瞬。
无寂大师刚要再劝,忽然无寂大师神色一滞,紧接着微笑道:“施主佛缘未至,贫僧也不再强求,这千年千年天山碧蛤的内丹就当做送给施主的礼物,若是有缘,请施主至方山灵岩寺一叙,就此拜别。”
“大师,在下愿往灵岩寺修行。“江浩然跑出来跪地道。
无寂大师并未表态,只是站在原地。
江浩然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迫切的想要皈依我佛,好似身体之中有一种力量驱使着江浩然出来拜师。
吴寂大师向玄念问道:“门主,贫僧可否带次子前往灵岩寺。”
玄念道:“自然,这是他的福缘。”
吴寂大师向在场众人施礼之后,带着江浩然,与先前头戴斗笠,一直观察孔阳的神秘人离开了大殿,玄念并未挽留,修道之人万事随心,不必拘泥于世俗,既然无寂大师将内丹留给了孔阳,自然就属于孔阳,玄念会在合适的时候将内丹交给孔阳。
离别之时,江浩然不断的朝孔阳挤眉弄眼,说离别的话太过伤感,借助嬉笑,也许会让离别变得没那么伤感,孔阳心中有些疑惑,那个头戴斗笠的神秘人十分熟悉,让孔阳全身感到安逸、平静,只是想不起此人是谁。
玄念道:“既然如此,孔阳!”
“弟子在。”
“你可愿在跟随玄丰雷长老修习道法?”
孔阳抱拳道:“弟子可否问雷长老几个问题。”
雷戈道:“若是先前询问吴寂大师的两个问题,为师现在便可回答你,其一,我道门不禁荤腥,但贪婪口舌之欲,终究难成大道,望你切记,其二,我道门讲究入世,洞察万物,体炼心神,等你拥有自保之力,自然会让你下山入世,斩妖除魔,体味人间百态。”
孔阳心中一喜,急忙抱拳道:“弟子愿意。”
众修士纷纷为雷戈喜收良徒道贺不已,雷戈也是开怀大笑,难掩心中的得意。
孟轲站在一边咬牙切齿,看着孔阳眼中满是嫉妒与仇恨。
接着不断有弟子被各们修士收在门下,孟轲本来自信满满,虽然被孔阳抢得头筹,不过也觉得孔阳乃是走了狗屎运,自己潜心修炼本家心法多年,自然会被早些选中,但现实则是事与愿违,几轮挑选之后,孟轲依然没有被道门前辈看中。
孟轲脸色涨得通红,原本出身豪门,高人一等的自信,早已被击得粉碎,孟轲恼羞成怒忽然大声质问道:“为何我孟轲无人挑选,难道我孟轲是废人一个?”
大殿之中先是一安,很快接连传来冷哼之声,孟轲的心脏好似如同雷击,脸色顿时惨白,如同大病一场一般。
玄念淡淡道:“小小年纪,元阳早失,虽然后天勤加练习家传心法,但在起步之时早已趋于下乘,难通天地通玄之气,何来自信咆哮大殿,下山吧,你终究难成大道。”
孟轲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之中满是茫然之色,没有人告诉他不得接近女色,现在却失去仙缘,回到家族之中绝对会被众人唾弃,孟轲这些年砸死家族之中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孔阳忽然上前跪地道:“掌门,弟子在山下之时,曾受孟轲一饼之恩,请宗主看在其人品不坏的情况下,将其收入门下。”孔阳的想法很简单,山下的确孟轲有恩于三人,不论出于什么目的,孔阳也是本着互不相欠的想法。
玄念淡淡的看着孔阳,既没反对,也没答应。
雷戈上前道:“师兄,不如让孟轲归在我门下弟子谦元门下如何。”
玄念道:“无妨,收下便是。”
雷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