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夏景语的店开张了,名为“百味斋”,这时候夏景语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些前期宣传工作,简直就是白费,她的小店和她原来摆摊的地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在信息和交通都不发达的古代,想必是没多少人听说她的摊子挪窝了,就算知道她挪窝的人,也未必有那个心思,跑那么远的距离,去吃上一顿饭。

这一周的时间,夏景语做了不少准备工作,首先,在百味斋的附近,她租下了一套小房子,因为是开店初期,很多事情没有步入正轨,肯定要她亲力亲为,但是她的住所离百味斋有些距离,其余的几个人也要跟在她身边,尤其是苏城,她还指望着苏城在生意方面给她提供帮助。

苏城果然在生意上有一种出乎意料的天赋,不到三天,他就联系好了长期提供原料的商贩,还找到了两三个有职业基础的厨子,还雇佣上了两个跑堂伙计。最后,找人给店里重新装修了一下,装修过程夏景语全程参与,提了不少现代被使用烂了的装修元素,但是放在这个朝代,却是独一无二的。

这个时候,夏景语明白轻风当初对她说的,她那点钱,连大型酒店的运作都不够,这么小的一个酒店,都要这么多人力物力的投入,要是开一个大的,她手上的钱肯定什么都不够。

三天里,轻风来过一次,他看到了酒店的布置井井有条,问及了酒店的运作,记账方法,结算方法,以及税务上面的一些问题,苏城都一一的答复了,连轻风都不由的多看了苏城几眼,最后对夏景语说:

“我原先觉得你有些异想天开了,但是,你身边这人对生意上的天赋,可能不在我家少爷之下,他要是有了我家少爷的那些野心,肯定也是个成就不小的。”

末了,他还别有意味的看了夏景语一眼:“虽然不知道你和他什么关系,但是,你最好在他野心大起来之前,想办法留下他。”轻风煞有其事的挤眉弄眼,就差没当场大喊一声“扑倒他,拿下他。”

“去你的。”夏景语面色不善的将轻风推开,轻风也不以为意,摇摇手中的扇子,大摇大摆的走了。

苏城似乎有些局促,他又似乎在辩解什么:“我没什么野心,只是想到亏欠了姑娘这么多,帮姑娘是应该的。”

“也是。”夏景语拍拍他的肩膀,“你一个整天念佛的,能有什么野心啊。再说你这条命都是我救回来的,你帮我确实是应该的。话说回来,我们两人挺相配,我这里有的是主意和方法,你呢,就负责帮我把这些主意和方法,推广出去,换成大把大把的票子。”

一句话,定下了一生的相处模式,后来,他们真的这般,她出方法,他尽情的发挥他的商业天赋。

苏城微微别过脸去,假装叹了一口气:“哎,你这么笨,我只能多帮帮你,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夏景语心情极好,没注意到苏城话语里的调侃,最近一心扑在做生意上,更没有想到,苏城最近是不是的和她打趣,渐渐的和他过去的拘谨不同了。

“对了,有一个事情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当初花了那么大的价钱,来南孤岛是为了干什么?”夏景语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她一直就很想问了,但是当时从船上到现在一直情况危机,各种困难层出不穷,问题拖拖拉拉的到了现在,才有机会静下心来问出。

“我……”苏城笑容凝固在脸上,“我爹,是大夏南方数一数二的富商,我很小的时候,就显示出了经商的天赋,很得父亲宠爱,年轻时候的父亲,还只是当地有些财富的商人,母亲家里,都是做官的,父亲借着母亲家里的势力,得了不少方便,父亲才如日中天。父亲和母亲之间的感情也很好,父亲一直只有母亲一人。”

夏景语暗暗的点点头,一般来说,一个故事的开头越是美好,当那个美好被打破之后的伤痛,就越是凄惨。

“我八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那个女人,被带进了家门,我这个时候才发现,我还有一个庶弟——父亲和母亲多年来恩爱的全是假象,他只是没有将其他女人放在家里而已,但是母亲的娘家却对此没有什么表示,毕竟像父亲这样有钱的男人,只娶了母亲一个,之后家里再无什么妾什么通房,已经很难得了,在外面养个女人,那女人还是正经人家出来的,他们更不能说什么。庶弟很聪明,只是心术不正,他七岁的时候进了我家宅子,才开始慢慢的接触到一些生意上面的事情,却学的极快,而且他懂得讨父亲的欢心,慢慢的就占了父亲一些宠爱。那个时候,父亲宠爱是宠爱他,但是也只是普通父亲对儿子的宠爱,父亲是个家庭尊卑关系分的极为清楚的人,在他心里,庶的就是庶的,不可能继承家业。他也觉得,他家大业大的,让个庶子继承财产,对外说起来,实在不像话。”

夏景语脸上是一副同情的样子,心里却窃窃的激动起来,这不是宅斗的标配吗,难道接下来就是一个精彩绝伦的宅斗故事,但是她显然选择性的遗忘了苏城淡然的性格,他这样的性格去宅斗的话,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这个时候的她,肯定也没机会看到苏城了。

“后来,他用各种手段,在生意的范围内收买一些老人,还在里面安插了一部分自己的人,我不愿意父亲分心,也就默默的忍了下来,他运用一些不光彩的做法,坑蒙消费者,一段时间内,家里生意收入大大增加,父亲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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