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所有的优势都被他利用完了,这留给他一个空想无趣的盒子。
有时张安回想若是让他知道这世上还存在着这么一个‘知己’,还是他见过的,看中过的。
不知他会作何感想,但张安敢肯定他绝对不会后悔,就算张安将所掌握的回去他那个世界的秘密透露给他,他有那个决心舍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吗?
显然这种事永远也不可能发生,不是说没有这种品质的人,而是有过他那种经历的人,都不会有这种勇气。
这不过是人之常情。
张安心中蓦然一酸,稍后又是精神一震,心中默念——难不成靠着自己的力量就不能博得一世荣华。
至少张安此时是渴望着这一切,他不感到丢人,他的七情六欲还在旺盛的燃烧着。
忽然张安停下脚步,目光幽幽望向陆明堂,“不走了,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这宁阳城按理说不应该有能惹你的主啊!”
陆明堂像是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俊脸一红,“这次我是有错,但是却不完全是我的错,甚至于那些人应当负大部分的责任”
张安起初还真认为陆明堂闯了祸,可现在这其中似乎还另有隐情他也不由心生几分好奇。
但他只是望着陆明堂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师傅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不找父亲解决这件事,那是因为我这次招惹的是我父亲惹不起的其实父亲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我无法忍受父亲在我面前对着别人低三下四,这世界本就是强人欺弱人”
陆明堂说到这里俊秀的脸庞由羞涩的红晕演变成愤怒的潮红。
“我陆明堂虽说这十八年来没有活出个人样,但还没到坐着欣赏他人侮辱老爹的地步,他曾经就这么在我面前呵斥我爹,我看着难受,我是不满我爹对我的冷淡,但是我的一切都是老爹给的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当我看着老爹因为忍耐而颤动的肌肉时,我才发现那个习惯了对他儿子强势的男人也有老的一天”
陆明堂双目中突然发出慑人的光芒:“师傅,谢谢你,谢谢你的故事,我的确不是一个好人,可能也永远成为不了一个好徒儿,现在想想,的确不该累您进入这场纷争,哼!他们也会有这么一天”
观察着忽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的陆明堂,张安不知不觉涌出一股欣慰之情,随后一脸淡然的望着陆明堂,一字一顿的赞道:“这才是真正的陆明堂!”
陆明堂被张安严肃的神情惊得神情一凛,稍后又有些恍惚,不断地重复着“真正的陆明堂”,并且渐渐地红光满面。
张安由内而外散发出笑意,这是他第一次内心有了收下眼前这个徒弟的冲动,虽说自己的年龄自己的背景做这件事看起来有些可笑。
“我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老老实实说我也该为徒儿做些事了”
陆明堂望着张安的变化,品味着张安的话,“简而言之,流云宗宗主的儿子占了我的一个相好”
说到这里他还是脸色一红偷偷觑了张安一眼,接着说道:“我一时气不过,冲动之下打了门下一个弟子,然后我反被他们打倒在地,他们还指着我的鼻子侮辱我和父亲,最后叫嚣着看在我父亲的面上放过我一马”
“我也是越想越气恼,恨自己没用恨自己懦弱,这才想到您来,不过想来您也不太合适。”
张安看着他这幅难得气馁的模样,轻声笑了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你当然也不除外,就算现在没有,我也能够让你拥有”张安语气中不经意间带着一股浓浓的自信和豪气。
“真得吗?”
“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
陆明堂被张安身上散发的豪气以激,一番热血涌上心头,脱口而出:“我相信,我相信”语气中坚定之意甚盛。
“那还等什么,让为师将你那相好解救出来。”张安虽说曾经也在花丛中摸爬滚打过,但用到自己的徒儿身上,下意识总想着以身作则,反倒是矫情了。
陆明堂还以为张安不满意他如此浪荡的生活,忙做解释:“其实我那个相好也没那么重要,当时也就是为了争一下面子,热血之下那还顾得聊那么多。”
张安看着陆明堂摸着头尴尬呵呵傻笑,不仅自己也乐了,哈哈笑了起来。
等到周围的人都一副差异的眼神投过来时,他们才意识到失态了,两人又是相视一笑。
这时张安放下了什么风度什么心机,勾上陆明堂的肩膀,这才发现陆明堂只是比他矮了寸许。
若论俊朗程度,陆明堂恐怕还要更胜一筹。
“陆少爷,你怎么还回来”一个为佝偻着身子的儒服中年压低着声音,焦急惊讶地对着陆明堂说道。
“莫老大,我有分寸的”陆明堂忘了眼张安,冷冽地对莫老大说道。
“这,这”莫老大嘴上嗫嚅着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他知道虽说大伙给他面子称它一声莫老大,可是真要认真算起来,他谁也惹不起。
陆明堂也没再纠缠什么,虽说他打着维护这地方安定的借口,但毕竟也是一番好心。
莫老大退后对着几人招了招手,示意这些人避开陆明堂这些人,这意思在明显不过了——你们解决自己的麻烦,但不要给他制造麻烦就行了。
出了赌坊,进入一片翠绿烟柳之地。
张安心中暗赞好一个文艺的地方。
一想到接下来一场冲突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