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的差异,有时候真是没办法消除的鸿沟,这一点上,我竟开始为栀子和她的忧郁男未雨绸缪了。
跟中国迷胡乱聊了几句,转头,碰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眸。
我扬起唇角,努力挤出一丝礼貌的笑容,转而逃之夭夭。
可还没走出两步,一只大手就勾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拉了回来,“跟我走!”
“哦!好!”我低下头,跟着他的脚步,亦步亦趋,不怎么的,突然有了一种赶赴刑场的感觉。
他要带我去哪?这分明是往酒店房间走的节奏啊!
难不成……
啊啊啊啊!不会吧!我等下该怎么办?是先把他打晕,还是先把自己打晕?
铁棍在哪里,在哪里!
“这是旅行社定的明天市内游览计划,你按照上面说的,做一个英文!”
回过神来,我已经坐在了一台笔记本面前。
左手边是行程安排,右手边是景点介绍。
还好,是我想多了,不自觉吐了一口冷气。
可是……
资料上满眼唐宋时代的古典建筑,每一个背后,都有无数个历史故事在大眼瞪小眼的窥探着我。
天哪!这可怎么办,眼看离报告结束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喂,时间来不及,我根本做不完啊!”
“三十分钟之后,我来查收!”说完,他转身离去,而且居然还把门给我带上了。
三十分钟?
天哪!
没办法,只能开动我所有的脑细胞,抓紧奋斗了。
当然,段小毛这个家伙肯定也跑不掉,一顿夺命连环cll,便让她将相应的资料乖乖双手奉上。
果然是天才拍档,不过二十分钟,就已经全部搞定。
原来那句话真没错,人的潜能都是靠逼出来的。
伸了个懒腰,环顾四周,目光很快被靠窗的那张床所吸引。
那是一张分外整洁的床,比起楼上自己和栀子住的那张,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原谅我当时语言的贫乏,因为我所能想到的,就是一望无际的雪地。
当然,整洁并不是引起我全部注意的源头,更重要的,我看到枕头边上放着一件衣服,那是夏亦宸穿过的。
啊啊啊啊!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离他这样近,他晚上就睡在那里,而我现在,就在这里。隐约间,我仿佛能看见他睡过的地方,有浅浅的凹陷。
不自不觉靠近,然后猛然扑倒在床上,左右滚了两圈,然后抱着被子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这是他的味道,我一定要记住。
哈哈哈~心里早已站着一个小人,恨不能跪在床上,指天大喊,夏亦宸你就从我老娘吧!
“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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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悄无声息地在我身后突然响起,吓得我立刻弹坐了起来,却不敢回头,“做……做完了……”
刚刚我的样子他都看到了是么?他是什么表情,会不会更加加深了我是神经病的印象?
“你……你怎么突然进来了……”
“这是我的房间。”
什么?他的房间,天哪!怎么会这样!目光不自觉飘向了那件衣服。
凌漠琛似乎会意,“那是亦宸放在我这里的,忘记给他送过去了。”
“不……不是……”刚说出几个字,我立刻就后悔了,这样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该死!他明白,他肯定什么都明白……
完了!
刚想重新解释些什么,就听见翻动鼠标的声音。
把心一横,转身,看到凌漠琛坐在电脑前,“还算可以,等下报告结束了,你去做prese。”
我看着脚下的松软的地毯,声音也跟着不自觉压低,“能不能……不要让我做啊?”
现在,我只想找个地方缩拢起来,避开大众视线。
“你做的事情,自然要负责到底。”
“好吧!那我先练习一下。”说完,他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既然他不走,那只有我走了。
做prese的时候,我却一点都不紧张,因为我远远的,看到夏亦宸在对我点头微笑。
第二天市内游览,因为有旅行社的导游配合,倒也不需要我们这些虾兵蟹将了。
上大巴的时候,栀子直接拉我坐到了最后一排,最为颠簸的位置。开始还觉得这家伙识时务,不给领导们添麻烦,等坐下才知道,原来倒数第二排坐着那位俄罗斯忧郁帅哥。
我伸长脖子眺望夏亦宸身边坐着谁的时候,栀子已经英文、中文、法语、比划……跟那厮聊的火热。估计,就差方言没蹦出来了。
栀子拍了拍快成一块望夫石的我,低声问,“c&#03in是神马东西?”
我一惊,这两个人,居然已经聊到这个程度了……天哪!
“什么意思,快说嘛!”栀子一脸讨好的蹭了一下我。
“这就是运命……命运啊!”我翻译完,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你们聊的够深刻啊!”
“什么嘛!我是说想再听他弹一次钢琴,他问我今晚会不会回酒店,我说不回,所以他才说c&#03in!”栀子撇着嘴,心底似乎恨死了领导的决定。
看着她一脸失望到,快要流下眼泪的表情,“你不至于吧……”
后来栀子跟我说,她对那个连名字都叫不清的俄罗斯帅哥一见钟情,再见定情。壤着她的手,神情的跟她说,“我爱你,亲爱的跟我走吧!”
她肯定不顾一切,就是追飞机也要追到莫斯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