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也不曾一见。
难道这真是梦醒时分,一场云烟?
与她的相处,点点滴滴皆历历在目,喜怒哀乐皆那般真实,又如何会是虚构的美梦?
是谁的刻意安排?
我想起那句刺骨寒的冷酷言语,霎那如坠冰窖,心又抽痛了起来。
我不相信,我需要一个证明,我不能待在这里恍恍终日,我要去寻找事实,至少不能像这样不明不白地被矇在鼓里!
收拾好东西,在厨房快速下了碗面,接着狼吞虎咽地填饱肚子将早饭解决完,背上行囊又一次离开这里。
第一次离开是两人作伴,这次却是形单影只。
刚风风火火地出了林子,就遇上了意想不到的故人。
“寒若,你现在不能出去。”
柳安茜看到我的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可是为什么?
知她被人搭救重回自由之身,我自是欣喜的,可这份欣喜在她欲拦我的行程之时便烟消云散得无影踪。
“别烦我,我还有事,很急的事!”我拨开她拦在我面前的身子,不耐烦地朝她怒吼。
“我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解释给你听,但你不能出去!”
柳安茜被我推得一个踉跄后又扑上来抱住我的手臂,我对她的行径痛恨得咬牙切齿,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
“让开!我不想与你为难,你也不要与我为难!”我沉下脸,作最后一次警告。
柳安茜还是抵死不从,这姑娘今儿个不知吃了什么药,一脸大无畏牺牲的精神,扒着我跟八爪鱼似的,生怕我一个不留神就溜走。
“萧寒若,你见不到她了!外面满满都是通缉你的告示,你根本无法靠近她!”
我不能理解她的意思,我的大师兄是将军,二师兄是富甲天下的商人,无论权势、财力都是无人比拟的,他们不可能放任我出事,除非——
他们出了事!
我脑袋一懵,实在理不清这不在的几天怎么就给翻天了,谁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同时克制住我最亲的那两个人?
心底的焦躁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我不知何时红了眼,揪住柳安茜的领口将她粗鲁地提起,“说,怎么回事?”
柳安茜没料到我这么凶悍,说翻脸就不认人了,她一边拍打着我的手示意我放下她,一边又咳着解释,“天下易主——”
“萧寒若,忘了我吧,至此之后,你就是我抛弃的棋子,于我而言,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面色一白,提着柳安茜的手无力落下,“萧夫人。。。韩雪依呢?”
“她失踪了,我醒来便被人引导着来到这里,我想定是有人不希望你出事。”
我哂然一笑,自嘲道,“事到如今,希望又有什么意义,我已然出事了,不是吗?”
“寒若。。。”柳安茜欲言又止,见我这副难过的神色,又忍不住轻声安慰。
“我没事,你走吧,与我一起会连累你的。”我想我应该静一静,不该事事那么冲动,效果反而适得其反。
“你什么意思?”
“你也说了,现在到处都是通缉我的告示,很多人想抓我,甚至置我于死地,这样的情况与我同道,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我强迫自己冷静地分析,现如今待在我身边只会有无穷无尽的危险。
“萧寒若,其实你是一个心软的人。”
“。。。。。。”
“别赶我走,我不是忘恩负义那种人。”
作者有话要说:o(一^一+)o竟然这么多人不相信,打击...
偶一定要更给你们看!
50第50章
我不知道在柳安茜的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但在我拒绝数次无果的情况下,她还是一路紧盯着我返回那地处偏僻的客栈后,又风风火火地在客栈旁搭了间小屋子,以供日常居住。
趁着夜色,我依靠对地形的熟悉,偷偷溜出了林子。
脚程显然不如骏马奔腾来得效率和轻松。
我到邻近的一个小镇客串了下梁上君子,偷了些干粮、衣物、马匹和易容需用的材料。
易容之术师承萧夫人。
在湖边“悉嗉”地忙碌着,最后对着湖面一照,映入眼的赫然是另一张陌生的脸。
我伪装成上京赶考的书生,背起架子跨上马匹,就朝京都的方向急弛。
我已经没有闲瑕时间去关心柳安茜身上发生的事了,因为自顾不暇。
我敢打包票,明日一早她发现我不在,定会快马加鞭地出来寻我,索性便快她几步,至京都等候,若她与萧夫人还有联系。。。
如果连萧夫人都不能信任的话,我不知这个世上我还能信任谁,依靠谁!
赶路的日子眨眼即过,眼看即将要到目的地,我反而不那么急迫了,放缓了步调,我依旧无法相信短短时日,这个朝代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路上听说的闲言闲语虽然隐晦,但还是提供了些许线索,新皇登基雷厉风行,十三皇子保驾排除万难,与此同时,镇国将军莫名失踪!
新皇原居于太子之下,排行老五,与十三皇子一母同胞,平日为人低调和善,对比起嚣张跋扈的二皇子,虽同是庶出,但与太子党派的争斗一直在明面上进行得如火如荼不同,他一直被认为是最没有野心觊觎皇位之人。
看起来最无害,却往往是城府最深的一个。
新皇即位的第一个命令,便是将几个敌对皇子收监,王朝第一商贾流放。
我从未接触过政治,虽不明白权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