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伊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两个人都在那,他坐着,我站着。
这些天,我努力去控制自己,不让天使战败,可是我还是输了。自己的愤怒一旦被魔鬼控制,我就再也克制不了自己了。
一个月内,国家有难,家人不幸,还要有什么事发生才够刺激,这是在折磨我吗?
自己和兄弟们承受着这一切,为了国家的安宁,没ri没夜的奋战着,我却得到这样的孽报,不知道这都是什么事。
“我到底做了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已经完全不是自己了,对着墙一顿咆哮,怒火充斥着我,杀气弥漫在这个房间,如果可以,我会将天捅个窟窿。
最让我难过的还是我姐,我有事的时候她总会陪着我,但是她承受着丧子之痛的时候,我没能给她安慰,反而将自己的情绪给她,我对不起她。
第五章 教导员的安抚
“你们怎么连一个孩子都看不好?你们干啥去了?都是废物!”
如果说我现在还能考虑到他们的感受,只能说我已经不属于人的范围了,这边的局势已经逼的我走投无路了。
如果我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学生该多好,可是我偏偏是一个混不上社会的败类。
戴伊胜并没有对我怎么样,他放过我了,这是新兵第一次敢跟排长干架,但我动手的原因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我想打一个我尊重的人。
这周是郭靖值班,这个刚从特勤调来两个月的人,也是我尊重的班长,他把我打了一顿,因为我让他失望了。
现在就是中队所有人将我打一顿,我都感激他们,曾经的我不是这样子,而现在我却将私事带到了工作上。
只有戴伊胜一个人知道我为什么而受伤,我跟他说的,如果我想动手打一个对我好的人,我先会让自己起不来。
晚上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的,我和戴伊胜打架了,必定有违纪律,至于他怎么处理,是他的事。
这里的纪律是如此的严明,但是它又是模具,将我塑造为军人,敢作敢当的军人。
而我只是在军人大会上跟他用检讨的方式跟他道了谦,他没有追究什么,只是说这件事就此作罢,任何人不得再提。
回到那个小房间,谭进军看着我,只说了一句怜惜的话,他是带了我九个月的班长,通讯班班长。
“你这傻孩子!说你啥好呢?哪有打架打自己的!我也跟干部打过架,但是每次都是我把干部打趴下,从来没有自己打过自己!”
我没有再说话了,因为自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就那样呆呆的坐着。
电话响了,我顺手拿起电话,是教导员宋国胜,他叫我去一下大队。跟谭进军说了一下,我转身就走了,不知道这个大队教导员会怎么处理我。
“报告!”
“请进!”
“教导员好!”
在门口敬了个礼,我就等着,即使他要我脱了这身衣服,我也甘愿,做错了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我努力恢复最佳的状态面对这个中校,大队的教导员,也是对我有着知遇之恩的人。
他眯着眼睛看着我,看不出来他生气的样子,但就是这个人骂的中队干部哭。
“彭浩源!坐!”
“是!”
他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直勾勾的大量着我,眼神中透着怜悯,毕竟我曾是他看重的兵。
“怎么了?彭浩源?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帮你收拾他去!”
对于我这个活宝,他显得很是宽容,每次我做错了事,他总是帮我出头,他可不想我这文学库受委屈。
以前我总在部局,总队,支队的官网上发表自己的有些作品,关于部队的。
毕竟中队都是武将,文将极少,而我又是当中的一个,宋国胜给我下达的任务是将大队的稿件保持在第一位。
梁泽海则不喜欢我写一些诗歌或者散文,他更喜欢我写部队纪实的东西,但那时候我还不懂。
原先大队排行在第六,经过我一夜的努力终于将榜文追了回来,从此我就成为了他的宝贝。
我跟队长打架,他帮我,我跟班长打架他也帮我,我跟指导员打架他还是帮我。
我就成了这个中队唯一一个不打班长的人,在我看来跟干部打架比跟班长打架有意思的多。
有时候我还闹的队长和指导员打架,反正他们一yin一阳,一公一母,我这个当通讯员的夹在中间受气,ri子久了我就这样。
但我还是偏向于梁泽海,怎么说都是同胞,关于队长,我下队的第一个月就差点把他干掉了。还好有谭进军,那时候他已经一半是我班长,一半是我大哥了。
此时宋国胜在看着我,我不怎么好回答,毕竟我不能将责任推卸到戴伊胜身上,要不宋国胜又会去骂他。
我不是那种背地里说人坏话的小人,这件事他说过了就过了,我不想再惹事。在这件事上节外生枝,但教导员不这么想,部队出来问题他就必须知道。
“你头上的上怎么回事?谁打的?”
“报告!我自己!”
“你自己?不是他们?”
“就是我自己拿板凳打的!”
“那你为什么要自己打自己?你疯了吗?还是你傻了啊?”
教导员虽然这样说,但是神情里都是关怀之意,惹了事第一个对不起的就是他,还有中队那些人。
在兄弟们眼里,我就是一神话,每次他们都想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