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三炮配合的这么好,知道我要说什么,真是让马三炮刮目相看,马三炮给五狗子拋了一个媚眼,鼓励他智慧地发言。
“得多少钱?”
余兵辉在钱方面一直大大咧咧的,这时大家有目共睹的。
马三炮想了想,伸出了一巴掌。
“五十?”
余兵辉眼睛瞪得跟个皮球似得:“那也太多了吧,我哪里去弄那么多的钱!”
“五块,五块就够了。”
余兵辉跑回他家,没过多久就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十元的大团结。
“这么多钱应该够了,这是我攒下的钱,一般不用呢。”
马三炮心中窃喜,还真是没看错人。
中午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就像一个荷包蛋。马三炮喜欢这样的天,能让我的每一寸皮肤都温暖而舒畅。偷谷子的麻雀在树枝上唧唧喳喳地乱叫,互相传递着情报,似乎它们知道每一个人的存在。在这样美好的时光里,他们四个人一起编了一个谎给家里,说是找外乡的同学借书去了。这样谎言的好处是他们可以有一晚上不用回家。
他们三个男的好办,但是马丽丽就难了。当然作难的不是她,她的奶奶根本就管不了她,她说不回去就不回去,顶多等下次她父母回来的时候她奶奶告她一状,可是马三炮担心,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和大家去冒险有些不合适,但是马丽丽坚持要去,马三炮也就不能拦着了。
时间:星期六的中午。
目标:某个废弃的煤矿下面。
行动方式:做火车。
选择坐火车是大家一起定下来的。在离马家庄不原的地方,有一条铁道经过,那是一条运煤专道。以前我们都去那里玩过,因为长年的运煤,那铁道周围都是黑的。有的时候煤车因为装的太满,还会有不少的煤被甩落下来,就有不少的人沿路捡煤块。
马三炮都知道有这样一条铁道,而且煤车的速度也不快,但是想要在车跑的过程中爬上去,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还是个头低矮的孩子,所以当务之急是能搞清楚这车什么时候能停下来。
搞这事费了他们很大的周折,他们边走边问最近的车站在哪里,但是都没有人知道。村里人就是愚昧,知道有火车路过,却不知道这车从哪里来去哪里去。
不过天公做美的是他们居然碰到了一辆停下来的火车。可能是这车坏在了路边。剩下的事就简单了,他们爬到了一节车皮上面,
和煤在一块,想不黑都难,虽然隔着衣服,马三炮感觉他全身都黑了,包括五脏六腑。余兵辉真是一个硬气的人,他不想把他的白衬衣弄脏,就一直站着,马三炮睡了一觉醒来,他还是站着。
在火车上颠簸了一晚上,一刻都没有停,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到了哪里,听到有个维修工在扯皮外面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才有点信心感觉已经到了山西。
推醒他们几个,悄悄溜下了车。天还没有大亮,视野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偶然能听到几声狗叫。有够的地方应该就是有人家的地方,他们就朝着那个方向走。
走了大概半天的功夫,才远远地看到有房屋的影子。这么长时间地没看到人烟,现在看到那屡屡白烟,心里竟然很兴奋。
余兵辉从他家里出来的时候带了几个馒头,这是马三炮让他带的,万一们找不到吃的的时候,可以救急。现在五狗子建议拿出来吃了。
能看出来大家都饿了,但是马三炮还是没让他们吃了。不光是因为馒头好吃,还是因为没到时候。
天黑的时候互相也都看不见,光线充足了以后,马三炮就看到马丽丽是个大花脸,五狗子是个包公,余兵辉是个斑马。大家互相取笑了一番,就找有水的地方洗洗脸。
找水这事难不倒他们,他们虽然不懂科学的地理原理,但是他们知道谷类一般种在旱地,土豆菜类要种菜中度湿润的地方,而水稻要种在水源充足的地方。顺着这条线路,他们还真的找到了一条河。
大家在河里搞了下卫生。起码把脸给洗干净了,就算是出去要饭,也要图个起面。
他们还真准备去要饭,至少找找人家,看有没有人愿意给我们点饭吃。虽然说余兵辉的口袋里有十块钱,但那都是没办法的情况下才用。
马三炮还发现一个秘密,那就是有水的地方一般就有人家。在那条河的附近走了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了一排排的房子。
可能是时间太早的缘故,家家户户都闭着大门,门虽然闭着,但是门里面的饭香却是拦不住的,看着那烟囱里的缕缕白烟,马三炮都感到有可口的饭菜跑到肚子里了。
马三炮自告奋勇第一个去敲门。马三炮说他们逃荒逃到这里的,实在没饿的不行了,能不能给口饭吃,刚开始还好好的,听说是要饭,大门马上轰隆一声关上了。
余兵辉自认为形象不错,去敲第二家的们,结果和马三炮的遭遇一样,还是吃了闭门羹。马丽丽说我是女孩,也许会好一点,她去敲第三家的门,结果连门都敲不开。
马三炮鼓励大家说考验我们的时刻来临了,咱们出来的时候不是说了吗,要闯,想要吃饭得敢闯才行。这么多户人家我就不行没有个好心的。
五狗子一直躲在后面不愿意去敲门,在这方面他就是胆子太小。在马三炮的一番鼓励之下,他在战战兢兢地挪上去敲第四家的门。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