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 整个偌大的甘‘露’殿内,所有的内‘侍’和宫‘女’都被遣退了出去。-79-周逸诚坐在高高的金銮宝座上,在他的前面正跪着一位身着内‘侍’服的老内‘侍’,老者伏头跪在地上,身旁鑫公公举着一幅画站在老者面前。
“你可认识此画中的‘女’子?”空旷的大殿内周逸诚低沉的声音显得格外威严。
跪倒在殿前的老者缓缓抬起了头,鑫公公举着画往前挪了几步,老內‘侍’眯着眼从画的下方往上看去。
衣着淡雅,动作娴静,倒茶的动作也是很标准。莫不是哪位殿前奉茶的‘女’子?或者是以前的哪位妃子?
老內‘侍’一边看着一边想着,他是宫里的老人了,以前是‘侍’奉在丽妃身边的,自从丽妃死了之后,他虽在其他宫的妃子那里也待过,终究最后被一些小的过错贬到了冷宫里,负责看管那些犯了错的妃子和宫‘女’们。
这么些年来,宫里的人也渐渐忘记了他的存在,他在冷宫里也过得相安无事。可不知道怎么的,今儿突然被传召到这个甘‘露’殿⊕≮79,m里来。
多少年了,他都快不记得路怎么走了,可心中更多的是忐忑,不知道为何突然被皇帝传召。所以当他听到说是让认个画中‘女’子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认为恐怕是认个哪位老人吧。
他的视线慢慢的挪到了画中‘女’子的脸上,眼中突然蹦出了无限的惊惧。以至于他都忘记了此刻正是在皇帝面前,惊呼了一声。不小心往后摔倒了去。
“你可认得此画中的‘女’子?”还不等老内‘侍’脸上惊恐的表情收起,周逸诚威严的声音已经飘来。
“老奴,老奴……”老内‘侍’忙收起惊慌的神‘色’。面‘露’犹豫之‘色’。
“你可是宫里的老人了,应该知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道理吧。”鑫公公举着画上前一步说到,意思就是告诉他这个宫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可别抱有糊‘弄’皇上的想法。
显然老内‘侍’也是没有在这宫里白待的,他很快就明白了鑫公公的意思,忙跪正了姿势。说道:“老奴瞧着应该是刘大将军的原配夫人赵氏,不过……。”
“不过什么?”周逸诚沉声问道。
“不过,老奴觉着画中的‘女’子像刘夫人。但又有些不像。”老内‘侍’恭敬地答道。
“哦?怎么说?”周逸诚微微前倾了身子,问道。
“恕老奴直言,此画中的‘女’子,烹茶的动作娴熟eads;。眉眼之间虽然和刘夫人极像。可谓是倾国倾城之貌。可是……老奴觉得这神韵却不同,画中的‘女’子柔中带刚,多了一分洒脱随‘性’之意,少了几分贵族之气。而刘夫人原就是官宦之‘女’,后成为了大将军的夫人,更是长居闺中,身上虽然有与生俱来的贵气,可比起此画中的‘女’子缺少了些灵气。”老内‘侍’再次仔细看了眼画中的‘女’子。低头答道。
“那依你之见,画中‘女’子与刘夫人有几分相似呢?”周逸诚问道。
“形似神不似。”老内‘侍’立刻回答道。
一下子大殿里安静了下来。形似神不似那不就是说,这是两个人了。一个人形貌如何变化,可神韵总是不变的。形同神不同,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周逸诚眯了眯眼,低声问道:“刘夫人曾经育有一‘女’,你可曾知晓?”
老内‘侍’身躯一颤,答道:“刘夫人确实有一‘女’,可在出生后一年后,在一场大火中与刘夫人一同葬身其中。”
“那婴孩叫什么名字?”周逸诚接着问道,他隐隐觉得,那倒茶的‘女’子定是和刘夫人有什么关系,世上怎会有这样相似的人。
老内‘侍’俯地叩拜,道:“老奴曾经听刘夫人叫那婴孩‘琦儿’,可那婴孩的闺名,老奴实在是不知了。”
周逸诚闻言,脸上并未有任何神‘色’的变化,只是整个大殿突然变得有些安静起来,安静得让老内‘侍’的额头都沁出了汗珠。
片刻之后,周逸诚挥了挥手,鑫公公这才带着老内‘侍’退了出去。
走出大殿,老内‘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正要离去,却被鑫公公叫住了。
“出了这个殿‘门’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可知道?”鑫公公眯眼问道。
“鑫总管放心,老奴晓得的,老奴今日过来,不过是因为前几日掖庭局那里前几日有位太妃身染重病去世了,陛下唤老奴来询问几句罢了。”老内‘侍’低头答道。
掖庭局是专‘门’关押范了错的妃子和宫‘女’的地方,其中也不乏有一些先帝打入冷宫的妃子,如今先帝已驾崩,以往的那些关在掖庭的妃子自然也就是太妃了。作为妃子的时候,就在冷宫里待着了,那成了太妃,更是无人问津了。一旦生病了,有家底的能请个小太医或者自己去‘药’房抓点‘药’吃,那些早被家族放弃且毫无细软打点那些内‘侍’的,不仅生病没有的看,连吃食也常常被克扣。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死那么一两个太妃或者宫‘女’,刚巧前几日就死了一个,这会儿正是一个好借口。
鑫公公满意地点了点头,直到老内‘侍’的身影消失在长廊里,这才转身进了大殿里。
“查一下太后那里最近都有什么人进出,身边伺候的人是否对太后有尽职责。”当鑫公公进来的时候,周逸诚已然开始批阅奏章,头也不抬的轻声吩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