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片刻,马上就有香喷喷的烤鱼可以吃了。.. 。”刘雨琦放好东西后,转动了下架在架子上的鱼,一双眼睛被火光照得亮晶晶的,因带着面具的原因,‘露’在外面的眼睛就显得更加生动了。
没有听到周凌云的回答,刘雨琦抬起头来。
面前刚才还和自己一问一答的男子,此刻正脸‘色’僵硬,眼睛呆滞不动的看着自己的腰间。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原来是看我的荷包啊。
“我不太擅长刺绣,母亲让我学习,所以就做了这么个简单的荷包,恐怕这也是你看过最难看的荷包了吧。这可是‘花’了我有半个月的……”说着刘雨琦解下自己的荷包,垫了垫拿在手中说道。
“这……这上面的字可是你绣的?”不待刘雨琦把话说完,周凌云就上前抓住了荷包,指着上面的那个歪歪扭扭的“琦”字问道,他看着她的眼睛,灼热而‘激’动,似乎在等着一个期待已久的答案一般。
她的眼睛和那时的好像,又大又亮,眼中带着自信。
手上的荷包陡然被抢去,刘雨琦瞪大了眼睛,想要伸手抢回来,手却被周凌云给捉住了,手腕上的力道有些大,让她吃痛起来。
“你干嘛,很痛哎。”她恼火道。
“这是不是你自己绣上去的。”周凌云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些,眼睛一直盯着刘雨琦的眼睛,声音放大了再次又问道。
她发火的眼神和那时也好像。
周凌云感觉他‘胸’口的心跳加快,有种窒息的感觉,看着刘雨琦的眼睛怔愣了下,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她感觉到手上松了些。另一只手一个刀手劈过去,趁机‘抽’回了自己的手,又夺回了自己的荷包。
刘雨琦看着那荷包上的字,还真的很丑。
“你这人真是奇怪,我的荷包当然是我自己绣的了,虽然是丑了些,你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啊。”她不满的拍了拍荷包上并未见到的尘土。又往自己的腰间系了上去。
刚系上。她的手再次被抓住了,这次却是比较柔和。
“你叫刘雨琦?”周凌云眼睛‘逼’视着刘雨琦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她不叫刘雨琦叫什么啊。
哦,对了。她好像没有跟他介绍过自己,那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她突然想到那个卖面具的人说她来自京城的,还有那满屋子的人被一个神秘的人给杀了,以及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富家子。
“你怎么知道我叫刘雨琦?”刘雨琦回视周凌云。眼中带着审视。
他当然知道,他很认得这个歪歪扭扭的“琦”字。甚至他看了有十年之久,早就在他的脑中如刀刻一般深深的留下了不可遗忘的印记。
那日在凌王府,她低头介绍自己的时候,他还以为她说的是“刘‘玉’琪”。这倒是和那茶楼的名字对应上了,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叫“‘玉’琪”,而是“雨琦”。只可恨他当时没有仔细留意。
他掩在袖口中的手紧紧的捏着挂在‘玉’笛上的那个已经有些磨旧的香囊,他想要打开香囊问她。这个小布偶是不是她做的,她还记不记得十年前的仲秋节发生的事情,还记不记得那个小小的少年。
只可惜当他抬起头时看到是带着怀疑,警戒,甚至有些愤怒的眼神。
他的心有一种刺痛感,这是从未有过的,好奇怪。
她是在怀疑自己吗?
“哦,我看你荷包上绣着那么丑的‘琦’字,你又说你是卖茶的,我在福州可听说有个做茶很厉害的茶楼,就叫‘‘玉’琪茶楼’的,还听说东家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子叫刘雨琦的,又看你那么会做吃的,就猜想着你会不会就是那个刘雨琦了。”周凌云撇开了眼一会儿,这才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个富家子也是住在福州的,听说她的茶楼以及她的名字也不足为奇。
“真的?”刘雨琦依旧带着狐疑盯着周凌云看。
“当然,难道是我猜错了,你不是那个刘雨琦?”周凌云再次看向刘雨琦的眼,带着不解,好似真的以为自己猜错了一般。
“当然是我啦,所以你今天有口福了,呀,我的鱼!”刘雨琦看着周凌云的眼中不含一丝虚伪和掩饰,笑着拍了拍周凌云的肩膀说道,又突然想到还架在火上面的鱼,忙跑到火堆旁,把鱼拿了起来。
“啊,这面都有些烤焦了,只有另一面可以吃了。”她摘下面具,皱着眉头,举着烤鱼,满眼可惜的说着,又向周凌云招了招手,道:“快来尝尝我刘大厨做的烤鱼。”
周凌云看着前一刻还对自己有所怀疑,后一刻就无所顾忌满是信任的‘女’子,皎白的面容带着真诚的笑意向自己招手。
这‘女’子,还真是容易相信人,这可不太好,难怪被人捉了来。
不过他心里有股暖暖的感觉划过。
好像被她信任的感觉也不错。
他大步走了过去,两人小心的掰着鱼‘肉’吃了起来。
圆圆的月亮倒映在小溪河面上,秋风吹过‘荡’起一片涟漪。
溪边不时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让整个安静的黑夜都显得不那么寂寥了。
“好吃吧,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
“有点苦……”
“你那是吃到烤焦的部分了,吃这里,这里的‘肉’又细腻又没有刺。”
“还是有点苦……”
“不应该啊,难道是不小心把胆‘弄’破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