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琦摆手打断了朱掌柜的话,点了点头以示知道了,便迈步从容的跨进了茶楼里。
朱掌柜见到刘雨琦之时,一颗悬着的心已经安定了大半,此刻又见他从容淡定,心中更是大定,也快步跟上进了茶楼。
“在下是这玉琪茶楼的东家,诸位是……?”刘雨琦进了茶楼,先是给诸位行了晚辈礼,而后客气有礼的问道。
已经在茶楼里等待多时的十来人本还觉得这茶楼的店家性情高傲无礼,居然这么久都未出来见他们,心中已经窝了半天的火气,正蓄势待发。
可当一看见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时,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公子过来吃茶的,直到刘雨琦自我介绍之时,全场的人都惊愕的说不出话来,更别提要发火了,还面对这么一个俊俏有礼的晚辈。
“咳咳,那个,在下是祥和茶庄的东家,听说贵茶楼开业之时,曾以茉莉花茶作为首茶,这位……公子,此事可是属实?”人群中,一个衣着绸缎,略显微胖的中年男子咳嗽两声先开口说道。
原来这茶楼的东家是这么一个小子,听口音像是京城来的。
难怪主上派人打探一个多月都未曾打探出来这东家是个什么人物,才使出了这么一招来引蛇出洞。
“鄙人姓艾,名玉琪,鄙店开业之时,确实是使用我们独家研制的茉莉花茶作为首茶的。”刘雨琦依旧笑容可掬的回答道。
“这就对了,你们私自未经允许开业不说,还偷盗我们祥和的茶叶做首茶,触犯茶会的规矩,是要直接关门歇业的。”那中年人立刻一副怒容教训道。
其他人也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纷纷点头附和。
其中还有一位老者站出,一脸和气的说道:“看小公子年纪轻轻就开始操持家业已经实属难得,许是因为你是外来的,不知我们福州这里的茶会规矩。这外来人来福州开茶楼,是要去茶会里备案留底的,这样茶会才会在每两年举行一次的斗茶大会上邀请各个茶楼的店家一起切磋切磋。”
“愿闻其详。”刘雨琦对老者施礼道。
“福州作为大周第一茶乡,自然要比其他地方的人更懂茶,爱茶。也因此在这里开茶楼的人也就更多了,为了更好的管制茶业里的平衡,让老百姓们能吃到放心的茶,福州茶会便成立了,无论是福州茶楼的东家,还是制茶的名望技师,都可以入会成为成员之一。”
“你作为外来人士,在这里开茶楼,自然是需要去茶会里报备一番的,不然人人都如此的话,这福建的茶楼生意可不就乱了套了。而你开业一个多月来,未曾报备也未曾得到茶会会长首肯,扰乱福州茶会的规矩,此乃罪责一。”
“在茶楼开业之日,你采用祥和茶庄已有的茶叶作为首茶,并在知情人士的提示下不思反省,还继续售茶,为谋牟利,不择手段,此乃罪责二。”
“这两条罪责但凡触犯一条,你这茶楼就休要在福州继续开业,更何况你还两条并罪!”
“你可知罪!”
老者捻须说道,神色肃穆,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不知不觉中都变得尖锐起来,连带着看着刘雨琦的眼神也不那么和气,犹如厉鬼般瞪大带着凶狠的厉色。
“对,葛老说的对,这等贪利小人,简直有辱我等茶商。”
“滚出福州,你不配留在这里。”
“这等欺世盗名之人,应当严惩不贷!”
其他一并到来的十几人,也用手指指指点点的附和点头,甚至还有人一脸愤色的想要用茶壶砸向刘雨琦,却被刘雨琦身边的婉月一个眼神吓得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