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慵懒的笑笑,陷入沙发内。

柳蓦然俯下身,与景溪的鼻尖不到两厘米。“我只想问,幸村——景溪是真的放下了吗……”他了解,迹部景溪,最擅长的逼迫,是与人直视;最怕的,亦然如此。

景溪面不改色,却泛起一丝苦笑,也挡不住眼中的惊慌。只有一瞬,即被湮灭。“我以为你会问——我有没有看到你们洗澡的样子……”

“迹部景溪!一点都不好笑。”柳扳正她的肩,以压迫的形式让她看着自己。鼻尖已然相触。

怔怔望着他。

对视良久。

“你在对她做什么!”

沉寂被人打破,柳的身躯被迫与景溪拉开一段大大的距离。

“迹部景吾。你好。”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景吾的神情宣告着他此时很生气,以保护的姿态怀抱景溪。

“莲二,晚安。”挣开景吾,赠与一个法式晚安吻后,微笑目送他渐行渐远。

“再见。”

偌大的空间里,明晃晃的灯光罩在两人身上。景溪随意地再次陷入沙发,景吾僵硬转身,直直瞪着那个悠闲自在的人。

“你们做了什么不华丽的事?”

“迹部景吾,你不要像把人抓奸在床的怨妇一样,太不华丽了。”景溪玩味地摇着玻璃杯中血红浓稠的液体。

“我在问——你们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本大爷家里……”景吾眯起眼睛,发散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我知道你再问什么。”景溪小啜一口葡萄酒,挑了挑眉,“啊恩——华丽的酒。”

“少喝那种东西。”景吾暂时放下刚才的话题。

“在莲二之前,还有弦一郎和比吕士。”关注到对方要杀人的表情,笑道,“别露出你那不华丽的表情,我们什么都没做。”

“他刚刚压在你身上,差点亲了你。”

“我们家迹部景吾可爱的洞察力捕捉到‘差点’这个词了呀。所以说——我们什么都没做呦。”

“哼!”景吾不屑地拂过泪痣。“让他们到家里来干什么?”

“我给他们看过三年前的那次录像了。”

“哦——不华丽的时间。”

“我要的反应是华丽丽的后悔。”

“如果你再有什么意外,我会好好处置你的。”

“也只有你才会给我所谓的‘意外’了。”景溪站起来,手中仍是握着那一杯葡萄酒,那一抹红。向楼梯缓缓迈出高贵的莲步,手中酒杯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直到一条血线倾空而下,她也是继续从容不迫地走着。木制的楼梯上,随景溪优雅的脚步,也滑落一溜血色的赤痕。当玻璃杯中最后一滴香醇殆尽,她举起玻璃杯,细细端详杯子圆润光洁的弧度,遂倒映出她花玉般的精致颜容,比大海更透明更深邃的瞳孔。纤指一松——

杯子“哒”的一声落地,随即迎来一阵支离破碎。她回首莞尔,鄙夷的眼神顿在流溢着绝美光华、却已残破不堪的一地零碎上,温柔一笑:

“好漂亮啊……可惜不能用了呢……已经变成垃圾了。怎么办能?管家,把这些垃圾处理掉好了。”忽然,朝一直盯着这边很久的景吾粲然一笑:

“呐!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本小姐很聪明呢?”

她上了楼,留下景吾一人沉思。难得叫一次“哥哥”呢。但在这种情况下——一条细细的血流,终端是梦般的残破。而她的脚步,从未停留……

景溪走进偌大的房间。浴室里,热雾缭绕,翻腾在她周身。

水倾泻而下,一会就打湿了她的全身。热得有些发烫的水,让她原本冰凉的身躯一阵酥麻。往前挪一步,水,便从头顶、沿一头紫灰的长发滚落。

幸村精市——你爱他吗?你还爱他吗?

好讨厌,骗得了谁,都骗不了自己呢……

爱啊……怎么会不爱?爱了他好多年……哪能这么轻易、就放得下……

迹部景溪还爱着幸村精市……

烟雾迷茫中,仿佛又回到当时……

磅礴大雨,一头柔顺漂亮的紫蓝色发丝,与有些营养不良的黄褐色头发交织在一起。迹部景溪的现任男友幸村精市、和她至今最好的闺蜜柑璘嫫纤——正无限浪漫地相拥在雨中。

看着幸村将少女拢入怀中之时,她的心都寒了,只冷笑一声。

“柑璘,你没有配不上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好,只是有些人他们没发现而已。我也会保护你的,不要这么灰心丧气,女孩子想起来才好看。”他温柔的语气,多么感人肺腑啊……柑璘嫫纤都破涕为笑了……

“谢谢……真的谢谢你……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然后,她又往幸村的怀中缩了缩。

你们还能互相汲取温暖。我迹部景溪呢?全身透湿,衣服难受地贴在身上。任由冰冷的雨水生生打击。还要保持着完美高雅的微笑。还真是狼狈不堪呐。

校园里最古朴的老树前,有一对男女相拥。也许只有花坛灌木后的切原赤也、和被他捏出苦涩枝叶的那株植物知道,那颗巨大的老树后,一直挺直了腰板的纤细少女,再也禁不住身体的战栗,慢慢蹲下,缩成小小的一团……

切原凝视那个少女,意外的,少女缓缓转过头来,朝他凄凄一笑。景溪本来就很美,她笑起来更美。但她这次的笑让切原心中一阵抽痛。

景溪对他动了动唇:

“拜托,不要说。谢谢……”

一颗树的距离,造就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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