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姬阴回答,皇帝有冲着身边儿的德公公吩咐道:“赶紧的,给摄政王看座,他这身子弱的,可经不得长久的站立。”
德公公颔首,一甩手边的拂尘,自由小太监恭恭敬敬的搬了一张椅子上殿来,姬阴扫了一眼身旁的椅子,倒也不和皇帝客气,拱手道:“那臣弟恭敬不如从命。”
“嗯,赶紧的。”皇帝伸手就催促姬阴赶紧坐下来,他和善的看着他,“皇弟的身子近来如何了,可是大好了?”
“臣弟这病是好不了的,皇兄就莫要在自欺欺人了。”姬阴冲着皇帝浅笑,“这些日子,姜院首帮着臣弟医治,也不过是拖延着日子,这下一次病发,有多少撑下去的可能,还未可知。”
“皇弟莫要这般自暴自弃,朕相信,只要有心,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是啊,王爷,就像皇上说的,您自己不要失望才好啊,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王爷,这天下间,就没有医不好的病!”
“王爷,放宽心!”
“是啊,最重要是放宽心!”
……
皇宫大殿内,因为皇帝的一声关心,姬阴身边都被大臣们围绕了个干净,人人都看着皇帝的脸色说话,大都是宽慰的话,姬阴都笑着点头。
太子太傅那帮子人自然是很不满的,皇帝如今的年岁大了,因为之前满手的杀戮,现在愈加的愧疚,急于找一个宣泄的当口,摄政王姬阴作为唯一一个在世的先皇子嗣,自然不会轻易的被他放过,这显然是面顶之灾一样的消息。
太子的年岁和姬阴差不了多少,但太子的身边若是没有了东方,如何能和出色的摄政王一较高下,更何况,前者在民间的威望是不容小觑的。
跟随着人群,太子太傅作为太子党的表率,也参与到了这个行列当中,但他们的心中却都是一些诅咒之词,并没有安什么好心。
近来朝堂上似乎并没有多少重大的事情,在关心完姬阴的病情之后,皇帝草草的听了大臣们的意见,就朝着德公公挥手。
德公公立刻会意,转过身子一甩自己的拂尘,“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启奏!”
皇帝眯着眼一眼,原来是皇后的父亲,自己的岳父大人,连忙应道:“爱卿有何事要启奏啊?”
“陛下,太子殿下前些日子被歹人所伤,虽然找到了罪魁祸首,但却一直都没有好,而摄政王的身子又病了起来,一直拖到了今天才可以上朝,这几天又一直下着大雪,我东辰可谓一直被笼罩在一片的阴暗之下啊!”国丈这话说的言辞恳切,让人找不出一点的破绽来,从太子到姬阴再到这天象,他什么都说了,什么都没有拉下,只有自己对朝堂的关心,再无其它。
“爱卿以为如何?”皇帝问道。
国丈一听这话,立马就勾了勾唇,这正是他所想要的,他赶忙开口:“陛下,臣记得,凤小姐和太子殿下是有婚约在在身的,眼看着就要除夕了,皇上何不趁着这好日子,让太子殿下和凤小姐举行大婚呢,正好可以给皇室增添一些喜气,也可以冲冲喜。”
原来目的是这个!
姬阴和凤箫两人同时在心里头朝着国丈甩了一把刀子,这老小子真的是有够胆大的,竟然把手伸到了凤月身上。
“这主意确实……”
皇帝这边正准备发表意见,凤箫和姬阴已经朝着自己手下的官员使了个眼神,凤箫手下的张大人最先反应过来,他立马往外侧跨了一步,朝着皇帝弯腰拱手道:“陛下,太子殿下的病痛折磨的他身心疲惫,精神已经不是很好,易怒易躁,凤小姐还小,只有十岁大的年纪,什么都没有学好,两个孩子呆在一起,难免要争吵,这要是太子激动起来,把凤小姐当成了宫中的宫人了,那相爷岂不是要痛失唯一的爱女了?”
张大人这话说的不无道理,皇帝开始犹豫起来,“这……”
“陛下,莫听张大人胡扯,太子和凤小姐只相差了三岁,正是一个年纪,可谓是青梅竹马,怎么会不善待自己的表妹爱妻呢,况且,这些日子,太子殿下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太子宫也嫌少有宫人被抬出来,不正是说明了这一点吗?”
哼,还真是拿认命当草芥了,没看到千禧宫有人抬出来,这心态正常吗,他是不是还要拍手称赞太子干得漂亮,终于忍下了自己心头的怒气,没有去杀宫人,这都什么心态?
也就这些奇葩的长辈,才把那小太子教的那么的心理扭曲,一天到晚心理阴暗的可以,不知道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凤箫心里无限的将国丈鄙视了一番。
什么青梅竹马,自打太子和凤月出生,他们两个见面的次数用五个手指头都可以数得过来,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算神马青梅竹马,照着这个逻辑,他们家老大和姬阴那小子,那不就是缘定三生,跨越千年,只羡鸳鸯不羡仙吗?都什么玩意儿!
凤箫的眼睛不由的微扯,这果真是人若不要脸,天下无敌,他服了!
“陛下,凤相府中刚发生了细作事件,凤小姐这些日子一直在摄政王的床前尽孝,好容易才回到相府,父女才刚刚团聚,怎么好在这个时候,让稚子和自己的父母生生的分离呢!”
这话他爱听,凤箫看了一眼正说话的那大臣,是姬阴身边儿的赵大人,说话果然是靠谱的,他喜欢!
“赵大人这意思是,凤小姐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