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大亮的时候,东苑小厨房的人就被人喊了起来,一大清早的忙着生火做饭,他们也不知道凤家小姐这几天是怎么,天天都起的大早,甚至比王爷还早,放在之前,她非睡到日上三竿不可。
好在凤月生的可爱,天生一张巧嘴,死的都能被她说成是活的,她没事在府中的时候,就喜欢和东苑的人说话,几天下来,大家都相熟了,甚至都被他们捧在了手心里头,连风楼都感概凤月人来熟的速度。
昨儿夜里,小厨房的人竟然主动来问凤月隔天想吃什么,要不是他亲眼看到那厨子在睡前就将小米放在山泉水里面泡,他自己都会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
东歌进来的时候,小厨房里头闷热厉害,掌勺的师傅指了指一边儿的小米粥,冲着东歌说道:“东歌,粥好了,你赶紧给小姐送过去吧,还有几个糕点等下我让人送去,这里热,你就别出来了。”
沾了凤月的光,东苑的人对东歌也是极为爱护的,看她年纪又小,基本上都不让她怎么干活,东歌应了一声,端着小米粥进屋。
拿着小扇子将粥扇的凉了,东歌朝着临窗的软塌上看了过去,凤月今儿着了一件银霓红细云锦广绫合欢上衣,下罩了件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上用同色的云锦发带束在了一起,绑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没有了往日里的小银铃,却多了一份宁静致远。
凤月手里正拿着一些纸张再看,极为的专注,好看的眉毛时不时的拧着一起,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东歌看着不由的看痴了,她家小姐真的是穿什么都好看,穿什么都这样的不同凡响。
“东歌?”
东歌回过神来,发现凤月正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立刻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了一眼屋里头姬阴还在睡,小声道:“小姐,粥好了,你看是在这里用,还是在榻上用。”
凤月倪了一眼手边没有看完的资料,朝着东歌招了招手。
“那奴婢去搬张小桌子来。”
东歌会意,不出一会子,就从府中下人哪里拿了一张小桌子,东歌的年纪只比凤月长几岁,桌子虽小,但因为是上等的红木质材,也是有些重量的,她拿着有些吃力,走到一般的时候,右手不小心滑了一下,她的手是极快的,但还是发出了些微的响动。
她不好意思的看看凤月,却是看到她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东歌点了点头,重新将小桌子搬了起来,然后蹑手蹑脚的搁到凤月的榻上,又将粥和糕点给她端了过来,一个人退到一边儿候着。
凤月朝姬阴那边看了一眼,看到他还在熟睡的样子,才放心下来,总从那一日姬阴从皇宫回府后,就经常睡到早朝之后才起来,然后一个人陪着他在府中或是上京城游玩,他即不和她说进宫的事情,也不和她说回府的事情,更加决口不提自己那一日的反常。
隔天的时候,她曾经试探着问过,但这货的口风紧着呢,愣是半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给自己,单单是这样还不要紧,关键他们现在是室友的关系,他这时不时露出的表情和不对劲,都会影响自己的睡眠质量好吗?
因为姬阴这货的不正常,凤月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她可还是个余毒未清的孩子,他忍心这么对她吗,在自己的睡眠得不到保障的第三天,凤月怨念的把风楼刨了出来,更加是出动了凤倾阁一等一的高手去查,为的就是还自己一个明媚的黑夜和睡眠,她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和周公好好的幽会了。
风楼进来的时候,凤月正看手上的资料看的出神,她左手拿着信纸,右手拿着勺子,上面的粥都因为长时间的搁置,上面的粥汤都凝固成了薄薄的一层。
什么时候看到凤月这么认真过了,风楼怪异的看着凤月,转过脸去看着东歌,似乎在询问她凤月这是怎么了,但东歌也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告诉风楼,她也不知道。
“主子?”风楼凑近了凤月的身边,想要看看是什么让凤月这般的认真,走进了却发现,那上面满满的都是关于姬阴的资料,她手上的则是关于她母妃的资料。
什么时候主子竟然这么关心摄政王的事情了,这几日里头,更加是为了查摄政王查的废寝忘食,风楼的视线在此落在凤月的搁置在半空的勺子,难道说,摄政王和主子之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风楼,你可是查到什么最新的消息啦?”凤月终于搁下手里的资料,有些期待的看着风楼。
“呃……”
凤月那睁大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期待的光华,风楼实在是不忍心啊,犹豫了半天,他才把手上的信封交到凤月的手上,“倒真不是这个,是惊鸿来信,说皇甫那单子已经结束了,下家已经把尾款给我们了,银子都已经存到凤家名下的钱庄了,主子要不要过目?”
“惊鸿做事,我一向放心,就不看了。”凤月摆了摆手,瞧了一眼勺子里头的粥,有些嫌弃得的把它重新搁到了碗里,“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下去好了。”
就这样?风楼心里更加怪异了起来,那里头可是钱庄的收据,要是之前,凤月一定会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甚至晚上把喜滋滋的把它搁在枕头底下睡觉,这到底是怎么了?
“风楼,你干什么这样诡异的看着我?”凤月从盘子里拿了一块凤梨酥叼在嘴里,一边儿嫌弃的看着风楼。
“不是,主子,我是想说……”风楼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