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
皇甫转身看着眼前的正笑得一脸洒脱的凤月,小小的身子、小小的个子,却生的十分的可爱,尤其一双灵动的眸子,扑闪着格外的明亮动人。
在看她身上的黑底银丝牡丹烫金裙子,无论从手工还是花色上,都和姬阴身上的如出一辙,幽深沉稳的黑色,配上花中之王,本来是很难驾驭的一款衣裳,穿在凤月这小孩子的身上,却是没有丝毫的维和感,姬阴和凤月两个,一个内敛、一个活泼,却都将这花色演绎到了一种极端的状态。
能和姬阴就这同一款花色的衣裳的,想必就是那位传闻中的摄政王义女、凤相的掌上明珠凤月了,皇甫对凤月的身份了然于胸,视线却不由的朝着凤月刚才躲藏的地方看去,这个孩子刚才是藏在那个角落的吗?
他刚才竟然没有察觉到一个孩子的气息,这实在是不太像话的一件事情,在反观姬阴,他似乎并不惊讶,已经伸手把凤月抱在了怀里,也就是说他对这些并不感到意外,这委实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对啊,哥哥,他是我干爹呐。”凤月笑着看着皇甫,遂有转过脸来看着姬阴,“干爹,你怎么来了,我刚和小白鼠在玩,你们就忽然进来了,我还以为是谁呢,可是把我吓死了。”
“吓死,倒是你把我们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在凤倾阁的?”姬阴不答反问。
皇甫就没有这般都小孩子的耐心,他,不经怀疑道:“还是说,这凤倾阁就是凤家的产业?”
“谁说的,凤倾阁当然是……”凤月一听皇甫这话立刻反驳,话到嘴边,又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似得,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她转过脸去的时候,对上姬阴浅笑的眼眸,遂坚定的摇了摇头。
“干爹,我不是不想告诉你,但是我答应了阁主叔叔不能说的,不然他就不让我来找他玩儿了,我就不能到这里来找药材了。”凤月说着忽然间捂住了嘴巴,好像自己的小心思不小心被人说漏嘴了一样,姬阴和皇甫两个都不说话,她才摊了摊手,尴尬的笑了两声。
“所以,你这丫头是背着人到这里来偷药的,那桌台上的药也是你研磨的?”姬阴抱着凤月转了个身,指了指桌子上研磨开来的粉末,低笑着看着凤月。
凤月没有法子,只好冲着姬阴露出一个行迹暴露的尴尬笑容,这货的眼神也太毒了一些,这药阁里面这么多贵重药材他不看,竟然看到了她没事拿着小白鼠实验的新药,要不要这样?
“咦,不对啊?”皇甫走到药柜的跟前,看了看药柜的高度,又比了比凤月的高度,不禁疑惑的开口,“凤小姐是怎么一个人上到这么高的太子上的?”
药柜的台子比寻常的大人要矮伤很多,一般人的话,直到腰上一点,但对九岁的凤月来说,就是一个太有难度的高度,尤其那药柜要还漆着上好的油漆,四周都很滑腻,并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单靠凤月一个小孩子,是没有办法爬上去的,除非有外人的借助,或者是她本身有点什么。
很显然的,这屋子里面除了姬阴和皇甫,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孩子,和一堆的小白鼠,前面一个答案理所当然的会被否定,皇甫这问题,试探的意味太过明显了一些,凤月不由的感叹,这变态的身边,果然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熙和第一天见到她的时候,就把她打包送到姬阴的房间里头去了,平日一脸佛光普照的样子,做事却不按常理出牌,至于眼前这家伙,不知道又是什么货色,竟然没事怀疑一个孩子,这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吗?
凤月盯着皇甫看了两眼,遂指了指房梁,“有摇杆式的座椅啊,哥哥,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于会利用工具啊,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顺着凤月手指的方向,皇甫果真见到了一根绳子捆绑在放量上,下端横着三两块木板拼凑成的简易的小椅子,就搁在药柜的一边儿,确实可以供凤月这么大的孩子上下,他顿时间就觉得自己刚才的思虑有些过头了一些,但这也怪不得他,西麟那边出了公子玉这么一朵盛开的奇葩,要是凤月真的深藏不露,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面对凤月脸上*裸的不屑,皇甫也没有办法,只得抱拳,“凤小姐,是我刚才失言了。”
“嗯哼。”凤月轻哼了一声,心里却是觉得好险,药阁并没有分设其它的楼层,几十米高的房子,四周都是药柜,平日里上下都是用的梯子,原本那地方隔着的是平时让他们上到高出,好取递药材用的篮子。
只是前些日子里头,不知道是谁一时失手把它给弄翻了,篮子有了些损坏,又碰上凤倾阁出任务,惊鸿就先把那损坏的一面用剑劈了,把剩下的又安了回去,估摸着他后来自己都忙的忘了,就没有换上新的篮子。
好在是这个不像椅子的椅子,不然凤月还真的不知道今儿要怎么解释自己到药柜上的事情,
“不过,干爹,这个哥哥是谁啊,他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啊?”凤月好奇的盯着姬阴,却没有去看她提问的主角。
“在下皇甫玉,是王爷的近臣,也是他的医师。”皇甫冲着凤月拱了拱手,显得很有礼貌,“凤小姐在上京也已经算是一个名人了,听到小姐称呼王爷做干爹,在下当然知道小姐是哪家的女儿。”
“原来是这样啊,皇甫哥哥当真是聪明呢!”凤月嘻嘻的笑了笑,两手环着姬阴的脖子,“那我也猜猜,皇甫哥哥是鬼医圣手家这一代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