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自然是有的,消息也自然是准确的,不然下臣也不敢往这摄政王府上跑,下臣还是很惜命的。”东方垂首笑道,三步并着两步推到姬阴的左手侧,静静的等候着,他似乎并不着急,满脸上都是笃定。
姬阴那边抬眼看着东方,这个三年前一战成名的千禧宫谋臣,老实来说,东方这个谋臣在有些时候,比姬无痕更加有担当一些。
“好,本王且听听看,东方你的意思,再做他想。”姬阴抿了抿唇,端过手边的茶盏,不急不缓的开口。
“如王爷心中所想,人在公子玉那里。”东方拱手道。
“呵呵呵,既然知道是本王心中所想,你觉得你的说辞还有任何的作用吗?”姬阴嗤笑一声看着东方,他的手垂在底下,却已经是捏在了一起,姬阴的不由眯起了眼,言语里却是投上了一丝的阴戾,“东方,既然要和本王做交易,最好就别试探本王。”
“王爷恕罪。”东方原本纠结在一起的手,被姬阴这话一说,不由的一松,人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他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姬阴一眼,这个男人在朝堂上,一直都是深藏不露的,可真要是发起狠来,也绝对是让人不能应对的。
东方来之前,心里还是很有底气的,但现在才发现,自己在姬阴的面前,还是露怯了,姬阴年长他几岁,单单这几年的差距,东方就知道,不是自己可以轻轻松松的愉悦过去的,他这是在与虎谋皮呢。
感受着姬阴身上的寒气,东方忽然之间站了起来,和姬阴谈条件,如果他真的胆怯了,就完全没有了谈条件的资格了,想到这一点,东方霍然间站了起来,竟然不待姬阴说话,就径自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和熙和面对面。
“怎么,不打算让本王赎罪了?”姬阴一手支着下巴,玩味的盯着东方,这小子想通的倒还真是快啊!
东方摇了摇头,用自己认为最坚毅的目光盯着姬阴,“不,下臣是来和王爷谈条件的,本来就是在一个对等面上的,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君臣之分,只有合作与不合作的差别。”
熙和不由的拍手,冲着东方看了一眼,转过去面向姬阴,“看样子,爷要和东方公子好好谈谈了,臣妾去找人送些茶点进来,免得东方公子说我们摄政王府待客不周。”
姬阴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拦着,熙和重新给姬阴换了道茶,摆了些茶点到东方面前之后,领着人退了下去,顺带着将书房的门关上。
东方刚才一直不愿说清楚的原因,也是因为熙和在这边,他不认为这样隐秘的事情,要让一个妇道人家也知道,但他还没有开口,也没有表态,熙和却做的干脆利落,一派王府主母的样子,温良恭谦,这倒是让东方有些刮目相看。
他早早的就听说了,这摄政王府的侧妃娘娘,大小和摄政王青梅竹马,当年因着家事单薄,相士批文说命里克夫,被先帝赶去了寺里出家,哪里想到,竟然在剃发的那一天被摄政王知晓了,硬生生的把人拦下接回了府中,世人皆是感叹摄政王痴情。
而熙和自打进了摄政王府,坐着侧妃的位置,为了不让姬阴父子不合,却一直对着先皇说是代发修行,更加是搬到了偏远的东院住着,先皇这才没有再说什么。
如此兰心蕙质的女子,得姬阴如此厚爱,倒也不难理解。
“王爷,小姐确实是被公子玉带走,但想要救小姐,除了下臣的法子,王爷似乎……”
东方本来想要在说点什么,来加重自己所掌握信息的重要性,却是直接被姬阴不耐烦的打断,“本王说过,本王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你所知道的,本王或可考虑考虑,有没有和你合作的价值。”
“好。”东方也不在多做其它的说法,只开口问道,“王爷可曾听说过,上古血玉,泣血凰途?”
泣血凰途,姬阴自然听说过,上古传说,当年在陇川大陆之上,寸草不生,除了蛮荒野兽,漫山遍野都是刺目的红色,火热的太阳焦灼着烤打着大地,都是难闻的铁锈味儿,后来,人们因为之前的土地上没有法子生存下去,由当时人们一致推选的领袖,借着泣血凰途这块玉佩,在陇川大陆上,开辟了新的家园。
人民在这片大路上重新开垦土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快就过上了富足的日子,但这世上,从来只能共患难,难得同富贵,当时带领着大家伙儿的几个出众领袖,却应为抢夺皇帝的宝座,而互相残杀,泣血凰途也在纷争中,不知所踪。
天下几经分分合合,千百年后,只剩下了三足鼎立,小国依附的状态,但在陇川大陆上,得凰途着得天下的传言却从来都没有停歇过,甚至有人说,泣血凰途在此现实的时候,就是天下一统之际。
姬阴的脸色一暗,东方知道,他必然是知晓的,便继续开口,“王爷,或许您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泣血凰途有两块,一为泣血、一为凰途,泣血者,因贪恋尘世姻缘,所以幻化成了人形,想要守着烟雨朦胧中,那个和他一起约定了的女子出现,所以,一直迟迟的不愿归入到玉石当中,三魂为人,七魄为玉中仙。”
“公子玉。”姬阴听着,若有所思的念叨着公子玉的名讳。
“不错,公子玉年少成名,癫狂张扬的厉害,却无父无母,身法极为怪异,实非常人所能够炼就,他自小无父无母,更加像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而且……”东方顿了顿,继续开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