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周遭的宫人看到姬阴的样子,都是不敢说任何的话,晚上的宴会,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会有人再去提起,算是作废了。
姜武和薛浩被人紧急的叫到了宫中来,依然是给凤月看病的,但他们依旧是看不出任何的所以然来,薛浩和姜武两人同时叹气,“是我们学艺不精,皇上,娘娘是睡着了。”
“睡着了,如果是睡着了,你们试着把月儿叫醒给朕看看!”
他们分明感受到了姬阴的怒气,但都低下了头,和上次一样,他们没有任何的办法,在病理上,凤月并没有任何的过错,脉象上看,真的只是睡着了而已。
姬阴顿时间感觉头痛的厉害,“竹子呢?”
上次也是竹子治好的,姬阴想着,他总该是有办法的。
“竹子?”薛浩想了想,他出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竹子,姜武一听,回道,“皇上,竹子应该是在照顾狐狸,听他说,狐狸最近感染了风寒,在发高烧呢!”
又是这个原因,好像每一次,月儿出问题,狐狸都会跟着有些什么奇怪的地方,姬阴点了点头,让他们回去把竹子叫来。
直觉跟他说,竹子一定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还记得上次凤月昏睡之后,他就出去云游了,回来之后什么都没有说。
原本他还可以在等等的,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等着竹子慢慢开口把这件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了,他一定要问清楚!
刚才的间隙里,他已经问过了玉凌风和秦筝,他们都说自己亲眼看到了凤月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行径来,玉凌风的话,姬阴没有办法不相信,但他也不愿意相信凤月是这样的人,她实在没有理由杀害他的母妃。
他的小丫头虽然看起来顽劣,有时候甚至无情的厉害,但却绝对不是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他无措的看着凤月,握着她有些寒意的小手,“丫头,你别睡了好不好,这次,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跟我玩什么了。”
城南桥头,本该庆贺姬阴大喜之日的玉无邪,也是约了玉无垠,如今的玉无垠真的可谓是两袖清风,看着清心寡欲的。
“找我来做什么,你不是应该恭贺姬阴的大喜的吗?”
“二哥,话怎么能这么说呢,要说你可是我的亲二哥啊!”
玉无邪期期艾艾的看着玉无垠,就好像是被人丢弃的小狗一样,玉无垠对他这般的话,并不是十分的感冒,之前他们兄弟之间,就很少有所交谈,这样的感情,委实是算不得亲厚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玉无邪会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一样。
“二哥,你对我无情没有关系,但不能对我们的父亲也这样吧,你可知道,他被凤月给杀了!”
“这与我又有和干系,皇室之间的斗争,什么样的结局,你比我更加清楚,既然父亲选择了这条路,有这样的结果,他就应该早有心理准备。”
如今他已经离开了皇宫,也准备从此以后,和皇族之人再无来往,这个皇室,所谓的权利斗争,到底让他失去了多少的东西,他已经不想再去回忆了,玉无垠现在只想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而已,仅此而已!
“二哥还真是无情呢!”
玉无邪感概一声,却是看到玉无垠真的起身要走,他知道他这是认真的,说的话也是动真格得到,他立马喊道:“那么,即使是你自己的亲生母亲才出了事,你也可以袖手旁观吗?”
玉无垠的身子明显的僵滞了一下,玉无邪看的明明白白的,他立刻补道:“二哥,你有没有想过,爹爹已经不在了,你的母亲也不会安全的,真的要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管不顾吗,甚至知道她深处险境,都要亲眼看着她彻底的被毁灭掉吗,你就这样狠心吗,二哥?”
“那想要我怎么办,不要忘了,这个母亲,曾经将自己的儿子当成工具一样的利用,而且,我现在什么权利都没有,即使要保护,你也知道,我并没有这个本事的。”
对他的母亲,他到底存着一个怎么样的心态,玉无垠自己都不清楚了,但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或多或少的参杂了自己对她的恨意,毕竟,因为自己的母亲,他曾经拥有的,都变成了最后的森森白骨。
可是说到底,她依然是自己的母亲,他确实做不到见死不救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二哥,莫不是忘了,玉凌风并没有收回你的兵权,即使是现在,你也可以操纵三军将士的人啊!”
“玉邪,我已经无心去管这些事情了。”
“二哥,既然你无心,可以把虎符给我啊,我帮你去保护你的娘亲。”
玉无邪在一边儿诱导着,玉无垠面上仍然是心存疑虑,“可是,你这么做的话……”
“二哥,没有关系的,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助一个在宫中已经失去了自主能力的老人而已,我只用你的权利来保护你的母亲,绝对不做其他的事情,这你还不放心吗?”
玉无垠的心里仍然是放心不下,但他确实没有脸面和勇气再回到当初那个满载着自己悲伤的地方,他点了点头。
冰凉的虎符从他的袖中拿了出来,在月光下散发着金属的光泽,看起来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无邪,切不可做不该做的事情。”
玉无垠一再的叮嘱玉无邪,他答应下来,他才安心的离开,他玉无邪做这件事情的目的,才不会是为了他那个早就已经没有用的娘亲。
他自然是有他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