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她自己的看不透,笑玉凌华的癫狂,他们两个,都不过是感情的失败者而已。
“你笑什么?”玉凌华的眼神忽然间凶恶起来,他极为不喜欢听到皇后的笑声,太过尖锐,太过讽刺,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哈哈哈,我笑什么,玉凌华,我看你是真的疯了!”皇后不甘示弱的看着他,“你分明知道,自己的亲弟弟好好的活着,不是你亲手锁的琵琶骨吗,你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又有什么用,人家母子两个回来,不还是不给你一个好脸子看,你哪一次去那个贱人寝宫的时候,是真的留宿在那里的?”
“人家母子东辰呆了这么多年,恐怕连玉凌风都不爱了,那个贱人倒是时时去给东辰老皇帝扫墓呢,看看姬阴在东辰混的,连玉家的姓都不愿意用了,那小狐媚子怕是早就跟人家老皇帝好上了。”
玉凌华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寒,他捏着皇后的手不断的收紧,似乎要将她的手骨都捏碎一般,但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哪里还有收回去的道理,她憋了这么多年的话,哪里有这么好收回去的,她这一口的怨气正愁着没有地方发泄呢。
“怎么,说不得吗?”她狠狠的给玉凌华瞪了回去,“那贱人都不知道是多少人穿过的小破鞋了,也就你还当个宝儿,升了贵妃,还让人家的儿子当了摄政王,还想着把帝位传给他,玉凌华,这得不到的,就这么好吗?”
“贱人!”
握在她手腕处的手一松,玉凌华又是一巴掌华丽丽的赏给了皇后,直接打得她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她趴在地上,却依旧是不肯认输,“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皇兄?”
最后两个字,她咬音极重,似乎是故意要将他激怒一般,玉凌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滚!”
在他愤怒的视线下,皇后反倒是异常的平静,她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整了了自己的裙袍,用帕子将自己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缓缓的给玉凌华行礼,“臣妾告退。”
还是拿她没有法子吧,身在这个位置,就算他心里想把她想到万剐,都是没有法子的,就算是她知道他最大的秘密,他都没有法子,皇后深刻的明白,她的家族,就算故意被玉凌华削弱势力,但却依旧是除了姬阴和玉无疆之外,最大的势力,他动不得她。
玉凌华,你活的这个份儿上,还真是悲哀啊!
她保持这自己一贯优雅的步伐走了出来,刚刚在里头这么一通的发泄,竟然发现,她霍然间就开朗了许多,她实在忍不住,在御书房的门口就大声笑了出来,周遭的内侍和公公看到他们的皇后娘娘那浮肿的脸颊,都忍不住在心里唏嘘。
这帝后的感情一贯是很好的,今儿是怎么了,还有娘娘竟然还笑的这么开心,莫不是刺激太大,傻了不成?
这恣意的笑声,玉凌华不是没有听见的,故意笑给自己的听的?那女人是在嘲笑自己呢!
他右手狠狠的抬了起来,猛地砸向了书桌,却在千钧一发间止住了自己的动作,那确确实实就是绞龙佩,当年他在玉凌风身上没有找到的东西,怎么会,怎么会落在那个女人的手里?
听她刚才的意思,这玉佩是在姬阴的手上的了,难道是当年他把这东西给了她了,还是说……
他穆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幅游园图,那后头的机关直接连通他宫中的地宫,难道说他出来了不成?
玉凌华正寻思着,忽然发现屋顶上一阵异动,不由又是一声冷喝,“谁?”
花想然一早就发现,这玉家的几个爷,似乎都很喜欢用飞镖,而且一个使的比一个好,这玉凌华看着久居深宫的,这身手一点儿都不弱,他不过是盖瓦片的时候动作重了一些,就被他发现了。
这得亏得他伸手敏捷的,不然直接去阴间报道了,今儿晚上这都听的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他得赶紧回去把这重大的消息回去告诉他家主子去,也不妄他这么多天在皇城蹲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