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店铺看着有问题,那就直接把店铺关了吧,这样子多么的省事儿啊,凤月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回答,似乎这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事情,既然你不满意,那么我不奉陪了,就是这样的赌气任性。
这关店的事情,对于现在的帝都而言,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这灾情听说是一天天的严重了,城外的饥民有些已经感染上了疫疹,天家在这个时候断然不能结束手上一切的活动,不管不顾的,本来粮食就已经告急了,眼面前这个人偏生把这关乎社稷存亡的事情,说的如此的轻描淡写。
玉无垠深切的知道,城外的灾民数量在增加,疫情一点失了控制,事情就会更加不好收拾,这几日,虽然还能正常的出城,但谁都知道,不出三日,朝廷大抵就要宣布封城了,真要到了那个时候,粮食就更加的短缺了。
他正色看着眼面前的少年,最早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时候,这个少年直接就在大殿之上威胁了甚为一国之主的皇帝,到了如今,他施施然坐在自己的面前,说着最稀疏平常的话,却是能够动摇整个西秦国本的话。
这个罪魁祸首显然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任何的不妥和愧疚,他依然轻松,就如同他手边的糕点一样,玉无垠的余光不由的瞟向了自己身边儿摆放着的糕点,他轻轻松松便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哪怕只是猜的,都十分的自信,自信的让人畏惧,说不出来是怎么样的感受,却并不很好的。
他偏过身子去,眼看着就又要冲着自己的手下吩咐关店事宜,玉无垠不由的出声阻拦,“庄主这样,莫非不是针对我们西秦吗?”
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肯定的话语,任谁都想象的出来,这帝都都发生了一些什么,商人对朝堂之事往往比任何人都要关注的多得多,像眼前这个做到了足够能力掌控北幽命脉的皇商,玉无垠真的不相信,他会不知道,这各中的厉害有多少。
“二皇子这话实在是严重,说的在下都不敢做生意了。”凤月笑,笑的恭维却又不失玩笑,面对玉无垠,她实在显得太过轻松了一些,“对于西秦,我只是一个外姓的商人,怎么敢在西秦的土地上,有什么企图呢?”
在西秦市场上的生意,凤月一向都是十分的小心的,就连在西秦做生意的人手,都是她从当地找的人,除了几个总店的大掌柜,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自己其实是在为天下第一庄打工。
名面上,西秦的市场上,有好几个的商贾大家在竞争,各个行业似乎都有自己的翘楚精英,事实上,只有凤月自己知道,他们不过是她用来蒙蔽世人的做法和手段而已。
一个商人就算做的再大,都逃不过官府的眼睛,一旦做的风生水起了,就自然有人会找上门来的,这经济什么时候能和朝堂上的事情分家呢。在北幽是因为人家暖阳没管着她,直接是放养的,但这西秦,凤月可是长了个心眼的。
方方面面都是打点好了的,这名面上,压根看不出来什么,即使有竞争,也不过是她自家的店铺小打小闹而已。
“不敢,哪里的事情,您可是北幽的皇商啊,听说就连皇上都要让着您三分,我怎么敢这么说呢?”
玉无垠看似客套,却已经是带上了根根针硭,这就不乐意,这北幽和西秦怎么比,她原生的就是用的暖阳借的银子,在北幽起家的,说到礼让三分,倒也是谈不上的,只是暖阳一直在让着她罢了,事事都在暗地里面帮着她解决了不少。
在北幽刚开始的几年里面,她甚至连打点都没有做,所有的一切,都顺风顺水的,这在北幽的商界,简直成了一个神话,但是这可能吗,说人都都心知肚明,她这个做生意的,背后定然有什么贵人帮衬着,只是谁都不敢往帝王的身上去想罢了。
一想到暖阳,凤月的眼眸不由的往下暗了暗,她并不愿意去提及到暖阳,他们之间,莫名其貌的有了牵扯,她甚至连暖阳为什么喜欢上自己都不明白,然后就成了今时今日这样的缘分,真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应该沮丧了。
“北幽皇商,完全是抬爱了。”凤月客套的回了一句,不过话既然已经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么她也实在不介意将话说成另外的一番模样了,“既然二皇子也知道,我是北幽的商人,就应该知道,我在你们西秦有多难做啊。”
“这西秦帝都的生意打开并不容易的,你要知道,这粮草生意是我今年兴起说要做的,摄政王家的世子之前和我在北幽就交情很好,你也是见过的,他说初次经商,王爷又说小孩子嘛,要历练一番,正好他对米粮感兴趣,就做了这些。”
凤月故意将开米店的事情说到姬凉儿的身上,“这生意,我们都是第一次做,就连我本人都在摸索的阶段,这米啊都是从外头运进来的,后来你们天家店里面都不让我们从外头拿米了,但是这店总要开的,所以我就让人从北幽运来粮草,这价钱你也是知道的,加上运费,肯定是压不下来的。”
“所以啊,我才说,与其让皇子难做,不如,我直接关店的好,这自古啊,商不和官都,我呢还是有这个自觉的,这西秦米铺的生意,算是我的一大失策,下次定然不在去碰这些了。”
凤月嘲讽的一笑,俨然一个投资失败的商人一般,她这话里头可是透着好些的信息的,分明是在说,这米铺啊,是碍着摄政王的面子,才开出来的,至于这米铺为什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