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话别这么凶嘛!”安雅婷从佛堂外面走了进来,她脸上挂着邪佞的笑容,那眼神好像如同看着玩物一般的看着安侯他们。
她从来没有心情这么好过,这十几年来在安侯府所受委屈,终于可以一一还给他们了。
“爱妃,这些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本王便把他们送给你了,本王还有事,就不陪你了。”百里瑨拿着手里宝贝匆匆的离开云祥寺。
“哼,爱妃?安雅婷你果然跟你娘一样的贱,即使不折手段也只是一个妾,果然妾生的女儿就只能做妾,现在你又想对我们怎么样?告诉你本夫人不怕。”安夫人一脸狠狠的安雅婷,眼神中满是嘲讽。
“安雅婷,你真不要脸竟然联合百里瑨来害爹,你还真是狼心狗肺,亏我们安侯养了你这多年,看样子你还真是连一条狗都不如。”安雅雪看着眼前这个头上梳着妇人髻的安雅婷,就觉得一阵恶心。
“哈哈哈,安雅雪你说得真不错,我的良心早在我出身那天就已经被狗吃了,而且这条吃我心的狗,不就是你你们养的吗?你现在你和谈良心,真是个大笑话。”
安雅婷笑得前扑后仰的,仿佛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一般。
“你,还有你,是你们两个成就了现在的我。”安雅婷指着安侯和安夫人,眼神带着浓浓的恨意,那眼神仿佛就是要他们活活撕碎一样。
“哦,忘了还有你,安侯府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安三小姐,凭什么你受尽宠爱,同样是侯府千金,而我却像一个垃圾一样丢在一边,任其自生自灭。”安雅婷一脸疯狂的指着安雅。
这一刻安雅婷再也不用顾及什么了,她可以完完全全的把心里的不甘与恨意表现出来,终于不用在忍受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了,这多年的忍辱负重,只为今天的可以为自己出一口气了。
“雅婷,这全都是爹的错,你把爹怎么样都可以,你放了你母亲和你的姐妹,有什么你都冲着爹来。”
安侯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他知道这肯定是中能让武功丧失的**,他连最后一拼的能力都没有,他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儿,他只能求安雅婷,求这个曾经最讨厌和最不这个想面对的女儿。
“爹?我安雅婷有一位当侯爷的爹吗?在你心里我不过就只是一个贱人生的贱种而已,现在来和我说爹,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安雅婷小时候曾经一次次的幻想过,她也能像安雅雪和安雅鱼一样可以在爹爹面前撒娇,可以做着各种小女孩该做的事。
可是等待她的永远都只有挑不完的水和劈不完柴,还有那阴暗寒冷的下人房,有时候做完活还得饿着肚子入睡。
当时她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同样是女儿,她们能锦衣玉食,而她却要遭到这样的对待。
当时她就发誓,早晚有一天我所承受的定要百倍千倍万倍的还给你们。
安侯眼里充满了内疚与后悔,他现在才知道安雅婷心里的恨与怨,都是他的错,他不应该把对翠姨娘的恨强加在安雅婷身上。
他一直都不愿意面对翠姨娘和安雅婷,因为他觉得她们的存在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他却忘了他这样的行为对还是孩子的安雅婷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他不能面对那对母女,每当想起自己当年对夫人的承诺,他就觉得既然错误已经发生,但是他决不能再对不起夫人。
安雅婷的眼里充满了怨恨,那浓浓的怨恨把整个寺庙都包围了起来,仿佛寺庙的上空被笼罩着一层青色的怨气。
“雅婷,千错万错都是爹的错,你放你的母亲和姐妹们好吗?”
安侯屈膝跪在了安雅婷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来承受。是他对不起这个女儿,但是他永远都不会后悔曾经做过的事。
“爹,那就请你看看,女儿这双手,你看看,这手上到底有多少个茧子,这是一个侯府千金的手吗?凭什么要我放了她,凭什么让我承受着这一切,这对我不公平。”安雅婷大吼道。
“爹,别求她,大不了死我们一起死,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算是下地狱也是最幸福的事。”安雅鱼瞪着安雅婷的眼晴道。
安雅雪和安雅鱼看着安侯竟然给安雅婷下跪,而且还是为了她们,她们的爹何时如此低声下气过,她们的心真的很痛,这件事情说到底是她们一家人的错,不能爹独自承受这一切。
安雅婷把她那双长满厚厚茧子的手举了起来,她看着举起的手掌痴痴的笑着,她笑着自己这张整天做着粗活的手,她笑着自己是安侯府千金的这个事实。
这双手粗糙到极至,仿佛就像老树皮上的结那么的难看,又仿佛在嘲笑着她悲惨的命运。
她永远都只能靠着自己,不得不用尽一切卑劣的手段去得到权势,她何偿不想像晋通人一样快快乐乐的,有爹痛有娘爱。
这样的生活却成了永久的奢忘,多少次在深夜梦醒,守着阴冷潮湿的房间,低声的哭泣,是他们把她逼到了现在这样的,凭什么要放过些人。
安雅雪和安雅鱼都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她们知道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都化解不了安雅婷心里的恨。
今天这件事明显的是安雅婷与百里瑨事先串通好的,既然她们没有办法去抗争,那么她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