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哈拉嘉警觉起来。“你觉得帝国统治伊姬斯的政治现状,近期内会有所改变?”
劳里亚啧啧道:“我就是喜欢你这点,思想敏锐,有头脑。和我身边那些上了床就只知道张开双腿大声叫唤的傻女人就是不一样。也唯有你这样女人,才配得上当我的伴侣。”
虽然是赞美的话,玛哈拉嘉却觉得心里有股怪异的感觉,就像是要逼她呕吐出来似的。她有些不耐烦地说:“我说话向来不喜欢绕来绕去捉迷藏。你的意思,是说我嫁给你会比嫁给帝国贵族杰普莱更有意义?”
劳里亚隐晦地回答:“四、五年之内,至多十年,你将会看到我的名字成为培卡塞阿姆城的象征。不,甚至在整个伊姬斯,都不会有人不知道妮莎神殿的劳里亚意味着什么。嫁给我,能确保你和布谢尔家族分享到这份荣耀。”
玛哈拉嘉觉得劳里亚狂妄地有些臆想了。“你凭什么让我相信这点呢?除了我已经见识过的口才之外。”她略带嘲讽地说。
劳里亚当然还不至于因色失智。“我无法给你明确的证明,现在还不是时候。但五百年前伊姬斯根本没有屈从别人的概念,五百年后的今天,又有谁知道她会不会再次觉醒?再追溯到一千年前,又有谁知道蛮荒的阿蔢达尼亚一个小小的乌尔国会发展成领土横跨上万古里的帝国呢?我只希望你多考虑一下,不要轻易地将自己的一生寄托在看似强大,实质却非常脆弱的东西上。卡利达德拉贡不会一直强大,她有她自己的麻烦需要考虑,那些与失去伊姬斯相比更大的麻烦。”
的确,无论是北方的亡灵,还是东北的阿葛赅血盟,都是让皇帝操心费神的大麻烦。至于伊姬斯,好些就是一个可以随时取用的钱袋子,坏些也不过是个需要偶尔敲打一下的海外省。适当的时间,适合的条件下,或许帝国会放伊姬斯自由。然而这些时间和条件,无论如何都无法与这位埃芬吉派的主祭联系起来啊?
“我不知道该感谢你的好意,还是该把我们的交谈当作一个友好的玩笑。”玛哈拉嘉委婉地表示拒绝。“或许......,你的表达太突然了一些。”
劳里亚把玛哈拉嘉的语气当成了犹豫不决,这怂恿他做出更多的举动。“我对我的女人向来很直接。”说着他站起身,走到玛哈拉嘉面前,右手扶着她的肩膀。“比起冷淡的北方男人,伊姬斯的男人拥有热烈的情感和的勇气。让我给你演示一下,你就不会再迷恋你那个假正经的未婚夫了。
他俯下头,竟然想攫取玛哈拉嘉的芳唇。
玛哈拉嘉几乎本能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劳里亚被打懵了,退了两步才靠着沙发站稳脚跟。
“我.....,可不是那样的女人。”玛哈拉嘉站起身,面色严厉地叫道。她抚着胸,勉强抑止住将要爆发的情绪。如果不是碍于面子,她当场就会叫来随从和图拉克等人,好好地教训这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主祭了。
劳里亚的脸上变幻着各色的表情。惊讶、愤怒,还有出乎意料后的羞辱感。最后,他竟以惊人的毅力冷静了下来。“很好,我想你已经把你的心意表达地很清楚了。”
他整了整衣襟,正经危坐地坐回沙发椅上。“那么,我们的谈话算是告一段落了罢。”
玛哈拉嘉扭转身,迈步向屋外走去。
“等等。”劳里亚冷冷叫道。“我可没说你可以离开了。”
玛哈拉嘉转过头,发现劳里亚的脸上带着阴险的笑容。“你不是来妮莎神殿举行施身仪式的吗?这可不是说反悔就可以反悔的。”他拍了拍手,屋外立刻响起踢踏的脚步声。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七、八个剃着光头的男子冲了进来。
玛哈拉嘉眼见不妙,张开嘴就要喊叫。一个男人向前冲了一步,熟练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另外几个也紧跑几步,抓住玛哈拉嘉的手脚。玛哈拉嘉拼命反抗,却最终抵不过男人的力道,被脸朝下按倒在地上。
眼前是一双穿了凉鞋的脚。劳里亚的幸灾乐祸的声音道:“放心,他们都不会碰你的——至少是在某种意义上。妮莎神殿的男人除了客人,就只有阉人。去了势,他们就不会弄坏贵重的‘商品’。不过,心理上的变异会让他们更严厉地管理这里的女人。”
放肆的大笑让玛哈拉嘉觉得恶心,她终于吐了出来。
“小心点。”劳里亚呵斥道,言语中似乎带了些担心。
那些阉奴把玛哈拉嘉的双手绑在背后,双脚的脚踝也捆了起来。一块棉布塞到她的嘴里,还用纱巾牢牢地扎紧。她被架了起来,面对促狭地微笑着的劳里亚。
“我本来想比较平和地解决这个问题,你却逼我使用暴力的手段。好吧,我不但不会记你那个耳光的仇,还会亲自为你举行施身仪式。之后,我会成为第一个需要你用身子来安抚的图墨吐斯信徒。”他捉拿似地摸了摸玛哈拉嘉的胸口。玛哈拉嘉激烈地扭动身体,却被神殿的阉奴死死抓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