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鲁缇并不怎么愿意回到街上去。不过经不住图拉克的引诱,他只得叹着气换了外出的衣物。苏卡没有多问,但她的眼中透露出不安和担心的神情。查尔斯鲁缇告诉养母,自己只是陪着图拉克去逛街,午夜前一定会来。克睿莎如果听到查尔斯鲁缇那温柔的语气,想必会对他更为痴情。图拉克心里暗自叹息,他对苏卡笑着摇摇手,拖着查尔斯鲁缇出门了。
穿过四条车道的马路,两个人轻车熟路地钻进狭窄的街区小路。他们的穿着并不显眼,然而一个身材高挑,神色略带忧郁的黑发男子,以及他相貌英俊,满头金发的同伴,总会吸引路上未婚乃至已婚女子的关注。图拉克对着一位用纸扇羞涩地遮住一侧脸蛋的少女露出他纯真而绝不会让人误解为懵懂无知的笑脸,激起一阵惊笑。那少女的女伴在她耳边窃窃私语,却乘着她低头的时刻给了图拉克一个媚眼。图拉克心领神会,中指和食指并拢,轻触了嘴唇后回了对方一个飞吻。两个女人都因为他是对自己有意,笑得更为放肆了。
“你要哪个?”图拉克低声问查尔斯鲁缇。“拿扇子的比较单纯,她的同伴则经验丰富。我想我会尝试一下后者。你呢?”
查尔斯鲁缇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继续向前走。图拉克只好跟上。那两个女人在后面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图拉克知道她们在埋怨黑发法师的不解风情。但一回家,她们就会把图拉克忘得一干二净,而继续对查尔斯鲁缇有所牵挂。
“我觉得你就是故意的!”图拉克皱着眉头说。“你知道越是冷冷淡淡的,她们就越是对你着迷。幸好今晚不是liè_yàn活动,否则我一定不会带上你。”
“你觉得我会让你找到把柄,然后在你姐姐希尔缇丝那里搬动是非吗?”
原来你担心这个!
图拉克道:“相对的,你也掌握了我的把柄啊!放心,偶尔的消遣和一辈子的约定,这里的区别我还是分得清的。希尔缇丝一定也会理解。”
查尔斯鲁缇没有上当。“你那点‘功绩’,恐怕帝宫里上至皇帝下至侍女,谁都知道。哪里称得上什么把柄?万一我落到你手里,你的确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有机会的时候进行讹诈,或者无聊时拿来当的笑话说,就非常有可能了。希尔缇丝或许能理解,但她还是会伤心的。”
“伤心?总比对你的态度捉摸不透来得好。”图拉克讥讽道:“如果我是希尔缇丝,早就把你一脚踹了。连暗示都不懂的家伙,以后结婚了更没情趣。”
“我们无法结合.....”,查尔斯鲁缇低声道。
图拉克想了想,不禁暗自叹息。虽然希尔缇丝失去了行走能力,甚至无法完成女性最伟大的责任,但她毕竟是皇帝的女儿,一位公主殿下。而查尔斯鲁缇只是个私生子,还是尼森哈顿皇家的对头,纳伽斯家族的一员。就算两厢情愿,要让这两者结混,简直比让阿葛赅血盟与帝国谈和还要难。
图拉克突兀地问:“那你迄今为止怎么解决‘问题’的。基本的yù_wàng总还是有的,总还要找地方宣泄。”
查尔斯鲁缇沉着脸说:“你有需求的时候,身边没有女人,怎么解决。”
“我从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图拉克笑着回答。
查尔斯鲁缇苦笑着说:“我知道你是想转换话题。但也没必要提这种令人难堪的问题罢!”
“嘿!我又没说什么。你可以说冷水洗澡啊、用点迷幻剂啊、让自己早点睡觉啊,诸如此类的办法多着呢。”说着,图拉克大笑起来。“算了,算了,我们不提这茬了。我知道贵族圈里流行更无聊的套路呢!比如面孔俊俏的小厮什么的。你其实可以拿这个反击我的。”他靠近查尔斯鲁缇,在他耳边说:“你真的......,一次都没有真枪实弹地干过。”
查尔斯鲁缇犹豫了一下,终于摇了摇头。
“做过,还是没做过。”图拉克不依不饶地问。
查尔斯鲁缇不耐烦地说:“做过,不止一次。”
“应该是我和你都认识的某个人。”图拉克下定论道。“会是谁呢?皇宫里的似乎机会太少,也太容易暴露。难道是法师行会的谁?别是你的某位授课导师罢。她们的年纪可都不小了。”
查尔斯鲁缇无奈地叹了口气。
图拉克油滑的说:“明白了,是个年轻的、体态轻盈的。”
查尔斯鲁缇已懒得搭理这损友。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辛克布姆。图拉克嗅着空气中酸酒和煮莴苣的味道,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查尔斯鲁缇四年没参加此类活动,对街道上的变化有些不知所措。“我们去哪儿?‘呲牙的鬣狗’?应该就在附近,怎么找不到了呢?”他犹疑地问。
“哦!两年前就关门了。”图拉克对此如数家珍。“老板与一个‘肉巷’来的女人打赌,说是赌赢了就可以一辈子免费睡她,而且赌的是他最拿手的纸牌。那女人之前几天就在他店里赌,而且输多赢少。大家都以为她快输光了,所以拿自己的下半辈子当赌资想翻本。反正赌输了还能赖在老板身上。没想到最后一把她竟然赌赢了,老板反而把自己的店都输给了她。现在那家店改了名字,叫‘大法师的杖’。”
查尔斯鲁缇诧异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