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两道璀璨如星的双眸彻底隐没于天际,弥漫于整个山谷的滚滚魔气也终于渐渐消散于天地,很快整个天空再次恢复成原来的一片清明。万里无云,艳阳高照大地。
一切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只有那暗红的高大祭台,依然安静的屹立在那里。其上岁月斑驳,也根本没有刚才那红光喷薄而出的凶杀之气。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只是一场飘渺的幻景而已。
只有血色祭台的中央,两人一兽依然傻傻呆呆的站在那里。
“逆天改命,夺舍之躯。”
“隔着一界,他竟然也能一眼洞彻我这具身体的一切,上古凶魔,简直是太可怕了。”心神完全被震慑的张楚狂,脑海中满是那贯彻古今,洞穿一切的犀利眼神。神色苍白,汗流浃背!
“只是三魂不同源,又何谓三魂?”刚刚清醒过来的张楚狂又有点茫然失神。
“哈哈哈哈,走了,都走了,你雕爷我终于不用死啦。”醒过神来,看着周围晴朗一片的无赖雕状若疯狂的仰天大笑。只是那浑身刀伤剑痕,随着它的仰天大笑羽毛和血迹扑簌扑簌往下掉的凄惨样子,让人看着不免心中有点发毛。
“是呀,别鬼叫了,你这个怕死雕的小命终于保住了。再笑下去,别没被敌人干掉,反倒自己兴奋的飙血而亡,那就真的贻笑千古了。”
看着无赖雕那伤痕累累犹自兴奋无比的样子,张楚狂不禁眼角也有点湿润。一副从来都是最为贪生怕死的样子的无赖雕,没想到也有如此义气的一天。想来从出生到现在,只怕这还是他第一次受到如此的重创。
“嗷……,疼死雕了!该死的一帮虚伪老头,从今以后雕爷和你们不共戴天。”听到张楚狂的提醒,看着那飞扬空中的金色羽毛和鲜艳血迹,差点兴奋过度的无赖雕终于反应过来,立即心肝疼的差点抽晕过去。
“咝!咝!”
不仅是真的浑身都疼,更是心中有着对疼痛的无限恐惧。雕爷我是真的怕疼啊,今天还损失了这么多宝贵的羽毛和鲜血,谁来赔偿。
张楚狂立即也同样满腔怒火的点了点头,此仇不共戴天!不仅是对他们三人的赶尽杀绝,更是因为那打着幕天张家旗号的欺骗!
“嗯……”
大公主皇倾一阵微弱的呻吟,终于把处在极度愤怒中的一人一雕给惊醒。
“倾儿,你没事吧。”看到大公主皇倾那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的凄美脸庞,回过头来的张楚狂立即忍不住的心头一颤。
只见被他抱在怀里的大公主皇倾,此刻竟然柔弱的如雨中荷花,随时都有可能随着雨滴破散而去。周身的白色丝衣上沾满了斑驳而刺目的片片血迹,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被刀芒剑气撕裂的痕迹,那暴露空中的血肉创口,更是惊心的让人不忍目睹。
虽然是受伤至如此境地,但是大公主皇倾那苍白的脸上的依然是淡然微笑,凄美的让人心碎。
望着一贯风华绝代,雍容大气的大公主皇倾,此刻竟然柔弱至如斯,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完好之地。张楚狂终于忍不住的双目含泪,把她缓缓扶起,“倾儿,把这块玉佩带上,我帮你调息。”
这是第一次有人让他如此触动,不是因为这一时的场景,而是想起了自大公主皇倾跟随他开始起的点点滴滴,让他再也忍不住的双目通红,心头颤动。于是,张楚狂毫不犹豫的取下了一直佩戴在胸口的玉佩,颤抖着帮她带了上去。
这块玉佩本是一个极大的隐秘,张楚狂原本不想让世上任何人知晓,因为它不仅关乎到自己的秘密,更涉及到另一个让人敬畏的人物的存在。但是此刻,为了大公主皇倾,这个温婉如水,一直默默支持他的冰聪女子,再也管不了那么多。
为了这样一个女子,他愿意把所有的一切都拿出来与她分享。
当大公主皇倾一戴上这块玉佩时,便感觉到了它的神奇。只见一道道冰凉的气息如山间小溪般突然从玉佩中流淌而出,然后向着她身体的四周百骸流去。那道冰凉的气息就犹如一道生命的清泉,所过之处体内所有的伤势都在快速的恢复。
那种恢复的速度简直快得不可思议,甚至快到大公主皇倾自己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体内那些破损之处的蠕动与修复。
于是大公主皇倾立即用一种极度惊讶的眼神望着他,同时也想到了他每次受伤后那种快到不可思议的恢复速度,想来定是与它有所关系。知道这块玉佩不亚于一个人的第二生命,而他却拿出来帮她疗伤,于是不免有些感动。
“别说话,静心调息。”看到大公主皇倾那将欲开口的表情,张楚狂立即用一种温柔的眼神止住。
看到张楚狂那坚毅至极的脸庞上竟然露出无限怜惜的柔情,大公主皇倾立即感觉到一阵温馨和甜蜜,听话的,安静的躺了下去。就那样靠在张楚狂怀里,闭目安详的静心调息。
而张楚狂也立即调动着全身的功力,帮助她激发、引导着玉佩中那道冰凉的气息快速的向着她的身体四周流去。
有了张楚狂的帮忙,再加上大公主皇倾自己的静心调息,立即那从玉佩中流出的清凉气息瞬间增加了好几倍。不再是如山间清泉般缓缓流淌,而是如一片汪洋般瞬间把她倾笼罩。
甚至那块晶莹的玉佩都在大公主皇倾的胸前散发出了梦幻般的光晕。
此刻,大公主皇倾竟然在用一种涅火重生般的速度快速恢复。不仅是周身的血肉在一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