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常委会原则同意了赵书记的意见。
会后,柳部长找到了一把手祝焱书记,汇报道:“祝书记,党管干部是我党的重要原则,可是我心里很不安啊。”
“为什么不安?”
“这一段时间乡镇流行着这样一句话,叫做党也党不住,团也团不拢,说明了有的基层组织比较涣散,没有战斗力,青林镇换届选举事件,就是一个典型事例,这反映了基层组织在商品经济热潮之下,出现了异化。”
祝焱不动声色又问道:“柳部长的意见是什么?”
柳部长身材高大,在祝焱面前坐得笔直,道:“如果不严肃处理青林换届选举事件,就是助长这股歪风,下一次换届,就难以收拾,说不定还要出些怪象。”
祝焱用手轻轻敲了敲桌子,道:“你对青林镇问题的处置方案有意见,常委会上就应该提出来。”
柳部长解释道:“赵书记分管组织人事,我必须尊重他的意见,但是个人想法还是要给您汇报。”又道:“刘坤在青林镇落选,继续将他放在青林镇,恐怕以后不好开展工作。”
祝焱沉吟了一会,道:“这事我同意赵林同志的意见,我还征求过马县长的意见,马县长对侯卫东印象还不错,我觉得要给他一个机会,放在青林镇,在工作中锻炼,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至于刘坤的使用,原则上是异地使用,只是各地刚刚选举完,班子刚刚配齐,不宜再行调整,他到局行工作,经验还不够,把他放在青林镇,也算是一种考验。”
县委书记一锤订音,侯卫东和刘坤分别成为益杨县最年轻的副镇长和党委副书记。
在刘坤家里,得知自己被任命为青林镇党委副书记,刘坤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度日如年,这成语从小就熟悉,而这几天的日子,极好地诠释了这个成语的意义,连胡子都长了老长,他起床以后,就用电动刮胡刀“突、突”地刮着胡子,
黑白双煞和段英就坐在客厅里,白煞一边理菜,一边气呼呼地道:“以前居然没有看出侯卫东是一条白眼狼,他居然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刘军,亏你还是县委常委,怎么不站出来说句话。”
黑煞刘军靠在沙发上看电视,道:“我早就知道赵书记的安排,还去啰嗦什么。”
白煞气愤地道:“侯卫东这种人,一定要给他教训,他不是在办企业吗,机关干部办企业就是违纪,怎么不敢去查。”她又对段英道:“段英,你也认识侯卫东吧,听说他的女朋友和你是室友,你马上写一封信给他女朋友,去揭发侯卫东,让他身败名裂。”
段英将理好的菜放进盆子里,道:“理得差不多了,我去洗。”
刘坤换了一件干净衫衣出来,道:“侯卫东开石场发了财,还被检察院抓了一回,这一次他绝对是用钱将村干部买通了,宁勇和蒋有才是笨蛋,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查不出来。”
换届的风波,将刘坤体验了什么叫**,什么叫低谷,对于始作蛹者侯卫东,他自然是满腔仇恨。
“在镇里的时候,我还经常帮着侯卫东说话,没有料到他翻脸不认人,关键时候在背后捅刀子。”
段英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就在厨房理菜,听着他们谈话。
黑煞刘军一脸黑瘦,他眯着眼,弹了弹烟灰,道:“侯卫东这小子是个人才,手段也历害,刘坤,以后你们两人在一起工作,千万要和他搞好关系,更不能成为他的敌人,你要大度一点,不要听你妈妈的,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刘坤不服,道:“我跟他一起睡了四年,知根知底,谁怕谁啊”这话有些语病,段英就在屋里“吃、吃”地笑。白煞不满地道:“大家说正事,你笑什么笑。”
段英脸就阴下来,刘坤抢白了白煞一句,道:“笑一笑有什么。”说完就转到了厨房。
等到刘坤走进厨房,白煞气愤地道:“结个媳妇丢个儿,还没有结婚就是这样,哼,看以后怎么办。”
刘军眯着眼睛看电视,任烟雾缭绕,在客厅中盘旋,他严肃地对白煞道:“刘坤和侯卫东现在都是一个班子的成员,合则两利,斗则两败,在政府机关工作,不能轻易树敌,你不要挑着小坤与侯卫东相斗。”
沙州学院,小佳进了房间以后,禁不住高兴地大叫起来,抱着侯卫东就不放。
今天一大早,就在县委常委会正在研究青林镇选举的时候,她来到了益杨,侯卫东此时还是自由身,早就在车站等着,两人见了面
菜市场买了菜,这才回到了沙州学院的住房。
小佳着实喜欢这个新房间,两人漏*点之后,她站在阳台上,捧着一杯热咖啡,肩靠着侯卫东,享受着冬日湖边萧瑟的景致。
“卫东,我总担心以后会有麻烦,这个副镇长不好当。”
“宁愿战斗而死,不愿窝囊而活,以后即使有麻烦,也强于被人遗忘在上青林。”
小佳在建委工作久了,见识了许多官场人物,这些人物级别可比侯卫东高得多,大多老奸巨猾,办事总要留着一手,侯卫东这样不顾一切向前冲的做法,实是官场异类。
视线所及之处,几只南飞的白鹤站在湖边浅水处,悠闲地在寻找着食物,在它们的故乡,现在已是天寒地冻,如果不经历千难万险的长途飞行,又怎能有此时的安宁与富足。
两人正在享受着大自然的美景,低声说着废话,另一侧阳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