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看着清樱,“我是在担心灵儿,她的脸色还很苍白,身子一定还未大好。也不知道冥王给她准备的丹药多不多,但愿她不会出什么事情才好。”
“放心,冥王肯定都考虑到了。再说了,若真有什么,我这里也有药的。”清樱拍拍阿月的手,“只是,我看她的心里依旧有块寒冰,对你也绝口不提,看来你的追妻之路还很漫长啊!”
“不管多漫长,不管多辛苦,我再也不会轻易放开她的手!”阿月的眼睛里透着坚定。
“你和灵儿一定会在一起的!”清樱抬头看看夜色,“今日又是练剑又是做五花糕,你也辛苦了,早些回房打坐歇息吧。”
“好!”阿月听话地站起身,两人各自回房。
而天帝此刻端坐在书房内,正在接见二郎神和司命。
二郎神将清樱提着食盒去看灵儿一事做了禀报。天帝听闻清樱让人给灵儿做了五花糕,心里自然有些憋闷,自己也知道自己这醋吃的有些无趣,只淡淡问了一句,“阿月也去了么?”
“应该是藏在清樱仙尊的衣袖内吧,我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梨花香。”二郎神点点头。
“看来他并没有看出如何破绽。”天帝笑了笑,“否则他一定会跳出来弄个明白。”
“这场戏才刚刚上演,阿月可是个关键人物。”司命接过话去,“对了,陛下,明日是灵山王母的寿辰,众仙一定有很多人会前去朝贺,南天门进进出出一定热闹非凡。那奸细会不会选在明日动手?”
“是啊,这月灵儿关进天牢已经有几日了,那人也没有什么动静,若是选在明日动手,倒真的不失是个好时机。”二郎神也有这个担心。
“朕倒觉得那人不会这么蠢!明日虽然进出南天门的神仙很多,但值守一定比往日更严格。三日前朕便修改了南天门的防护八卦阵,一旦启动,就连神仙也会受到阻拦,二郎神暗中在天牢也加派了不少人手。若那人真想在明日将月灵儿从天牢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劫出带走,估计很难。”天帝摇摇头。
“也对,说不定那人会选一个我们都想不到的时候动手。”二郎神感叹了一句,“自打这月灵儿被送进天牢,我的神经就高度紧张,每天都绷得紧紧的,生怕有个风吹草动。”
“是啊,这一次我们得冥王相助,诱敌深入,可是毕竟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必须时刻提放才行。”司命也很感叹,“地煞躲在凡界也快三十年了,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又功力大增了。一想到这个家伙时刻觊觎三界,心里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地煞逍遥不了多久了,只要冥王与天界联手,地煞便只有死路一条。”天帝说的倒也客观。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司命和二郎神才起身告辞。
天帝一想到明日要和天后一起去给灵山王母贺寿,心里竟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寒意。这些年来,众仙只看到天帝和天后再人前的和美,谁又能明白天帝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尤其是现在,天帝一看到天后的惺惺作态就觉得像吞了只苍蝇一般难受,一想到她的种种恶行就觉得莫大的耻辱和愤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与她携手出现在众仙面前装恩爱呢?
再想到清樱,天帝心里更是不痛快到了极点。这么多天过去了,自己与清樱连面都没有见上,也不知道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若是换了其他仙子,知道自己有意再娶平妻,恐怕早就巴巴地来献媚了。这天界和天后一样,既心里爱慕天帝,又在意荣华富贵的仙子并不在少数。只有清樱,只有她,从来没把这些名利地位看在眼里。想必谁能让她真正动心,谁才能赢得她的芳心,哪怕此人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小仙,甚至是普通凡人,清樱只要爱了就不会在意。可是,清樱在意的恰好是自己已有家室。就算日后天后被休是咎由自取,可蓝霜和紫莹这双女儿都这么大了,如何与她们融入,这其间的种种压力恐怕才是清樱最担心的吧。
想到这里,天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也许自己此前考虑得都太简单了,忽略了清樱要面对的一切。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告诉她,让她明白,自己会努力化解这些尴尬,不让她独自面对压力。
第二日,天帝和天后带着蓝霜、紫莹和碧梧一起去了灵山。灵山王母的寿宴设在灵山山顶的百鸟林,天帝的飞龙辇刚一出现,众仙就都站起了身,抬头看着这一家子缓缓走下辇来。
天帝一身白色玄纹金线蟒袍常服,而天后则穿着一身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两人和往常一样,携手出场。两人右侧的紫莹穿了一件曳地飞鸟描花长裙,左侧的蓝霜穿了一件素色的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里牵着的碧梧也穿着浅紫色的烟云蝴蝶裙,只在发髻上扎了一根浅紫色的发带,看上去不失活泼灵动。
待这一家子从半空中走到百鸟林,灵山王母亲自上前接驾,其余的神仙也施礼问安,天帝牵着天后的手,微笑着向众仙点头示意,这才发现清樱和阿月竟然也在。
原来清樱刚好想来灵山寻一味药,便选在今日,既带阿月出来散散心,又向灵山王母贺寿。没想到她和阿月刚刚把贺礼送上,与灵山王母寒暄了几句,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天帝一家便到了。
天帝与清樱的眼光在半空相遇,清樱低下头,颔首向帝后施礼,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天帝与天后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