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的玄龟盾上,竟和太阿剑的命运一样,直接断裂破损。即使没有损坏的法器,也一阵乱飞,向着众神和半空中那些低等妖灵飞了过来,不少低等妖灵就这么白白送了命。
地煞冷眼看着,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笑意。这笑带着轻蔑,带着狂妄,更带着不屑。他的亲信也站在他身后狗腿地笑着,似乎在看众神的笑话一般。这样的表情自然惹恼了众神,三十六天将手一挥,法器再度抛过来,不少天兵也冲下来,与挡在那里的妖灵继续厮杀。
此时已经有人给凌天送上了另一把宝剑,凌天手持宝剑立在云端,蹙眉看着那玄龟盾,略带嘲讽地开了口,“地煞,躲在盾牌之后有啥意思?若是男人,那就站出来好好打一场!”
“你确信?”地煞闻言嘴角扬得更高,手一挥,那玄龟盾立即消失了踪影。凌天眼睛一亮,执剑冲了上去。
地煞冷哼一声,“就凭你?!”身子一动,也迎了上来。
凌天手里的剑全力劈下,地煞根本没有用任何武器,只是双手合一,再分开向前一推,一股巨大的气流伴着一道红光直直地对着凌天冲了过来,直接击打在凌天胸前,将他狠狠往后推了几米远。凌天手里的长剑死死戳在云端,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却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汴宸赶紧上前几步,将凌天扶起,送回战车里坐下。
“凌天!”不少神仙见状大惊,面露异色,看看凌天又看看地煞。这地煞厉害他们都是知道的,可他此前的实力与凌天相比,只是不相上下,怎么这一下就差距这么大了?
群妖则一阵欢呼,“主上威武!”
阿月也冲了过去,迅速地给凌天把了把脉,眉头一皱,递上一颗药丸,“凌天战神,你的心脉有些受损,不可硬拼。”
凌天服下药丸,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半空中空手而立的地煞,“怎么可能?不过短短数月,地煞的修为怎么可能提升得这么快?”
“天界短短数月,凡界已是数十载,地煞几十年来躲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修炼邪功,修为提升至此,倒也不奇怪。”阿月叹了口气。
两人说话这当口,不少天将带着天兵对着地煞已经冲了上去。地煞冷笑着,轻盈地转动着身体,双手成掌刀不停翻飞,红色衣袖随掌风飘起,轻而易举地击退了众神的进攻。一时间,受伤的神仙又增多了很多。
那些低等妖灵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边欢呼雀跃,一边冲向天兵天将厮杀起来。天兵天将由优势转为劣势,心里已经憋了一团火,见这些家伙如此放肆,一时间也顾不得地煞,只管挥着法器绞杀妖灵。
地煞也不上前帮忙,只轻轻动动嘴唇,“杀!”那些妖灵便似受到蛊惑一般,不计一切地冲上去送命。要知道地煞的修为虽然提高了不少,可这些妖灵还是不堪一击,此刻冲上前来仍是死的多活的少,转眼又死伤过半。
地煞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突然双手合十,再次念念有词。他的身上再度冒出一圈圈红光,汇集成巨大的漩涡,将那些死伤的妖灵拖了进去,有一些受伤的天兵也被吸卷进去。
“不好!”凌天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分析是对的,这地煞分明是以作战为借口,借天界之力炼化妖灵为自己服用。凌天迅速掏出炼妖壶,打开玉帝此前设置的禁制,将炼妖壶抛至半空。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让炼妖壶将众妖直接炼化,阻止妖灵被地煞吸走,助长其邪功和修为。
炼妖壶飞至半空,感应到强烈的妖气,扁平的壶体逐渐变大,一面盘旋一面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些妖灵不论生死,渐渐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有的已经渐渐被吸了过去。
“区区炼妖壶就要坏本王的好事?!不自量力!”地煞眼眸一深,双手在胸前迅速结出一个法印,对着炼妖壶猛推出去,只见一股凌烈的红光冲向炼妖壶,将那壶身打得团团转,炼妖壶发出的光芒在这道红光下竟渐渐失了色,最后竟被吸收得干干净净。
炼妖壶失去光彩,变回本来的大小,自半空中跌落下来。阿月见势不好飞身上去,一把将炼妖壶抓在手中,飞回来递给凌天。
凌天还来不及查看炼妖壶是否损坏,只见那道红色的漩涡已经彻底将那些妖灵卷至中间,此刻正飞速旋转,逐渐变小,收缩成一个小小的旋风,直接跳到了地煞手中。
地煞看了一眼在手心里旋转的旋风,一把将其捏住,慢慢揉搓成球,扔进了嘴里。霎那间,地煞浑身迸发出耀眼的红光,他的眼睛、头发也随之变红。地煞站在那里,头发突然变长了几倍,一头红发拖曳至臀下,无风自舞,配上那一身红衣,妖邪无比。
“不好!他成魔了!”凌天心里一惊,暗叫一声,旁边不少年长一些的天将也低呼了起来。要知道,虽然三界创立至今,一百多万年来从未出现过魔,但当年父神与心魔大战的传说很多神仙也是知道的。
尤其是这些酷爱降妖、喜爱征战的天将,从修炼成仙开始,就非常熟悉这个故事,并且私下对此津津乐道。传说中心魔的红眼红发,以及弯弯的两个角,那便是魔的特征,是魔与妖的最大不同。
此时地煞的变化已经昭示着他多年来的努力终于得偿所愿,虽然他还没有角,但他身上的气息已经不是妖的气息,而是实实在在的魔。
凌天狠狠一拳捶在战车上,想不到今天的一切竟是地煞设的局,地煞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