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连特地按王世充要求准备了几份厚礼。一份是秦仲连以一千两黄金购得的黄金舍利塔,此礼是送给宇文化及的;一份是从一位波斯商人那里以两尊金佛换来的水晶梳妆连体座楼,此礼是送给萧妃的。
黄金舍利塔的塔身由黄金铸就,长约一米,共分七层,每层有一颗珍珠嵌入。为显示舍利塔的灵性,王世充专门命巧匠在珍珠之上刷了一层黄豆油,经太阳?过一日后,珍珠透出光泽,炫人之目。
那梳妆连体座楼高约两米。黄金铸就的梳妆台椅底座相接,并有前后两个车轮,可以让梳妆美女坐上,由人推走,自由滚动。
梳妆镜由水晶所制,另显其高贵。这座楼还可拆卸,以便携带。
王世充将梳妆镜小心卸下,命人用纸先包其表面,外覆一层不进油水的特制厚布料,然后将猪皮包在其外,以防撞。其余各部分拆卸下来,稍加护理即可。
王世充与一帮士卒带了这两份厚礼前往扬州去了。
夏绍则早已回到洛阳,并时刻监视着王世充的一举一动,见王世充手下押着一辆货车,车上有两个箱子,思量着这一定是王世充又要向什么人行贿了,便计划该怎么下手。
临近扬州了,王世充一行又将一家客栈包下。
夏绍趁夜潜入客栈,见货车旁边有四名守卫,同时飞身上货车,一旋腿踢向其中一名守卫。
那名守卫早已闻到风声,腰刀出鞘朝夏绍迎脚劈去。夏绍一脚踢飞守卫手中之刀,并一掌轰出,轰中守卫肩胛。另三名守卫亦挥刀冲上来。
王世充听到外面响动,从房内出来,早看到三名守卫用刀架住了夏绍的脖子,忙笑道:“夏绍,你直到现在还与王某作对。王某一死,你是不是就能穿上蟒袍玉带,吃上锦衣玉食了?“
夏绍道:“王大人,你起初不过是安乐村的一介农夫。如今有了大官做,还家藏娇妻。而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王世充道:“王某在安乐村受尽欺辱之时,你不是作威作福吗?夏夫人是安乐村首屈一指的美女,不也让你得到?王某如今苦尽甘来,你却受不了了。“
夏绍道:“王世充,你一直都会武功,在安乐村为什么不显露出来,甘愿受我们欺负,实在太过阴险。”
王世充道:“你们最大的缺点就是嫉妒。但有两种人不会遭人嫉妒。一是笼络人心之人;二是溜须拍马之人。我王世充为人忠厚,比不得你们的心眼,所以也不屑与你们争斗。但是你们真的一直致在下死地,在下就不能再容忍了。在下也曾放过你多次,今日只怕不能让你再留下来与在下作对了。”
夏绍此时方知厉害,突然哀求道:“求王大人饶夏绍一命。夏绍一定结草衔环来报答大人。”
王世充叹道:“太晚了。你本性难移,留下你只会让本官感到危险。”说完,一掌劈在夏绍前胸之上。
夏绍狂喷一口鲜血,立时仆地而亡。
王世充吩咐下人道:“把这尸体拿到当地衙门。就说兵部员外郎王世充半路劫匪,出于正当防卫,将劫匪就地正法。”
下人照做去了。当地衙门听说是定北将军前来,不好得罪,匆匆按王世充吩咐定案了结。
王世充自然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扬州,并携礼物先至萧妃那里,将这稀世之宝献上。
萧妃看下人们将梳妆座楼装好,仔细看了看,越看越喜欢,问道:“那前来献宝的王世充呢?”
一位婢女道:“娘娘,王世充在外等候多时。”
萧妃道:“叫王世充进来!”
婢女将王世充带进来拜见。
王世充行礼道:“臣定北将军王世充参见萧娘娘。”
萧妃道:“王世充,你倒是个有心人。“
王世充道:“娘娘,臣自受皇恩以来,忙于剿除反贼之事,没有来拜会娘娘,是世充不懂规矩。今日得空前来,还望娘娘原谅臣的不谙人事。”
萧妃道:“你比起朝中那班老臣可要谙人事多了。他们多倚老卖老,全不将哀家放在眼中。你却还懂得孝敬哀家。哀家定然在皇上面前多加美言。”
王世充叩头谢过萧妃。
从萧妃宫中出去,王世充又将黄金舍利塔装在一个做工精致的大盒子内,急忙赶往宇文化及下榻之处。
宇文化及正在书房内练字,听得下人道:“兵部员外郎王世充王大人来拜!”
宇文化及笑道:“这个世充!以前都是他岳丈来送些财帛礼品以求眷顾。今日他亲自来了,必有紧急之事。且先看看他有何话讲!”
王世充由下人带入宇文化及书房,看到宇文化及即行礼道:“下官见过宇文大人。”
宇文化及将王世充扶起道:“世充,此来所为何事?”
王世充招呼下人将礼物奉上。下人们拆开礼盒,看着盒内宝物都惊呆了。
宇文化及也瞅到这黄金舍利塔,笑道:“世充,何必如此客气?”
王世充道:“宇文大人,下官因为公事繁忙,今日才来拜会大人,真希望大人不要怪罪。”
宇文化及道:“王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