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甲拉拉狗腿子乙:“你这样说,就有点不懂事了。”
狗腿子乙作疑问状:“怎么不懂?”
狗腿子甲道:“我们衙内,虽然这么高贵,但一向为人和蔼,尤其是那个怜香惜玉啊。你吓到这位公子的话,不是有损我们衙内的风度吗?”
肥猪衙内继续笑mī_mī、色眯眯。
啐!原来是来吊膀子的!还说对口相声呢。我哭笑不得。
不过……我现在还穿着男装吧?有没有搞错!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男人!”
肥猪衙内点点头。
“你,你是男人吧?”我指着他,不确定道。
“当然是。”肥猪衙内点头,微笑,微笑。
这么大坨肥肉,能保持微笑表情这么久,也真不容易。我很担心他肉皮上会留下皱纹。
“所以……”我摊摊手,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在下适才于窗格间,见到兄台丰姿,万分景仰,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兄台喝一杯酒?”肥猪衙内终于开口。终于!我还当他不会说话的呢。
他的用词居然还很文雅、音色居然也还不错,至少比他的相貌帅多了。唉,sè_láng不一定每个方面都粗俗啊。但这并不改变他是一头肥sè_láng的事实。
我仰头看了看:包厢是有窗格,用盆栽植物遮着,我先前还没注意。早知道里头有狼,我就脚不踏进这家店也罢――不过,向予事先知不知道?我忽然觉得很可疑哦……
“你喜欢男人是吗?”我叹口气,直接问道。
“确切的说,在下喜欢美人。”肥猪衙内微微一愣后,继续笑容可掬。
也就是说,他是双性恋,看到漂亮的就上咯?我板起脸:“我不喜欢。”
“哦。”他的笑容一点都没更改。
他有没有听见啊?我指着自己,一字一顿:“我,不,喜,欢,男,人!”
“这就由不得你啦!”他张开红嘟嘟的肉嘴唇,笑着吐出这句经典台词,手一挥:“上!”
狗腿子甲乙丙丁全钻出来了,七手八脚抓我胳膊。
什么什么?王老虎抢亲么?薛蟠霸上柳湘莲么?怎么这种戏码都要来一遍!我无可奈何的出手:“滚开。”
向予教的功夫还有那么点儿用,那几个人被我拨开了,猪头衙内很有体育精神的自己扑上来,被我一脚跺在肚子上,咕噜噜滚开。
我得意洋洋把脚放回地面,嗯,刚刚软绵绵的,脚感真舒服。胖子踢起来就是好啊就是好。
肥猪衙内捂着头,又来了一句经典台词:“给我等着!来人啊,快去叫人!”
神经病才给他等着。我抬腿准备走人,忽然想起向予没来,走了又怕跟他失散。只好收回脚,威胁肥猪衙内道:“不要太过分!不然,我去告你哦!”
结果肥猪衙内和他的狗腿子们都很好笑的看我,好像我讲了个什么笑话。怎么,告他很好笑吗?
“徒儿,你做了什么事啊!”向予在我背后感叹――嘎,这家伙是啥时候冒出来的?行踪怎么这么飘忽?
肥猪衙内一脸“你是情敌吗”的嫉妒表情看着他。
我把他一拉:“你来了就好。我们走。”
“走?你把这位公子得罪成这样,你还想走?”向予瞠目结舌,表情跟真的一样。
肥猪衙内满脸“算你识相”的表情。
“喂,他们调戏我!说什么叫我喝酒,还想拉我走!我是正当防卫也,有什么错!”我愤怒道。
“他们拉你了?谁看到了?”向予向狗腿子们道:“有这回事吗?”
狗腿子们哼了一声。
向予向小二道:“有这回事吗?”
小二哥抹布遮脸,遁走。
向予再向食客及路人甲乙丙丁戊们道:“有这回事吗?”
路人们遁……食客们把食物打了包遁……
喂,做人不带这样的!我一个箭步跳过去,揪住一个:“你明明看见了,为什么昧着良心说话?!做人顶天立地,你连个证都不肯帮人做,回去睡得着觉吗?!”
他几乎要哭出来了:“求求您,我就不合多站了会儿……我真的没有……我还上有老下有小,怎么见官啊!不可怜我,也念在我那些街坊邻居面上,您高抬贵手……”
奇怪,只是作个证,关他一家老小和街坊邻居什么事?好像我要杀了他似的!我疑惑着,手不觉一松,他趁机一溜烟跑了。
我望着向予:“怎么会这样?”
向予扳着我的肩,把我转向肥猪衙内:“做错了事嘛,就要勇于认错。好在衙内翩翩佳公子,不会记仇。人家要喝杯酒,这是给面子!乖徒儿,你就喝嘛!”
我张大嘴巴:“向予,你疯了?!”
肥猪衙内第一个反应过来:“这位兄台,真是解人啊……”
“哪里哪里,衙内的大名,在下久仰了啊。能叨扰一杯水酒,是在下徒儿之福啊……”向予拱手。
我现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真的疯了。不能跟疯人纠缠在一块,我扭头走。
向予身子没动,光反手过来,很随意的往我手臂上一搭,我手往旁边一躲,可他脚步不知怎么滑了一下,手还是搭上我手臂,刹那间手指像烙铁一样灼热,这热度一瞬即消失,而我一下子全身瘫软无力,像喝醉了似的,别说什么功夫,连想像个小流氓似的拿块板砖拍人,都使不出力来了!只能任他扭着我的肩膀,把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