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清电话接的很快,因为石久用的是外地号,他还一时间没听出来是谁,后来反应过来了,激动的嗷嗷喊差点没把石久右耳朵震聋了。
蒋云清说俩人已经准备在外面买房子了,他还买了小,这功夫正在大街上,问石久在哪儿。
石久把地方告诉他,俩人居然离着还不远,正聊的高兴,石久就看见严希从中院里出来了。
跟严希处两年了,石久一看见他还觉得心痒痒,觉得严希不去当男模真可惜,本来就会穿还生了一副好衣服架子,穿衣服招人,tuō_guāng腚更招人。
严希一年多不去中院,去了发现里面跟原先不太一样了。
自从去年双规了俩法官,这里的人都消停了,有事就来办业务,没事也没人在这扎堆搞关系了。自己一年多没露脸,忽然过去也不少哥们来打招呼,不管是真亲切假亲切,严希也挺开心的。
秋风微凉,严希顺着楼梯往下走,眼见着石久在车里讲电话。
石久看见他来了也不说了,赶忙把电话挂了:“你怎么这么长时间。”
“看见个熟人,抽了根烟,”严希坐进副驾,稍微侧脸,“跟谁打电话呢这么美。”
“蒋云清啊......这小子还挺逗的。”
严希没说话,低头给自己点了一颗烟。
“哎,对,我妈今天叫你上我家吃饭呢,这不过节么,也让你找找家的感觉...”
“我自己挺好,见了她还别扭。”
“人都说丑媳妇怕见公婆,你俊着呢,怕啥啊....”
“不去。”
“别啊......哎呀......反正就是个吃饭,你也不用搭理她,她问你话你答应就行,吃完我就带你走还不行么.....我就喜欢跟你一起吃饭,跟别人吃饭一点也不香。”
........
严希不想理他,就坐在旁边抽烟。
石久说了一会也觉得没意思了,心情很是低落,觉得挺好个事儿这逼非不配合,有点想家暴吧....舍不得也不敢,真憋屈。
后视镜里停了一辆,从上面下来的男的个不高,白白净净的,拎着三杯奶茶就过来了。
严希盯着后视镜,眼睛暗沉。
眼看着蒋云清越走越近,严希忙转过头,看石久正低头闹心呢就把嘴上的烟递给他。
“你尝尝这个,刚在中院别人给我的,从香港带回来的。”
石久看他忽然这么殷勤有点蒙圈。
也这哥们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前一秒还在高冷,这一秒就开始卖骚。
严希勾勾水红的唇角,盯着石久噼里啪啦的放电。
“去你家可以啊,但我第一次见你妈,送她点什么好呢?你帮想想.....”
石久想了一会,很诚实的告诉他:“我现在想不了别的,就想跟你睡觉。”
“你好歹是党员,大白天别败坏社会风气。”
“没事儿啊,这不就咱俩么,也没别人,”石久笑嘻嘻的,又忽然想起来,“对了,媳妇儿,我早就想问你了,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是1么,咱俩刚在一起你也老吵着要换你,怎么现在这么消停?”
严希挑了一下眉毛,眼露尴尬。
“恩.....别说这个。”
“为啥啊?”
“让你别说就别说。”
“我发现你个逼一天天怎么就.......”
黄昏斜阳,连斑马线都镀了一层蜜。
路边的杨树偶尔掉下一两篇枯黄,打着旋的转进敞开的车窗里。
车里先是一阵寂静,很快就有了别的动静,舌头搅着舌头,手指缠着手指。
两个人啃的专注,全然没注意车后头站了个小二椅子,在听说严希是受的时候生生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儿。
(全文完)
92出狱(上)
花洒的水下来,整个浴室热气蒸腾。
家里简直比看守所强太多。在里面平时洗脸洗头就一个冷水管子,洗澡要去专门的‘澡堂’,连暖气都没有,夏天还凑合,冬天直接能冻死人。
严希平时在家每天都洗,刚进去后硬是挺了一个星期,第一次就差点冻死在里头,而且环境极差,就一块肥皂,还是那种老式的,比透明皂都不如,洗一次浑身直起皱。
这一次的经历太过难忘,搞的严希这么爱干净的人进去俩月就洗了四回,好容易出来能收拾自己了,严希也没客气,直接在浴室洗了一个多小时。
浴室外面的人就跟闻着肉味的狗一样,在浴室门外来回徘回。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着,石久根本都没听见,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寻思咋还不出来呢,一个大男的洗澡咋墨迹的跟老娘们一样呢,有那么多要洗的么,难不成是灌.肠呢?别再是晕倒在里面了啊,不能啊,自己门都敲两回了,第二次律师直接飙国骂,那动静听着挺有底气的,不像是要晕了啊。
正琢磨,反锁的门忽然开了,律师从里面出来,带出一股水蒸气,整个人都水灵灵的。
这时候的热气扑在石久脸上根本就不是热气,满鼻子都他妈是肉香。
石久直勾勾盯着他:“哎,你咋白了呢?”
严希看他那眼神儿都有点害怕他,什么也没说,习惯性的去老地方拿吹风机吹头发。
石久跟在律师身后,烟都要烧手了。
“你真香。”
回答他的是吹风机的嗡嗡声。
严希知道他什么意思,打从出来到现在,甭管干什么,这哥们都有意无意的碰自己,递给烟都要摸半天手,长相正直眼神猥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