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们是护卫,所以必须亲手解救旖旎,因为他们武功够高,因此她们具备充分的自信,不屑与皇宫庸手的助拳。“紫宵剑派拔剑神决?不愧为天下第一剑派。”
残韧心下倍觉可笑,什么拔剑神决?相信当初创立者正义传说只不过充分利用剑和剑鞘本身的价值,加快瞬间出手速度,同时以剑鞘的出其不意作为一种辅助手段,但是,到了后来竟然被人发展成为一门专门的剑法,竟然将这辅助性的手段当作主攻思想。
如何不可笑?
“请不要杀她们!”旖旎突然开口道,语气中满是关切,更带着哀求。残韧身形疾动,心脏一侧中剑的女子连闪三招,档一招,终究被残韧以剑柄点了|穴去,另一名女子更是不堪,勉强档下一记快攻便已软软倒下。
旖旎十分感激的出言道谢。残韧没有做声,柔可夕心下不甚高兴,很自然的疑惑起残韧是否看上了旖旎的迷人美丽。
当断不断则乱,残韧轻舒口气。若是从一开始便跟fēng_liú秦动手,哪会像如今般给fēng_liú秦带来更多麻烦?自己被fēng_liú秦力保,偏偏到了最后关头带着柔可夕试图逃脱,fēng_liú秦还不知道因此会如何惹了皇上不快。
离别再即,这一走,再无回头的余地。残韧不想在这过程中给fēng_liú秦添不必要的麻烦,增加fēng_liú秦的罪责,若非因此,哪可能闯入旖旎宫殿时竟然没将那些太监侍女尽数给杀了?
死人,永远比活人更让人觉得安全。
……
fēng_liú独自坐在王府书房内,目光烁烁的盯着书房门口。
窗户不需要盯,残韧绝不会从窗户进来。等待fēng_liú的,是审判,命运和选择的审判,倘若残韧独身前来,那自然大好。可是fēng_liú知道,残韧一定不会是独身前来。
fēng_liú有好几个选择,可以选择放弃小王爷身份跟残韧一起去南风;可以选择毫不动作的任由残韧离开;可以选择对残韧拔出赤宵剑……
如此多的选择,看起来是多么的自由,然而事实上,fēng_liú只有两个选择。放弃王的威严,因为对残韧的感情之故任之取剑离开;或是成为真正的王,对残韧拔剑。
中庸,绝不是王道。因为fēng_liú本就是王,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注定是fēng_liú王。
……
fēng_liú秦其实并不担心因此惹皇上不快,残韧的过错有碧落妃袒护着,而且比fēng_liú秦猜测的底线更底,fēng_liú秦没想到碧落妃会对残韧袒护到这种程度。fēng_liú秦甚至看到碧落妃的欣喜情绪,大概是因为见到残韧的性子像极了香公主,而倍感欣赏吧。
人是在御花园丢的,就是最后逃脱了,那也是皇宫护卫们的责任。但是身为王爷,当然该做点什么,fēng_liú秦也做了。“残韧的家传宝剑在本王王府中放着,必定会回去取,相信那时候会是抓捕他的好时机。”
早已急的只差没哀号的护卫统领们感激的道谢,匆匆带领着各自人马朝皇宫外fēng_liú王府奔去。落帝有些意外,落帝不是个武功非常高明的皇帝,很意外fēng_liú秦会如此大义凛然的告之线索。
在落帝认识中,fēng_liú秦过去是个好统帅,后来是位合格的王爷,虽然变成王爷后的fēng_liú秦不再如同当统帅时直率的让人难受。但是仍旧是个重私情的人,只不过fēng_liú秦把私情和公事处理的很有条理,从没有因为私情而影响了本身的职责。
如同现在,fēng_liú秦本不必提供这条线索,因为fēng_liú秦没有任何罪责可言,唯一有的,碧落妃已经替fēng_liú秦否决了,碧落妃否决的事情,若非事关重大,落帝绝不会惹碧落妃不快。
况且,若是事关重大,碧落妃从不会因私人喜恶去做干涉。在落帝眼里,铲除一个血银手与否,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国与国之间的战斗,不是一个人能轻易左右大局的。
落帝不认为血银手落到中秦手中能交换到利益,只是一具尸体。合格的世家子弟,是不会为个人性命而不顾家族和国家的。
fēng_liú秦显得有几分萧索,又有几分期盼。落帝不知道fēng_liú秦心里的计较,那些皇宫护卫,根本不可能拦得住残韧和柔可夕的突围,这里不是战场,人多,没有什么作用。
……
残韧推开了王府书房的门,毫不犹豫,fēng_liú秦用事实告诉了残韧,无法回避的选择,犹豫只会让事情变的更糟糕。残韧不想事情变的更糟糕,因此一到达王府书房,便推开了书房的门。
fēng_liú秦的书房,藏书万卷,书房的陈设却极具沧桑味道,所有的家具,均带着悠久岁月留下的痕迹。如同fēng_liú秦那张历尽沧桑般的脸,并不鲜明,却极是耐人寻味。
fēng_liú的脸,没有fēng_liú秦那股历尽沧桑的深刻调,形成非常突兀和鲜明的反衬。
fēng_liú起身,单手紧握书桌剑架上的残梦,朝着书房门稳步行出,举剑至残韧胸前,语气沉静的道:“你的剑。”残韧右手接剑,缓缓转身,将剑连鞘挂在柔可夕腰间,轻声道:“这剑,我早已送给我的妻子防身用了。”
fēng_liú眼神麻木的,心下承受着无比疼痛。
周围响起密集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