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冲笃定地下结论。
王盟点头,“可能她吩咐过,不过是我自己确实也睡迷糊了。”
“表停了?”杨冲指指他的表盘,“一定是她做了手脚!”
“不。”王盟想了一下,“也许是别人想要栽赃给她。”
“你干吗为她说话?”杨冲勒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不是被美色迷惑了吧?要知道‘色’字当头一把刀。”
王盟推开他,“我说真的,依骆子炫的性子不屑做这种事,要不是手表本身出了问题,就是别人做的。”
“这么肯定?你多了解她啊?”杨冲撇撇嘴,“你刚才怎么过来的?出租车吗?”
“不是,有人送我过来。”王盟又想起了那个腿脚不灵便的少年,“他好像对我很了解,不,或是对师大附高都很了解。”“男的女的?”八卦的凯歌也凑了过来。
“男的,和我们差不多大。”王盟回忆说,“斯斯文文很秀气。”
“很斯文很秀气?”杨冲眼珠子转了转,“对你很了解,又对学校熟悉,会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吗?”
“不像。”王盟否定了这种想法,“他开05款莲花跑车,我们学校有这种人吗?”走过大江南北,几种汽车的名牌他见得多自然熟悉。
“哇,咱们学校我记得只有骆子炫开过她妈的保时捷车,充其量也就在附近偏僻的小路打转,哪里敢上高速公路?”杨冲咋舌,“真是有钱人,有钱人就是好命,四个轮子怎么说都比两个轮子襥!”
“安静!”凯旋“嘘”的一声,举举手里的本子,“我在做笔记,你们声音这么大,我听不到解说。”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赛场上。
王盟探头往下看,绿茵场上两支球队正深陷在拉锯战中不能自拔。他拿过凯旋记录的本子,翻了几页有些怔忡,“这……画的是什么符号?”
“记录啊,一场比赛哪些进球哪些罚球哪些犯规,你以前没有看过?”凯旋惊讶地瞪大眼,“难道南美洲的那群强人都不作总结的?”
“不做,至少我遇到的人没有做。”那些同龄的桑巴小孩光着脚在沙滩上踢球,他们是快乐的,是自由自在的,什么任意球什么角球最初都没意义,只有进了真正的球队,才开始遵循那种轨迹,之前,脚触到球就是意义。
“一群怪人,他们平时都做什么?”凯歌纳闷地摸摸鼻子。
“平时?”王盟眼角都绽出笑意,“大多人聚集在亚马逊河支流的巴卡亚河捕鱼,别人用网钩、钓竿,土著人用弓箭,箭头预先涂抹一层毒草浆,鱼被射中后,很快处于昏迷状态,没怎么挣扎就浮出水面,打捞多少都可以。”
“真够神的,一定是从小就射箭,不然弓箭射入水中受到水面的阻力,正常情况下都会飘浮起来。”门将蔡又辉拥有惊人的判断力和精细的头脑,数理化次次拿奥林匹克奖,直观反应超级强。
王盟一边思索一边老实说:“没归入球队的孩子,踢球主要练习带球过人的技术,那些赛场上的规矩放在最后,我也没见过。”
怪不得你做事喜欢独来独往我行我素!
大家颇有同感地点点头,不知谁喊了一声,场内场外一片沸腾,再往球场上看,一大堆穿红色剑条队服的球员把黑衣裁判围住,有几个带头的人还对裁判动手动脚,充斥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怎么了?”
夏国敖双手环胸,冷静地说:“都坐在位置上不要动,是xx球队技术犯规。”
技术性犯规?对裁判不敬那当然是一大忌讳,可往往球员又会因为情绪不受控制而偏向虎山行。
裁判果然黑着脸举起一张红牌,红色剑条队服的前锋10号被罚下场。又一阵喧哗,几个人搂胳膊抱腰,总算把被罚下场的队员拉到休息区。
“和裁判作对的下场只有一个。”夏国敖转过身对后排的队员说,“这个教训,你们都要牢牢记住,听到没有?”
“是!”
夏国敖起身,“走吧,比赛差不多接近尾声,我们下去拿更衣室的钥匙。”
“国敖,你快看!”蔡又辉突然一拉夏国敖,“你看那是谁?”
“启南?”夏国敖一向沉稳的声音在看到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后,竟然颤音了,他和蔡又辉推开众人,紧往前走了几步,“启南,朱启南,站住!”
满头红发的少年停住了脚步,扭头浪荡地笑了,“还以为你早忘了我叫什么,你们两个还挺有耐心的,这样一个垃圾球队也能坚持下来。”
夏国敖抢步走到朱启南跟前,双手钳住他瘦削的肩,“你这是什么打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到底在搞什么?”
朱启南挥开他的手,轻嗤一声,“打架、泡女人还要穿得西装革履吗?笑死人了,比起以前的板寸头运动服,现在的发型装束更合适我,也更能显出我的魅力。”
“胡扯!”蔡又辉气愤地扔掉他嘴里含着的烟卷,“你明知道吸烟对运动员的损伤很大,为什么还要吸?以前是你不让我碰烟,我听你的,现在轮到你了!”
“运动员?”朱启南不无讽刺地大笑,“得了吧,运动员是你们不是我,凡是和足球有关的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
“这里是体育场吧?”王盟低低地对身边的杨冲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夏国敖黯然的眼眸在听到王盟的话后一亮,“如果已经忘记足球,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