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黑衣女子这才慢慢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将他上身扶起,拿出一粒药丸塞进他嘴里和着水喂他服下,然后帮他清理伤口仔细包扎好,想把张凌风重新挪到地上。
张凌风却喃喃地道:“我有点冷。”
黑衣女子顿了顿,地确从她扶起张凌风的时候起,他地身体就不住地轻轻在颤抖,是中毒身体虚弱的原因?还是因为在荒郊野外天气太冷冻的?
黑衣女子没有再强行将张凌风挪开,而是脱下自己的外衣裹在张凌风的身上,然后将他拥在自己怀里,不动也不说话。
良久,黑衣女子感觉到自己放在张凌风耳边的手有什么湿湿地东西滑过,仔细一看,泪水从张凌风闭着的眼角不断滚落下来,他摸索着找到那纤细而冰冷地手将她紧紧握住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黑衣女子无力地挣扎了一下,看着张凌风惨白地面容,鲜血淋漓的肩膀,感受着他尽力想握紧地手,终于放弃了,任他握住自己的手感受着他快速的心跳。
“就这样,不要离开我,卉儿,卉儿。”张凌风唇边泛起一丝满足的微笑。
“不,我不是卉儿,她已经死了。”女子终于开口
张凌风却不争辩,那是一种无声的认可和执拗。
她无论离开自己多久,只要看到她一个眼神和远远一个模糊的背影,他都可以准确无误将这个自己梦萦魂牵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女子认出来,他因此激动得无法抑制全身都在颤抖个不停,他终究没有控制住自己想认她的心情,喊出了她的名字。
原以为他们阴阳两隔,此身再无见面之日,却不意在此重逢,是梦?是真?张凌风都不去想,只要此刻她在自己的身边,别无所求。
终于在静默中,黑衣女子败下阵来。
“伤口疼吗?你明明已经受过很重的内伤,为什么还要来冒险?你还是和从前一样那么尽忠职守,从不考虑自己的安全。”她的话默认了自己就是卉儿,当年那个名动京城赫赫又以身殉职的女捕。
“不疼,我最疼地只是这里。”张凌风睁开眼睛,将卉儿的手更紧地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对不起,卉儿,当初我不该为了顾着办案冷落了你,我不该在母亲面前那么懦弱,我不该。。。。。。”张凌风不停地对卉儿赔礼道歉。
“不要说了,你没有错,你是大侠,是孝子,是天子的好臣子,为了做好这些,你必须要放弃别的。
”卉儿故意冷淡了语气辛酸地说。
当年,张母的极力反对固然是最大的原因,但是张凌风在和卉儿执行任务时,却一心只考虑到要保护人质地安全,却令卉儿置身险地,被炸得尸骨无存,成了张凌风一辈子的心头之痛。
“卉儿,既然上天安排你不死,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这次我决不放弃,定要娶你为妻,我会说服母亲大人的,你相信我,好吗?”张凌风热切地看着卉儿说。
提到婚事,卉儿就忘不了张老夫人那看自己鄙夷的目光和刻薄的言语,她柔软的心很快筑起坚硬的围墙,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摆了个自己已经身亡的假象,就是想离开这些情丝牵绊,安静地渡过这一生,她深爱张凌风,可以不计较他为责任没保护好自己,但是也不想张凌风再次夹在自己与他母亲间左右为难,也不想自己再受那些羞辱。
“你安心休息吧,我会通知张府的人来接你回去,就当今天是个梦,醒了就再不要去想这个已经死了地卉儿,彻底忘了她。”卉儿说着就强行将张凌风安放到草丛中,准备离开。
“卉儿,不要走,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张凌风用力挣扎着去拉卉儿,他不能再次失去卉儿,他要用一生来好好爱她补偿她,他的伤口因为激烈地动作崩裂,内心紊乱,还没等他抓到卉儿就晕了过去。
“玉郎,你怎么样?”
朦胧中,张凌风听见卉儿焦急地声音。
“卉儿,卉儿。”张凌风陡然一下清醒过来,眼前的确有个女子在担心地注视着他,却不是卉儿,而是夏飞胭。
夏飞胭松了口气:“你总算醒了,伤没好就跑出去逞英雄,你娘急死了,刚去休息呢。”
“我怎么在这里?”张凌风多么不希望刚才那一切只是梦,那一切是那么低真实,右肩上的伤痛也提醒他那决不是个梦。
“要不是有人给府上传信,告诉你在哪,恐怕你就要被野狗给吃了,我们都找不到你呢。”夏飞胭见张凌风没什么大碍了,开起玩笑说。
她和袁野就要启程回小城,特意在走前和朋友们告别,第一个就来到张凌风这里,谁知道张府正因为张凌风地失踪乱成一团,幸好张凌风的下属办完事情前来向他禀报,说出张凌风独自去查“断魂阁”地事情,又有人匿名送了信来才有了他的下落,袁野带人将他寻到带了回来。
“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现?”张凌风是想问卉儿的去向,却又不便直言。
“你是说‘断魂阁’的事吗?暂时没有新的现,不过野哥找到你地时候,现你受了伤,伤口也处理得很好,他说应该是个医术高手所为,所以你的身体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只要你别象今天,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冒险,不然,我和野哥走得多不放心。”
看见夏飞胭换了妇人地打扮,张凌风想起他们刚新婚,却没见着袁野,有